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合】
【持枪人互换】
【玩家抽牌】
明亮而柔和的灯光柔化了玩家的面容,让他的神色模糊不清。
仿佛有钟表的滴答声,仿佛有书页的摩挲声,仿佛有金属的摩擦声,仿佛有卡牌的碾碎声。
他可以抽两次。
现在,假设花弹猜想成立,场上已经消耗了4张花实牌和4张查实牌。
没有一张明隐牌。
那么抽到实牌和明隐牌的概率将会对半分。
现阶段要这么多明隐做什么呢?
算了,先抽。
【您抽到了——】
【明隐牌】
【花实牌】
敬康宁无意识地摩挲着指上的戒指。
怎么用呢?
这一回合他将有二分之一概率死亡。
明隐牌和花弹配合只能打个障眼法,浪费对方可能存在的一次加行动次数机会,十二分之一,或者给一个自己活下来的机会。
这是他这回合唯一能做的事情……
但同样,也给了下回合对方活下来的机会。
当然,他也可以塞实弹,增加自己死亡几率,但同时,也给下一回合的对手增加死亡几率。
敬康宁沉思着,突然抬头开口道:
“你觉得我放的四颗子弹,哪些是实弹,哪些是花弹?”
也就是1点位,5点位,7点位,11点位的子弹。
实际上全是实弹,敬康宁想要玩玩对方心态。
尘挑眉。
“刚刚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凭什么要求现在我回答你?”
指的是问他“该不该查”的问题。
敬康宁歪头。
“没指望你回答。”
他两指夹着一张明隐牌,
“你不是没查吗?我给你看看如何?”
用明牌,请对方看槽。
搞搞对方心态。
这么说,可以让对方猜测自己放了花弹,游戏意义不大,但胜在扰人心态,就像是这家伙上回合的问题一样。
敬康宁压低着声音,身子微微前倾,靠近了那位黄金冕,纯黑的眼眸望入他炙热的白金瞳,手附在对方手上,推动着那只近乎僵直的手到11点位,温和地引导对方打开枪槽。
“看吗?”
黄金冕眼眸流转,从玩家的脸,到玩家的手,再到那若有若无的微笑。
突然,眼眸微微弯起,他咧开嘴露出獠牙,一口咬住了那张被夹在两指间的明隐牌,牙尖甚至碰到了玩家的指尖。
敬康宁顿时松手,眉头紧锁。
对方在示威吗?杀人灭口?
他咬着牌,眼眸中仿佛流淌着滚烫的鎏金,獠牙摩挲了一下,直接咬断了这张明隐牌,两片卡牌零碎地跌落在地。
金属链拉动,在他的身上如同游蛇一般攀爬游动。
仿佛有什么辛辣的气味飘散到了空气中,但很快被清新剂与抑制剂的气味覆盖。
他的声音有些哑,但还是略带笑意地回答:
“好啊——”
他挑开11点位,随意地撇了一眼里面的实弹。
咔。
合上弹槽。
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锁链游动。
“你还要动吗?不行动就该我了。”
敬康宁看了看手上的花实牌。
明隐牌被对方干掉了,放花弹对于这回合也没什么意义。
真狠,他怎么没想到可以直接把对方牌抢过来强行消耗?
而且沾了对方口水,他还不能捡起来再用。
他又不是齐科明,不在乎这些。
以及……
他撇了一眼不停游动的金链。
这家伙的锁链声有点吵。
这算什么?二阶段吗?
叹了一口气,敬康宁摇了摇头。
尘啧啧两声。
【对方抽牌】
他大大方方地展现了牌面:明隐牌。
他坐直了身体,金链游动的速度仿佛变慢了些许,笑着对玩家道:
“礼尚往来,看看12点位吗?”
敬康宁很想丑拒,但没等他开口,对方就凑了上来,身上的金链蠢蠢欲动。
“还是说,你猜到了里面是实弹?”
什么?
12点位是实弹?
敬康宁骤然睁大双眼,无法掩饰的错愕,紧盯着对方含笑的眼眸。
他是走疯狗流!他12点位和6点位放的是实弹!
这回合,玩家死亡概率三分之二!
那之前他的所作所为什么意思?纯误导?
看到玩家震惊的表情,他仿佛很满意一般,笑着靠回椅背,收回了牌。
金链游走着,将枪捆住放在了尘的手中。
指尖一挑。
哗哗哗。
【对方转枪槽】
哗哗哗,
尘眯着眼看着枪槽停止转动,随即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随手一翻,将枪槽展示给了玩家看。
7点位。
玩家往里面放了实弹。
滴答滴答。
钟在走。
明亮的光晕令人头晕目眩。
尘望着玩家。
他与那次宴会时的装扮有很大差别。
那次宴会,他就像是一位耀目的君王莅临人间,像是一个精美的艺术品被捧到台前,作为生铭塔们雕刻完美的继承品,每一根头发丝都打理精细,每一步动作都精准计算,但每一分气势皆是浑然天成,每一分怜悯皆是自然流露。
而现在,面前的人仿佛只是普通的堕落堂过客,金色的面具,垂落的黑发,阴暗地挡住本就无法过多窥见的眉眼,哪怕此时此刻面临几乎必死的局面,他也仿佛不动如山,情绪流露甚至没有他说12点位是实弹来的多。
咔嚓。
枪械准备。
一拂衣袖,
枪口瞄准。
尘靠在椅背上,胜券在握,枪口对准玩家。
“祈祷自己放的是花弹吧,生铭塔。”
他舔了舔略有干涩的唇。
他望着玩家,期待着从玩家脸上看到什么有趣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对方的唇角勾了起来。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玩家几乎嘲弄地说着:
“开枪啊。”
尘瞳孔骤缩,万分错愕,面前的生铭塔○康宁却只是在笑,抬手摘下面具。
那柔和漂亮的面容展露在前。
那张最是常见于生铭塔官方新闻中的脸。
而那在宣传中显得神圣怜悯,如同神父一般柔和的面容,此时此刻却扯出了一个近乎于挑衅的笑。
他拿起面具,反手一甩。
金色的面具在半空中划过优美凌厉的线条,如同子弹一般射向对方,反射着强烈的灯光,照射在堕落堂○尘的白金色眼眸中。
哗哗哗。
金链瞬间弹射出,挡住了金色面具。
啪嗒。
面具掉落在地。
堕落堂○尘立刻站起身,倾身逼近玩家,高大的身形遮住灯光,他背光而立,居高临下,手背青筋暴起,枪口直接抵到玩家额头。
他的面色是阴沉的,他的眼眸却是明亮的,几乎无法掩饰的炙热倾泻而出,仿佛要将玩家吞噬殆尽。
他望着玩家的笑容,所有的笑意全部收回,声音平静而冰冷:
“你在赌我不敢杀你?”
不敢让生铭塔死在堕落堂。
玩家却是在笑,伸手将岌岌可危快要从那人脸上掉落的墨镜摘下,折好,放在桌上,眼神从始至终没有从对方身上移开。
堕落堂○尘眸光一暗,一声嗤笑。
手指一动。
扣动扳机。
砰。
枪响。
生铭塔的笑意却是仍存,周围也没有血花绽放而出。
因为,
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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