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言谢?意思是要谢礼吗?姜玉珂回府之后思索许久,方才得出这个结论。

崔肆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虽然权柄滔天,但是显而易见,根基尚浅,手中没有足够的银钱。不然也不会长久住在一个狭小的一进院子当中,这座新宅子还是因为拒婚,皇帝赐下来安抚他的。

这般说来,看来是真图她带来的钱财?

那这般说来,那日路过她的小库房也不是意外了?

这宅子虽大,但是丫鬟小厮却少得很,前些日子李管事还拦着她问采买仆役之事……

原来如此,姜玉珂躺在床上,不由得恍然大悟。

除了圣人之命外,原来还看上了她的钱啊。

所以成亲那日言听计从,还和她一起回门,都是为了挣钱养手下。

被人觊觎的感觉很糟糕,姜玉珂虽然钱多,但就怕他贪得无厌。

她睡不着,招来外间睡觉的玛瑙,点了一盏油灯,开始写信。

只要有不能决定之事,不能解决之事,她都想告知四姐姐。

姐姐见多识广,定然知道应如何办。

姜玉珂写完书信之后,美美地睡了一觉。殊不知,那只飞惯了小院的信鸽,在半空盘旋许久,都没能看见屋中亮起灯来。

夜间辗转难眠之人,不止姜玉珂。

-

次日一早,萧玦刚从金銮殿前下来。春闱过后朝中繁忙,差不多敲定了各个新科进士的官职,正要诏告天下。

半年前上京哗变,不少官员落马,萧玦虽从地方提拔了一群人上来。但朝中牵连甚广,崔肆又向来是个无法无天混不吝的,当时杀了不少人。

虽然手段残忍可怖了一点,但却恰好镇住了四方蠢蠢欲动的官吏,上京方才稳定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抬头便被不知何时站在乾清宫中的人影吓了个正着。

萧玦:“……崔大人这是在模仿这宫中的柱子?”

天色微亮,崔肆一人乌漆嘛黑的飞鱼服,腰间还是那柄收敛了锋芒的绣春刀。整个人似乎藏进了梁柱的阴影间,要不是他动了动,萧玦都未曾发现这里站了一个人。

这儿要不是站着的是崔肆,宫中的暗卫早就动手将人拿下。

但就是这么冷不丁的出现也十分骇人。

崔肆倚着身边的梁柱,一双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萧玦被他看得发麻,道:“崔大人,这是皇宫,好歹给朕一点面子。下次走正门,让手下的太监通传一番,可好?”

身边侍候的宫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就备下了桌凳等着崔肆入座。然而此人还是站在一旁,隐隐看起来,似乎有些局促?

萧玦伸长脖子看了看,就好像是错觉一般。

这不是错觉,崔肆有点难以开口。

他不喜交朋友,刑部、大理寺基本都是些有案件来往的同僚罢了。唯有萧玦,方才能够多说两句。实在是当今陛下思想超凡脱俗,并不会因为他这些肆意妄为的举动而横生罪责。

还有,他们是过命的交情。

而且,这个事情,应当也知道萧玦能够解答。

崔肆罕见地有些扭捏。

萧玦眯着眼睛,试探道:“你不会又想要离京吧!”

“不是。”崔肆说道。

萧玦松了口气,却又听见对面的人说道:“你和皇后是怎么认识的?”

嗯?皇后?萧玦乐了,这可不是崔大人八卦的性子啊。怎么会突然问起皇后?

若是其他帝王,少不得怀疑这个能在宫中来去自如的崔大人是否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萧玦不会,他只会觉得:“怎么,羡慕了?”

他也就这么一问,却没有想到,崔肆竟然没有否认。

这还真是绝无仅有啊,萧玦当即笑出了声。

“我和皇后啊,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萧玦哈哈大笑。

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此人铁定是在炫耀。坊间都传遍了,帝后鹣鲽情深,年少定亲,一路相濡以沫。即便是当初的五皇子登基为帝之后,后宫也许其他妃嫔,唯有一个皇后。

甚至,当今皇后至今无子无女。

由此可见,两人感情甚笃。

这也是为何崔肆会前来相问,但似乎有些偏离了。

他拧紧了眉头,转身便要走。

萧玦连忙道:“等等。”

此人步履不停,正要出门去,却听堂上皇帝开口道:“你来问这个,想必是个崔夫人有关吧。”

崔夫人,崔肆的夫人、他抿了抿唇,心口少见地有些愉悦。

萧玦挑了挑眉:竟然又是为了这位姜家小小姐啊。

“崔大人,你是心悦姜家小小姐?”萧玦问。

而崔肆却没有回答,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想说的别人怎么问都不会回答。而这个问题,他暂时并不想回答。

萧玦道:“朕可不信你同宫中那些人一般好奇朕与皇后的过往,想必是想解答你心中疑惑。你不是,朕找你们跟你出主意?”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崔肆抬起眼来,目光竟然有了几分真诚:“我……怎么跟女子相处?”

啊?这个问题,也太大了吧?萧玦叹了口气,这个崔大人,什么都好,怎么感情这块就像个木头似的。

萧玦道:“与人相处不就投其所好吗?崔肆,你若是不用心提问,朕可不知道如何回你。”当今陛下竟然在重臣面前就夫妻相处之道摆起了谱,他自个儿也甚是觉得有意思。

他是故意的,甚至等着崔肆着急上火,却不料他思考许久,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萧玦气笑了:这个萧玦。

……

崔府后院之中,姜玉珂正在考虑要不要抱些银钱去给崔大人道谢一了百了,却闻珊瑚瞧见崔大人今日一早便出了门去。

她松了一口气。

春日之后,气候渐暖。

姜玉珂打开紫檀嵌螺细花鸟顶箱,将其中的春衫全都倒腾了出来。这件是去年制得,这件也是去年制得,这件今年已经穿过三次了,这件穿着去过荣恩宴了……晦气。

她堂堂镇国公的女儿,怎么能衣柜中只有这么点衣裳?

姜玉珂招了珊瑚过来道:“娘亲给的陪嫁里,是不是有一家绸缎铺?还有专门定制成衣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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