县令大人和知府夫人几乎同步知晓顾安接崔德和一辆有十数名护卫拱卫的大马车进城的消息。
孟大人对此并未说什么,知府夫人却是心中转了好几圈,想着她虽动了让曹小娘子自卖自身的心思,但总归没有做成这事,便放下心来。
他们这些想法,顾安不知晓也并不在意,他领着人去了丰水街上的无忧客栈,无忧客栈正巧与诬陷曹叔偷窃的福来客栈在对门,同属于竞争对手的身份。
顾安在无忧客栈门外喊伙计出来迎客的动静有些大,引得福来客栈伙计们争相出店门查看,一见是近段时日与曹承德常来往的顾安,又见那进去的马车和随行的护卫们,福来客栈的伙计们立马进去喊来掌柜。
原本李掌柜的也没觉得有何,前脚踏进客栈的顾安却转身朝他促狭一笑,李贤瞬间汗毛直立,明白了,顾安这是故意而为之。
李贤叹息一声,摇摇头,不仅自己进了店,还喊伙计们也都进去。
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他只是按东家所说去衙门报了案,而最后衙门差役带曹承德去县衙审问前,他也只是没有提出质疑而已,这事也赖不得他,他只是个被东家聘用的小掌柜罢了,哪能左右东家的想法呢。
不过,谁能想到曹承德这么不显山露水,进了大牢还能安然无恙出来,最主要还将他那个不对付的大兄冒名领千两银的事情给暴露了出来,要说他有没有后悔当初没站出来挺曹承德,他的确后悔了,但世上可没后悔药吃。
顾安见目的已达到,头也不回的进了无忧客栈,里面掌柜的正中气十足的张罗着伙计领崔德和殷予他们去上房,殷予是个好主子,给护卫们安排的都是上房,客栈来了大生意,一时间热闹非常。
稍加休整,殷予喊着要去找曹茵,还不需要顾安领他们去,顾安没得办法,只能从掌柜的那里借来纸笔,现场给殷予的护卫画了张简易明了的路线图。
崔德也想去看看曹茵,却被殷予无情拒绝,理由是他作为男方家的同僚,可不方便这个时间去女方家,而他则是不一样,他是妥妥的娘家人。
崔德只得作罢,心中不禁腹诽:也不知道殷贵妃是怎么教的,这小皇子还挺懂这些民间的习俗,比他还懂,说的头头是道。
眼见着殷予一行人出了客栈,崔德和顾安也坐在房间里好生叙旧了一番。
“所以你娘亲现在的夫君成了肖志的走狗,故意在你的婚事上捣乱;而曹茵则是因为医术而被知府夫人惦记上想要拿住她的把柄让她给自家闺女治病?”崔德一脸震惊,分别月余,自己被肖志的消息溜的满天的找神医,而肖志却出现在武义县给顾安他们找事。
顾安无奈的点点头,“所以我适才才会在门口喊掌柜的出来接待,现在哪怕大人判了曹叔跟客栈的失窃没有任何关系,曹叔在这武义县却是难得再找到账房的活计,要不是县令大人是个清明的,曹叔在牢里指不定被屈打成招又或者被阴的签订了什么卖身契。”他说的这些也不是什么危言耸听或者被害妄想,实则是上一任县令常做的事情。
崔德皱眉,“那后来知府夫人怎么放弃了?”要是他没记错,云洲知府夫人出身世家,既有钱也有人手,哪怕有顾安帮忙的曹家也完全不够看,但现在曹家却一切都还好,唯一可能便是知府夫人放弃了。
顾安摇头,“我也不知道,曹叔被陷害的那段时间正巧我也被邵也安排的胡家弄得焦头烂额之际,白日里跟我阿娘忙着找胡家,夜里才有时间去县衙那边关心下曹家的事……不过,那日夜里县令大人也安排了人过去,看样子不像是跟知府夫人一伙。”
崔德虽然年岁不大,但对于这些家宅阴谋却比顾安嗅觉灵敏许多,“这县令大人和知府夫人怕是在曹家这件事上是不同的想法和安排,这才会安排人手过去,就算当夜你们不在,曹叔也不会出事,奇怪的地方在整个事件中,曹承恩成了主谋,而知府夫人作为主动害得曹叔下狱的黑手却似乎临时反悔了?”这也正是崔德觉得十分怪异的地方,按理说,不该如此,起码不应该是无缘由的半路反悔。
“是咯,这也是我跟曹茵深深不解的地方,那日我们从衙门立了婚书出来,知府夫人还请了曹茵去后院看诊,回来后我问曹茵发生了什么没?她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就好像一趟简单的出诊罢了,可越是这般越让我们觉得奇怪。”
“还真是,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小皇子来了,他十分亲近曹茵,有他在,不管知府夫人是为何收手,却也是很难再寻得机会下手,等你们大婚完,也该起身回肃州,到时候知府夫人想要做什么便是更难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就怕知府夫人会拿曹茵给知府家小娘子医治的事情做手脚。”
崔德挑眉,惊讶道:“能做什么手脚?她难道不想要自家女儿痊愈了吗?你放心,以我在府城了解到的信息来看,知府夫人再狠心也不会害自家女儿,你更应该担心的是曹茵能不能医好。”医好了万事大吉,医不好,这件事就有些难搞了。
顾安有点发愁,“你这话没错,这事我也问过曹茵,她说没问题的,她既然能治好大娘子,也能治好知府家的小娘子,让我放心,但我还是担心。”
“嘿嘿嘿~”崔德听他这么一说,眉眼促狭的眨了眨,“曹茵都这么说了,肯定没问题的,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让曹茵答应嫁给你的?咱们三个不说好了要做兄弟的嘛,怎么分别不过月余,我的两个好兄弟竟然抛弃我要成亲了,刚才城门那我被吓得差点没跳起来!”说着说着,语气中的控诉越来越明显。
顾安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就那么答应了呗,不瞒你说,我也意外,曹茵可是一直说自己不想成亲。”
崔德十分不信顾安的话,眯着眼打量顾安许久,看到对方有些局促不安时才说:“哼,你还瞒着我,回头我去问曹茵去。”
“问,你去问,问完告诉我一声,也让我知道。”顾安光杆道,他其实也好奇曹茵会怎么跟崔德说。
“不过,肖志会针对你也是因为我,不管如何你这是无妄之灾了,还请顾大哥原谅小弟则个。”崔德转移话题,朝顾安行了个礼。
顾安被他的话语惊到了。他虽然比崔德大,但崔德身份不一般,一直以来俩人都是直呼姓名,像崔德称呼他为顾大哥,还真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骨子里有些小傲气的侯爷家的公子吗?
崔德见他呆愣住了,又说:“你放心,肖志这事我肯定要给你个交代,大不了我将此事告诉给我爹,让他去找肖侍郎去讨要个说法。”这是打算拼爹了。
顾安闻言心中产生了点小期待,但又怕这事弄到最后,两位公子没啥事,炮灰的是自己,可这话他只敢心里想想却是不敢说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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