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城门口好生热闹,将军出征平乱,城中百姓纷纷前来送行。

为首骑于马上的是宋贤,而后便是孟书达以及若干副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城门口等着吉时,以求此次平安。

孟府一大家子分散各处,孟幼卿在前头与父亲说了几句后便留了空于母亲,自个儿去了后头两位兄长那处。

孟明煜、孟明歧作为左右先锋便被安排在一处。

孟幼卿来时,俩兄弟还在马背上说说笑笑,丝毫不见有要上战场的紧张。

她凑上前去,对他们二人问道:“大哥二哥,你们怎的不紧张?不是第一回上战场吗?”

孟明歧闻言大笑:“小妹,若是紧张便能打胜仗,那阿兄倒是乐意多紧张些。”

言外之意,紧张无用,真刀真枪相见时,越是紧张越不容易取胜。

“哦,那二哥可莫要在我这处说的不紧张,结果上去了吓得腿软。”孟幼卿戏谑道。

“好好好,你二哥哥若是吓得腿软定不告诉你。”他驳了孟幼卿的话,而后又叮嘱道:“还有,你在家中可得常听母亲的话,莫要又穿那男子衣裳偷溜出去耍。”后半句孟明歧刻意压低了些声量。

孟幼卿心一惊,不可置信看着孟明歧,似是在说“你怎知晓?”

孟明歧狡笑:“不告诉你。”

这话引得孟幼卿朝他挥了挥拳头。

一旁的孟明煜见自己弟弟妹妹相互揶揄,出声制止:“好了好了,你们二人自出生起便爱拌嘴,今日出征便暂时消停会儿,你们大哥哥我耳根子还想清净会儿呢。”

他话虽是这么说,可却丝毫没有责怪二人的意思。

“哦。”

“哦。”

三人说说笑笑一阵,前头便传来了宋贤洪亮的声响。

“将士们!时辰到,咱们该上路了!”

一下,方才熙熙攘攘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一行人整装待发,孟幼卿退至边上与罗茹站在一处,远远望着他们出发。

待乌泱泱一群人走远后这才散了去。

孟幼卿准备回府去,而后似是想起些什么便暂时叫罗茹先回去。

她张望了下四周,在寻见目标后快步上前。

宋瑾独自一人在角落里,他的母亲沈艳茹见他今日来迟,丢了匹马给他便自行回府去了。

孟幼卿见他这般孤零零一人只觉好笑。

她走上前去问宋瑾道:“你在此处行乞?”

宋瑾闻言倒不恼怒:“狗嘴吐不出象牙。”

二人斗着嘴,一下又将先前那针锋相对的苗头勾了起来。

只不过,这氛围刚冒头便叫孟幼卿给掐灭了去。

她寻宋瑾有事,个人恩怨暂且搁置一旁。

“你上回说的那死了的人可否能带我去瞧瞧?”孟幼卿问道。

“你?”

“不然此处还有别人?”

宋瑾见状,大笑道:“你一姑娘家见一发了臭的尸首?你可受得住?”

他可不大敢真将孟幼卿给带去,虽说平日总喜欢逗她,真恶心人的事儿他干不出来。

况且那尸首搁置多日未下葬,这日子渐渐热起来,应是生了蛆虫。

他自个儿瞧着都恶心的玩意,孟幼卿定是更不敢看的。

可孟幼卿心意已决,怎么着都想去看一眼,还对宋瑾说自己有了主意,能引狼入室。

“怎么个引法?”宋瑾问道。

“那便是透露些许风声出去给那群与你有仇之人,引得他们前来探寻真相,正巧你我父亲皆不在身旁,他们兴许会觉着有可乘之机,既捉了你我,又藏了尸首,一石二鸟。到时候咱们只需躲在暗处,待他们来时一招制敌。”孟幼卿说道。

可宋瑾不大放心:“你怎知他们定会前来?这明显有诈。”

孟幼卿贼笑道:“咱们这是阳谋,谁能料到俩年岁不大的孩子能擒得住他们一帮人?毕竟我可没准备报官。”

“?”

宋瑾捋了片刻,恍然大悟:“明白了,过两日我便带你去,届时安排许清光聂寻春二人在……”

他话说一半却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打断。

“抓贼啊!快抓贼!”

只见城门不远处一姑娘被一壮汉追打着,拼了命朝城门守卫那处跑去。

周围百姓见后头的是一彪形壮汉,皆不敢上前阻拦。

孟幼卿定睛一看,心脏剧烈颤了下。

祝成乐!那该死的人怎的又找上了她的麻烦!

祝成乐跌跌撞撞地跑着,孟幼卿生怕她叫人捉了去,冲上前便将人带走。

祝成乐一下扑进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幼卿……姑娘公子,救……救救我!这人要杀我!”

孟幼卿将她死死护住,眼神示意宋瑾快些制止。

她知晓宋瑾自小习武身手不凡,对付着只有蛮力的莽夫小菜一碟。

宋瑾揭下腰间的佩剑,以剑柄打在壮汉腹部,接着又是一借着巧劲的拳头抡在他脸上,直接将人打飞出十步远。

孟幼卿吓得一哆嗦,带着祝成乐向后退了两丈远,生怕不慎殃及池鱼。

那上回找事的黝黑壮汉从地上爬起,啐了口血水在地上,恶狠狠瞪着宋瑾叫嚷:“王八羔子,晓得老子是谁吗?胆敢动手打我!看老子不撕烂你!”

说着便冲上来要与宋瑾缠斗。

宋瑾抽出长剑,直接架在那人脖颈上,声色俱厉:“你确定要同我打?”

壮汉吓得连退三步,方才嚣张的气焰一道消散:“你……你……”

支支吾吾半晌也道不出什么话来。

宋瑾上前反手将人扣在地上,死死按住。

“孟幼卿,去把城门口守卫叫来。”他道。

孟幼卿淡淡“哦”了声,安抚了下怀里哆嗦不止的祝成乐道:“走,我带你寻官兵将这人捉了去。”

不一会儿,守门的官兵便将此人扣押去了府衙,顺带捎上了孟幼卿、宋瑾、祝成乐三人。

只因那人叫嚷着说祝成乐是贼,他们抓错了人。

孟幼卿眸光阴鸷地看了眼那壮汉,似是下一瞬便能要了他的命。

将人吓得闭了嘴。

一众人去了府衙暂时被扣下,而后命人去通传知府,当场便开堂断案。

“啪”一声响,四人横着一排站在一块,隔最远的便是祝成乐与那壮汉。

知府坐在公堂上,大致了解了一番情形,才问祝成乐:“他说你偷了他荷包,此事可有真?”

“民女并无偷窃,而是此人先前便频频寻性滋事,只为报复我上回不慎在茶馆将热茶撒在他身上。”祝成乐如实道:“若知府大人不信大可命人搜身。”

“行。”随后知府便换了一婢女带她去屏风后搜身。

而后那婢女匆匆从屏风后出来,手中拿着个荷包呈上。

知府道:“民女祝成乐,你说你未曾偷窃,那这荷包又是哪来的?”

祝成乐还未开口,一旁的壮汉便叫嚷起来:“大人!大人这荷包是我的呀!”

他这般不要脸,惹得祝成乐恼了:“胡说,这分明是我的!”

“?”宋瑾闻言眉心不禁皱起,他看了眼孟幼卿,似是在说:这混账玩意胡诌什么呢?

孟幼卿亦是相同的神情。

他拱手对知府道:“知府大人,在下反驳此人所述。”

知府认出这是宋贤将军家那混世魔王,身旁还跟着位姑娘,气质不俗,许是传闻中他的那未婚妻孟家三姑娘。

他轻咳一声道:“公子请讲。”

宋瑾道:“这人说荷包是他的,可否说说看这荷包之上有何特别之处,好叫知府大人辨别。”

那壮汉隐约其辞:“就……上头绣着一朵花嘛。”

闻言,知府拿着惊堂木重重往桌上一敲:“大胆刁民!这荷包上绣着的分明是只喜鹊,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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