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啊……”叶听晚摇摇头,“奴才怎么会不喜欢陛下呢?”
叶听晚小宇宙开始疯狂旋转,狂拍马屁:“奴才最喜欢陛下了,陛下箭术又好,又英俊……”
魏景承:“…………”
魏景承神色有异,阿谀奉承的话天子听的太多了,况且叶听晚这个小太监,说起话来没心没肺:“少说这也朕不爱听的话。”
说罢,天子心中却不是滋味。
叶听晚:“…………”
你了不起,你是男主,你是皇帝,别人拍你的马屁你还不乐意。
心中愤愤不平面上唯唯诺诺的:“哦哦,奴才知道了。”
魏景承:“嗯,饶你一次。”
魏景承:“过几日便是向定安和魏如意的婚事,明日魏王便要从海南回来,朕要见他,会忙碌许多,待会儿你让福海把朕的药备上 。”
叶听晚:“奴才都备好了!”
说完,魏景承诧异的抬眼看着叶听晚:“嗯?”
叶听晚从男人的嘴里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人物信息‘魏王 ’
文中的大烨兵权虽由天子一人调遣,但是皇命之下还有人心 ,大烨的兵权其实一共由三个势力把持操练。
一就是辽东的向家,负责东北三洲的兵部势力,向家对魏景承忠心耿耿,握有特质的虎符;第二个就是刚刚被查以谋反被削去职位的定北侯,此人手握北疆兵权,目前由刘氏胞弟和向家外亲暂时管理;第三个就是大烨海军,南海边防的藩王魏秉志。
此人虽不是反派,也不是正派。
他是先帝长兄之子,老魏王去世前刘家来往密切,但此人并不站队刘家,甚至定北侯谋反一案也是他联合刑部查获。
但他也不是正派,重情分但更重利益,刘家想操控大烨江山,对魏秉志来说可是最见不得光的勾当,但毕竟有血缘关系,魏秉志的母亲尚在他又是个妈宝男,一向乐于私下违背天子的命令,是个不服管教的。
他要回来,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叶听晚心中回味了一下文里的剧情,微微怔了一下。
魏景承就察觉他不对劲:“你知道魏王?”
叶听晚:“……”有必要这么观察入微吗!
“奴才怎么会认识魏王爷呢,”叶听晚心虚:“只是听宫里人说过,这位王爷一直在南海待着,过年才回来几日,怎么突然就回京了?”
魏景承 :“他是朕的伯父,长公主出嫁,他自然是要回来的——朕对他不能放宽心,还需要多提防他和刘家的人走的太近。”
叶听晚:“……”
装傻充楞:“陛下着实辛苦了。”
魏景承:“朕什么时候不辛苦?也就和你待着不需要想一些头疼的事儿,不说这些了,坐下来陪朕吃饭。”
叶听晚算是发现了,魏景承之所以喜欢他,是单纯的因为他傻,就像是工作狂突然发现自己的压力有点大,养了一直能逗人开心的小猫一样。
工作之余逗逗他,解解压。
叶听晚陪着魏景承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既然能讨他欢心,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都是天子一个人说了算。
叶听晚坐下,给自己的小碗里装满了自己爱吃的鸡鸭鱼肉,然后乖巧的放在男人面前讨好他:“陛下吃。”
魏景承:“…………”
“都是你自己喜欢吃的,给朕做什么,朕不吃。”
叶听晚:你不吃我就开炫了(*^^*)
“哦哦,那奴才自己吃辣!”
美味的无刺鱼丸、脆皮烧鸭、红焖牛肉都是他的!!!
叶听晚炫饭,魏景承就喜欢看着他吃。
叶听晚早就观察到了男人喜欢看他干饭,这就是现场吃播,他其实也喜欢看。
尤其是晚上躺在被窝里的时候。
不过他怕是不能实现看天子干饭给他吃。
吃过饭,刘勇来了福宁殿,叶听晚收拾完碗筷,去找福海了。
晚上,天色都暗了下来,魏景承喝了一碗止疼的汤药,说要带着叶听晚去趟向家。
大烨的规矩,大婚前日便要在酉时之后摆上酒席,款待道喜的亲朋好友相聚。
魏景承无需去捧场,毕竟是一朝天子,那里有天子去臣子家送礼的规矩,就算是送礼,天子的礼也是由礼部和户部的清点,最多派自己心腹的太监送过去,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福海已经去了一趟,所以今夜他们去,单纯是去见见新郎官。
向定安和魏景承虽是君臣,但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况且向定安本就是被设计娶了魏如意,还是魏景承亲自下的旨。
向定安因此难受了好些日子,天子也没见他,如今都要过礼了。
叶听晚想,魏景承其实心里还是感觉对不住向定安的吧。
所以才会偷偷的去见他,说上几句安慰的话。
向家的宅子在京城南侧,但是魏景承赏赐给向定安的府邸却在北边,离皇宫不过不行两炷香的时间 。
到了向家,他们还不能走正门,因为礼客太多,天子亲自下府,若是传了出去,向定安表面上是得天子看重,实际上则会反其道行之,百官定说向家谄媚圣上,届时朝上又要一群人吵吵魏景承说他偏心。
进了宅子,便有管家带着他们到了向定安的房间。
向定安是新郎官,迎娶的又是一国公主,前来送礼的宾客都快把向家的门槛踩烂了 。
这不,叶听晚和魏景承在房间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向定安才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房间的门从外侧被推开,人还没进门就听见他的声音:“你不用跟着我,你去前院打点就是。”
向定安打发了公主府前来帮忙的小厮,推门进去,正殿里天子正坐着等他。
向定安下跪行礼:“臣,见过陛下。”
叶听晚瞅了一眼,向小将军前些日子是不羁少年的模样,短短几日没见,人就消瘦了一圈,身上虽然穿着华服,依旧掩盖不了眼神中的憔悴。
魏景承轻咳了声,站起身来把地上的青年扶了起来:“委屈你了。”
向定安:“都是臣愚蠢,不怪陛下。”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朕今夜过来不是看你哭丧的,”魏景承拍了拍青年的肩:“朕不是把崔家那人也一同许配给你了,婚后就当没魏如意这个人,找人提防着他便是。”
向定安似一个没了气儿的修狗,软巴巴的垂着脑袋:“陛下您不懂,我和应雪已经约定好了的,等我二十岁,我就从辽东回来迎他进门做妻,眼下是臣违背我们的誓言了,还委屈他做妾,是臣对不住他 。”
魏景承尝试着自己去体会向定安的痛苦,还酝酿了一下情绪,但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共情,不都是娶进门了,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这厮还那他们年少时说的胡话要挟他给崔家翻案。
“朕不是答应你给崔家翻案了?”魏景承:“有何对不住一个罪臣之子,你堂堂辽东小将,未来是要做朕的镇国大将军的人 ,能不能有点骨气。”
向定安:“臣都说了,是感情的事儿 ,陛下又没心爱的人,不能懂臣违背诺言的痛苦。”
“感情之事……”
魏景承心中思忖片刻,却也不得解,向定安说的没错,他自幼在刘氏身边,活下来已经是不易,哪里还有时间研究情感,于他而言,不管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都十分陌生。
魏景承:“朕,确实不懂。”
叶听晚见这一个事业批和恋爱脑聊天,脚都替他们扣了。
事业批不能理解恋爱脑的脑回路,恋爱脑觉得事业批不懂爱。
哎……
魏景承:“……罢了,朕今日是过来喝喜酒了,快些去准备。”
向定安“嗯”了一声,便高兴的离开房间,准备酒席去了。
殿内,青年离开后,叶听晚发现魏景承又在蹙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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