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敢的?”

呢喃着这几个字,谢晚棠脸上的笑,被苦涩浸染的彻底。

曾几何时,她也天真纯善,心慈手软,连面对着那个糟烂的家,面对着那对薄情的爹娘,她都抱有期待。

她以为,只要她表现的更好一点,更乖一点,她就会有爹娘的疼爱。

她以为,哪怕身在泥泞,但只要坚信有光,就能有光。

可结果呢?

她活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用一条命,用生不得安死不得宁,认清了——这样肮脏血腥的家,称不上家,这样下作阴毒的家人,也称不上家人。

那个天真纯善,心慈手软的谢晚棠,早被他们活埋了。

她怎么敢**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她为何不敢?

血海深仇犹在眼前,她还日日被算计,如行在刀尖,如履薄冰,她还要报仇雪恨的时候,凭什么要她不敢?

“呵。”

谢晚棠冷笑。

再看向谢詹杭,她眼里全是嘲弄。

“我说了,我就是你们的报应,你问我怎么敢这么做,倒不如问问,你们做了什么,逼我至此?”

瞧着谢晚棠理直气壮,冥顽不灵的样,谢詹杭气得发抖。

“谢晚棠,你……”

谢詹杭想要咆哮。

只是,话才一出口,他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刚刚他只是觉得身子瘫软,没有力气,可现在,他发觉自己连嗓子都变软了,明明是怒到极处,歇斯底里的咆哮,可声音出口,却是软绵绵的,细若蚊蝇,几不可闻。

挣扎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谢詹杭不敢置信。

将谢詹杭的惊恐看在眼里,谢晚棠脸上,笑意盎然。

“说不出话来了?说不出来就对了!你想吼我?可是谢詹杭,你有什么资格吼我?”

“你又做了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詹杭质问。

可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这次,他连声音都出不来了,只剩了唇在动,只剩了口形。

谢晚棠瞧着,眉眼弯弯。

“有些话要说给你听,有些仇要亲手来报,要赶在刽子手动手之前,再送你一程,我自然要费些心思。这药,是我让人特意调配的,会让你神志清明,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你什么都不必说,也什么都不必做,你……只要慢慢体会这种崩溃、绝望、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直至死去……就好。”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不得好死。”

谢詹杭无声怒骂。

谢晚棠看得懂,可她心里,连点波澜都没起。

不得好死吗?

再不得好死,还能比上一世更差吗?

在谢詹杭身边缓缓坐下,不同于谢詹杭眼底恨意翻涌,愁云浓重,谢晚棠言笑晏晏,谈笑风生。

“张口闭口就是不得好死,你知道什么叫不得好死吗?”

“……”

“你知道刚刚生产,就被阿娘骗回府,被阿娘和嫡姐活埋的滋味吗?你知道,死后被亲爹刨坟分尸,烈火焚尸,是什么感觉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体验过,你跟我谈不得好死,还真可笑。”

谢晚棠的话,让谢詹杭的眸子陡然瞪大了些,他满眼惊骇。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不曾体验过,跟她谈这些可笑?

难不成,谢晚棠体验过这些?

她说,她就是他们的报应,她说,她有些仇要亲手来报——是跟她说的活埋、刨坟、分尸、焚尸有关吗?

可那些根本没发生过。

而一个被活埋,被分尸,被焚尸的人,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这?

谢晚棠她——

是鬼吗?

这种想法划过心头,谢詹杭看着谢晚棠,只觉得脊背发凉,遍体生寒。

他挣扎着想往后退,他想和谢晚棠拉开距离,可是,中了药之后,他身子瘫软的太厉害了,他根本就动不了。

恐惧在心头泛滥,无助、绝望、崩溃,也渐渐袭上心头。

这一刻,谢詹杭甚至有点不敢看谢晚棠。

谢詹杭这模样,谢晚棠满意。

死,太容易了。

大刀一砍,人头落地,命数已尽,万事皆空,那种死也太痛快了,那也太便宜谢詹杭了。

虽然时间不多,可是,她要谢詹杭死前的每一刻,内心都受尽折磨。

现在这样就不错。

四目相对,谢晚棠笑的像个恶魔。

“你想的没错,我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重活一世,我就是来报仇的。”

“……”

“上辈子,谢婉宁和阿娘活埋了我,这辈子,我亲手一个个的活埋了她们,送她们上路。不过,我比她们仁慈多了,我死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我让她们母女死在了一个坑里,让她们母女团聚了。”

邪佞,狰狞。

现在看着谢晚棠那张精致、明艳的脸,瞧着她谈及**,云淡风轻,气定神闲,谢詹杭只有这一种感觉。

他真的骗不了自己,哪怕问斩就在眼前,死期将近,他看着谢晚棠依旧觉得可怕。

谢晚棠缓缓继续。

“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你……”

“知道那药为何有淡淡的香气吗?那是我为你准备的。作为刨我坟,分我尸,让我死后都面目全非,不得安宁的回报,我送你这香。你死后,这香混着血气,会引动野狗发狂。野狗分尸,血肉不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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