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散兵下意识解释。

但话刚说出口,散兵就在心里“啧”了一声。这个解释放在此刻有些过于苍白了,可面对月见里清也,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道歉。

月见里清也闻言挑了挑眉,嘴角的那抹笑容忽然变得玩味起来。

派蒙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一直都在在和我们演戏?”

“可以这么说,但事出有因,有机会我会解释的。”月见里清也点了点头,坦然承认,说完视线重新落回散兵的身上,“现在,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关于你的名字,”他说着走上前,看似随意的轻轻拍了拍散兵的肩膀,“你紧张什么,不是你问我有什么想法吗,斯卡拉姆齐?”

月见里清也看似是在笑着,可在看向散兵时,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跟平日判若两人。

他平日里很少会直呼自己的名字,正式的场合下也会称职称,只有一种情况例外。

“……”

散兵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轻易翻篇,月见里清也在人前给足自己体面,但不代表这笔账就这么过去了。

见散兵不搭话,月见里清也也懒得揣摩他的心思,“不满意?那就……”

“我没说不满意。”月见里清也话还没说完,散兵就皱眉打断道。

“真的?”月见里清也不依不饶,追问道,“没必要勉强自己。”

“真的。”散兵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话题一转,“这名字你也想了挺久了吧。”

月见里清也一愣,偏过头去,硬生生扔下一句,“没有。”

见月见里清也这样,散兵没忍住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暗自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名字不是月见里清也在很久之前就开始想的,但也不是他方才胡乱起的。

“凪”字在稻妻语里意味着风平浪静,“和”的意义很多,但左右离不开和谐宁静的意思。

这两个字看似与自己相差甚远,但月见里清也偏偏要将其组合在名字里送给自己。

跨越所有苦痛,寻得自己内心的安宁与归宿。

想到这里散兵心里一软,随即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事,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混蛋。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一旁扭过头不看自己的月见里清也,还有眼前和看热闹一样的三人,想了想,又把话憋回去了。

“就这么决定了?”纳西妲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散兵,现在叫月见里凪和,闻言点了点头,“就叫这个吧。”

话是对着纳西妲说的,但他的视线依然看向月见里清也那边。

接下来的事与月见里清也猜测的差不多,事已至此,成为须弥的助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月见里凪和没有理由,也不可能拒绝。

除此之外,纳西妲还给两人安排了另一处住处。毕竟教令院给二人安排的住所是一处暂时落脚的旅馆,既然答应了纳西妲的合作,二人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生活在须弥,一直住旅店显然不合适。

月见里凪和和月见里清也想了想,也就应承下来了。

但月见里清也自从给他哥取完名字之后,就没有和月见里凪和说过一句话,沉默的跟着众人走出净善宫。但在走到主街上时,他脚步一顿,拐去了一条与住所方向完全相反的道路。

月见里凪和看了他几秒,抬手压低斗笠,沉默地跟了上去。

空和派蒙在须弥城待的时间也不短,知道那是一条出城的路,派蒙冲他俩喊:“喂!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啊?”

可惜两人早已走远,谁都没有回头。

“怎么办,”派蒙问道,“他们俩从在净善宫里就看起来怪怪的,我们要跟上去吗?”

虽然空知道月见里凪和他们俩应该是处理家事去了,但毕竟纳西妲拜托他们将兄弟两个带到新的住所附近,事情尚未完成,他和派蒙也不好走,“走吧。”

月见里清也自顾自的往前走着,月见里凪和稍稍落后他几步,直到出了城,到了一处空无人烟的郊外,月见里清也才停下脚步。

“你想好要怎么解释了吗?”月见里清也轻声问道。

月见里凪和沉默片刻,他要解释什么呢?是解释为何自作主张地安排一切?为什么要不顾月见里清也的意愿为他安排新的人生?

如果他成功了也就罢了,可现在他非但没有阻止那些悲剧的发生,还亲自抛下了月见里清也于不顾。

不论他解释什么,对月见里清也来说,这些都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月见里凪和开口,声音带着干涩的沙哑,“……对不起。”

月见里清也回头看了一眼月见里凪和,可他的情绪没有被这句话安抚道,那些怒火反而越烧越旺,烧掉了他一切的伪装。

“对不起,”他突然笑出声,“你认错倒是快。”

他闭了闭眼,右手手掌再度攥紧。

“我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自以为是,你有什么权利,为我、为他们做决定?!”月见里清也质问着,迅速抽流水中抽出长刀,抬手就向着月见里凪和挥过去。

这一刀月见里清也虽然没用使用元素力,但丝毫没有收力,月见里凪和早有预料的侧身避开,刀光擦这他的衣角而过。

一击不中,月见里清也没有就此收手,毫不犹豫的劈出下一刀。

月见里凪和一味避让,躲开这种攻击对他而言并非难事,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还要顾及月见里清也右肩的伤,自然不能动真格的。他一边闪避,一边找寻机会把月见里清也手里的长刀卸掉。

月见里清也自然看得出他的打算,手腕一转,长刀带起浪潮,逼得月见里凪和只能往后退,风元素在他手中聚集,挥出风刃将浪潮斩成两半。

“你别用蛮力,”月见里凪和目光落在月见里清也开始颤抖的右手上,沉声说,“伤还没好。”

上午那场和愚人众战斗中,月见里清也的手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轻抖,但那时候他尚且可以控制。眼下他右手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大,连带着右臂都跟着一起不受控的颤抖。

“啧……”月见里清也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异样,握紧手中的长刀再次前压,咬着牙说:“少管我。”

可这次月见里凪和并没有避让,而是硬生生靠着风元素抗住了这一击,同时手中雷光一闪,电弧顺着长刀蔓延至月见里清也的手掌,瞬间麻痹了他整个右臂。

月见里凪和迅速化解攻击,将月见里清也的长刀击飞出去。

怒火中烧的月见里清也也不管长刀飞到了何处,当即抓住月见里凪和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

倘若说方才用刀的时候月见里清也还收着力,这一拳则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连带着他自己的手都阵阵作痛。

月见里凪和被这一拳打得猛地偏向一侧,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痕。但他依旧没有丝毫还手的意思,只是沉默地承受着。

可第二拳最终还是没落下来,月见里清也双手拽住月见里凪和的衣领,猛地拉进二人的距离。

“你想阻止过去的悲剧,想给丹羽寻求一个更好的人生。如果丹羽现在在这里,你认为他会同意你做这样的决定吗?他们救了你一命,就为了让你一命还一命吗?”月见里清也质问,“斯卡拉姆齐,你看着我!”

月见里清也怒火攻心,双目通红,连自己叫错了称呼都没注意,“我自己做的选择不需要你来替我负责,我不后悔,我不需要你那些不必要的愧疚。你又是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替我选的人生就是我想要的吗!”

“哪怕,哪怕……”月见里清也突然哽咽,声音变成破碎的音调堵在喉咙里。

他原本想说,“哪怕你提前来和我说一声,总好过一声不吭的消失在这个世上”。可他太了解月见里凪和了,这句话说与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于是他自嘲的笑了笑,“反正在你看来,我只是个听话的‘弟弟’,和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没有任何区别,我只需要听你的安排就够了,对不对?”

这句话落在月见里凪和耳中异常刺耳,若是在平日,他肯定会迫使对方将这话收回去。但此时此刻他不能这么做。

“可是,在你决定抹掉自己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个瞬间,想过我该怎么办?!”那些被自己强压下去的情绪彻底翻涌上来,月见里清也张了张嘴,最后硬挤出来一句,“你给所有人都留了好的未来,甚至是踏鞴砂的阿清,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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