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珞，谢谢你！你放心，这钱我一定还！”，郭与攥着手机，声音里满是感激，她没料到明珞会如此干脆，连犹豫都没有，就应下了借钱的事。
明珞却在转账后补了句：“钱先放你那，但别立马告诉茅岩，等明天见了面再说。”
“好…”
两人并肩往宿舍区走。
刚推开宿舍门，明珞突然捂住小腹，一阵熟悉的胀痛漫上来，算算日子，是例假来了。
她的痛经向来厉害，每次都要疼上小半天，喝些热水，闷头睡一觉才能缓过来。
疼得狠时，额头的汗能浸湿刘海，四肢软得像没了骨头，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去卫生间简单处理后，她蜷在床上躺下。
美甲师已经给室友做完指甲先走了，没能等到她回来。
室友们见她脸色发白，都默契地放轻了动作，宿舍里顿时静了下来。
可不过一个小时，尖锐的痛感又把她扎醒。
她摸出止痛药吞了，撑着身子再去卫生间，等重新爬回床上时，眼角却瞥见床单上的几滴血渍。
“啊…好烦啊！”，明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卫生巾都这么长了，怎么还会漏！”
她不过想好好躺会儿，怎么就这么难。
“珞，咋了？”，正在桌前画画的郑婕闻声转头。
梁佳佳和杜莘也掀开床帘看过来。
“嗨，就这点事儿。”，郑婕放下画笔起身，“你不是有新床单吗？我帮你换，你先去椅子上坐会儿。”
话音刚落，她已经麻利地拆下脏床单，把干净的床单平整地铺了上去。
明珞捧着热杯子喝了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这才感觉好了点：“谢谢你啊郑婕，我刚才情绪不稳定，麻烦你了。”
“这有啥，互帮互助嘛。”，郑婕笑着摆手，又顺口吐槽，“不过说真的，现在的卫生巾是挺难用的，每年315都能查出一堆质检问题。
要是咱们能自己做就好了，那才能用的放心！”
这话像颗石子，突然砸进明珞心里。
她放下杯子，眼睛亮了：“为什么不能？别人能做，我也能…”
刚好，她还愁着今天那400万消费任务没着落。
但这事不能瞎折腾，赚不赚钱是其次，品控必须攥在自己手里，从原材料采购到出厂前的最后一道检查，每一步的决定权都得是她的。
她脑子里过了一圈，唯一能求助的只有项羨。于是她立刻发消息过去，想请教些经验。
电话很快接通，项羨的声音先传过来：“这事你咋不找我哥？他肯定会尽心帮你的。”
明珞指尖顿了顿，低头轻咳两声。
她也想啊，可她刚拒绝了Edison的索吻，现在转头就找他帮忙，这不妥妥把人当工具人吗？
项羨听出她语气里的尴尬，没再追问，话锋一转：“开工厂分两种路子，简单的有简单的办法，难的有难的门道，看你想选哪种。”
“怎么说？”
“简单的就是花钱收购，找那种快倒闭的工厂。生产线，工人，医疗器械生产许可证都齐，大多是个人老板投的，成本高，又不会做营销，才撑不下去。”
项羨顿了顿，又补充，“难的就是从零开始，□□选址，买设备，招员工，每一步都得自己盯。好处是每个环节都清楚，成本透明，坏处是太费时间。”
她还不忘提醒：“收购也有坑，原负责人要是经营混乱，后续收拾烂摊子也麻烦，而且工厂地址不一定合适，物流成本也得算进去。”
明珞听得直点头，原来开工厂不是拍脑袋就能干的事。
“不过你也别想太复杂。”，项羨又放轻了语气，“大多数企业都是边做边学，发展本来就是慢慢来的，关键是资金不能断，你手里的钱够撑前期吗？”
“今天有400万，加上之前的存款，大概3000万左右。”，她算了算账，应该差不多。
项羨不懂，为什么是今天有400万，难道过了今天就没有了吗？
但她没问这个，毕竟钱是别人的，自己不方便打听。
“3000多万？那你完全不用愁。”，项羨的声音亮了些，“只要不是超大型工厂，一般的小厂，一两条自动化生产线就够用了，前期准备1000万绝对够。”
“可我去哪儿找这样的工厂啊？”，明珞皱眉问道。
“这还不简单？”，项羨笑着道，“大集团都有破产的，小公司更是每天都有倒闭的，还有些老板舍不得放弃，天天在外拉投资。我爸身边就有不少这样的人，他没兴趣，你要是想做，我帮你筛选两个，你自己定就行。”
“天呐，项羨，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明珞握着手机，语气里满是雀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说不定下次我还得找你帮忙呢。”，项羨说得轻松，“这点小事，不用谢。”
明珞心里一动，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Edison也说过。
果然是兄妹，连处事的腔调都这么像。
挂了电话还不到一个小时，项羨就发来消息，附带着两家工厂的资料。
她动用人脉，很快筛出了合适的目标。
明珞点开文件，仔细对比起来：
一家在苏城，离景市有点远，但胜在地址在产业园里，没出过负面新闻，315质检次次过关。
缺点是原厂工人已经解散，现在处于停工状态。
另一家在津市，就在景市隔壁，她平时没事就能去厂区盯着。
可这家厂有前科，之前原材料选购出过纰漏，还涉及税务问题，虽然钱已经补缴了，但名声受了影响，销量一直上不去。
收购价也不一样：苏城的工厂面积小，但初始投入却要600万。
津市的刚好400万，正好能覆盖她当天的消费任务。
但明珞几乎没犹豫，看完资料，她当即决定选苏城那家。
400万不够，可以从自己的存款里补。
总之，她想做放心的卫生用品，就得从“干净”的工厂起步。
项羨告诉她，收购不是一次性打款，要分意向金，首付款，交割付款，尾款四步走。
项羨干脆帮人帮到底，直接联系了苏城工厂的负责人，还找好了公正单位。
明珞按照流程，先把400万打进了银行共管账户。
至于后续的协议签订，细则探讨，得请何律师来景市一趟。
不过今天她只用完成第一步，剩下的事，项羨会找人全程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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