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丹珩被玉秽惊天动地的话震骇,脚下未及收力,一下踹开了虚掩的门。
门内,舟行晚被这动静吓得及时噤声,侧眼看到外面气氛尴尬的三个男人,背后浸出一层冷汗。
不是……这些人走路没声吗,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形容虚弱的青年脸上没什么血色地侧靠在床头,因是坐着,舟行晚在后腰上垫了一个枕头,枕头的线条并没有跟他的身形完全贴合,腰与枕之间空了一小段空隙,有些凌乱的衣服勾勒出他略显纤瘦的腰线,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因为刚才的话,元慎有心避开他的视线,玉秽依旧笑意吟吟,仿佛没受到丝毫影响,丹珩则撇着嘴,眼前蒙的红绸都挡不住脸上的怒气。
舟行晚:……
这是要干什么,三缺一吗?找他打麻将来了这是?
舟行晚看似平静实则慌得一批地扫了三人一眼,还没开口,丹珩率先走到床前,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通身压迫倾袭而来:“你到处跟别人说吾是你的外室?”
舟行晚:?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男人脸上直观的惊诧比任何回答都要有力,玉秽将他反应看在眼中,行至窗前看似通风,实则是将外面的情形扫了一遍。
……后院一切平整,先前栽的那株梅树好端端站着,也感觉不到丝毫灵气波动,不像是才刚有人从这里逃出去的样子。
料到舟行晚刚醒没多久,玉秽贴心地为他倒了杯水,温声询问:“刚才谁来了?”
“没谁。”舟行晚一猜就知道肯定有这种垃圾话,脸不红心不跳地接过了玉秽递来的水喝完,“刚做了个梦。”
玉秽挑眉:“才醒?”
舟行晚从容点头,浑然不顾自己看上去完全不像刚醒过来的样子,并理直气壮地质问起他们:“你们怎么都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就连他刚穿过来、知天厉亲自提审他那次过后,舟行晚都没见过这种三人一起来找他的这种阵仗。
玉秽跟元慎也就算了,丹珩是三个人里对他意见最大的。自问审过后舟行晚住进藤斋,丹珩唯一一次主动找来也不是因为他,舟行晚料想对方应该很不愿意见到自己,怎么这会子又跟着一起来了?
蹊跷,绝对有蹊跷。
舟行晚身上很少发生什么好事,因此对坏事的雷达感应格外灵敏。果不其然,这句问话一出,对面的三人对视一眼,元慎张了张嘴却没出声,丹珩抱胸笑了一下,虽然没有说话,嘴角下垂的弧度却仿佛出了声在质问舟行晚:你在装什么?
舟行晚被这古怪的气氛搞懵,于是转头去看疑似是三个人里最靠谱的玉秽,后者淡淡一笑,沉静道:“游蕤死了。”
舟行晚:?
他跟游蕤不熟,饶是觉得这死讯突然,也没想通跟他有什么关系:“所以呢?”
玉秽道:“挖心剖丹而死。”
舟行晚:……
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舟行晚瞬间冷下了脸,才刚睡醒的惺忪气全没了,他紧紧抿唇,墨色的琉璃眸往下一压,不可置信里带了一两分好笑:“你们觉得是我做的?”
他灵力都没了还在外面养伤养了近一个月,这也能跟他扯上关系?
“师兄自然是不想怀疑蘅晚的。”玉秽声音温和如常,照旧不带半点情绪起伏,“只是如今外面闹翻了天,一众弟子都想要个交代,慎儿……也有话要问你。”
话音落,舟行晚的目光浅浅然点在元慎脸上,少年脑子里犹然荡着刚才的“妻妾”言论,蓦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堪堪醒过神来。
见余下三人都看向自己,刚才玉秽的话悠悠地飘在耳边,元慎眼底暗了下去:“你是怎么做到的?”
舟行晚:?
反应过来自己表达不太清楚,元慎顿过之后又重复了一遍:“你人在藤斋,我问了这几日照顾你起居的弟子,都说你没出去过,那你是怎么杀害游蕤的?”
舟行晚:……
他他娘的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呢?
舟行晚指着自己,差点气笑:“你的意思是,游蕤死了,你们没有证据,但还是跑到我这里来问罪了是吗?”
元慎理所当然道:“不是你吗?”
这句话看似在问,实则说的是一个陈述句。舟行晚目光一寸寸变冷,说:“哪怕先前在迷迭境内我为了救你差点死在那,你也觉得是我?”
元慎这回迟疑了,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很想说“是”,但先前逆境里舟行晚救他是事实,碍于情面,他说不出过于难听的话。
恰这时一道嘲弄的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你那时候若不挡着,元慎自己就能躲,哪儿还用得着像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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