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玦的瞳孔微微放大,致使他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他的身体僵住,唇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又无比真实。

他眼睛失焦,面前的面孔似雾非雾,一会清晰一会模糊,这幅场景荒谬得像是在梦里,像是在他做过许多次的梦里。

他抬起僵硬在身侧的手臂,右手握住了那只抓着自己衣领微微颤抖的手,左手则去寻找她蜷缩着手指僵在腿上的另一只手。

还未来得及寻到,她就猛地挣脱开他的右手,往后一靠,让他扑了个空。

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的暧昧。

赵玦缓缓起身,看了看沈穗宁泛着红的唇,忽然轻笑了一下。

“你不是觉得,”他向前倾身,双手撑在沈穗宁身侧的椅子把手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我们这样……没有意思吗?”

他目光紧紧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变化,“那好啊。”他顿了顿,说得清晰缓慢,“我们就不说那些有意思或没意思的废话了。”

“我们不如来做点刺激的事情。”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够刺激了吗?”沈穗宁往后靠,一不小心碰到了椅背,退无可退,有些无奈地说道。

赵玦左手从把手上落下,终于握住了沈穗宁蜷缩的手,指尖强势地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紧相扣,压在冰凉的椅面上。

他又往前倾,两人鼻尖相碰,呼吸炽热地交缠在一起。他语气低沉暧昧:“还不够。”

语音刚落,他没给她再次反驳的机会,便猛地攫取了她的唇。

这个吻汹涌、霸道,瞬间席卷了沈穗宁的感官,大脑陷入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只剩下唇上滚烫的触感。

他的唇瓣炽热而用力地碾压着她,不似方才吻的温存。

她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牢牢固定了下颌,动弹不得。

赵玦撬开他的牙关,纠缠、吮吸着她的舌头。空气变得稀薄,沈穗宁浑身发软,一只手无力地抵在赵玦的胸前。

就在沈穗宁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个吻里时,身上的人却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他的唇瓣流连地蹭了蹭她被吻得红肿湿亮的唇,然后与她额头相抵,滚烫的气息打在沈穗宁的脸上:“现在……有意思吗?”

“混蛋。”沈穗宁气急,扬手就朝着赵玦的脸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赵玦脸被带偏,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淡淡的红痕。

他愣了愣,随即缓缓转过头,眼睛里竟然漾起了几分湿漉漉的难以置信和委屈,配上他这张漂亮的脸,竟真有股可怜味道。

他伸手指着自己被打的地方,控诉道:“你亲了我,我不该亲回去吗?”

见他这和方才完全不一样的可怜样子,沈穗宁觉得有几分诡异,心想: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不会有精神分裂吧。

被他这么一搅和,她心里竟也不气了。

沈穗宁一脚踹开他,站了起来:“让你亲了吗?”

说完,拿袖子擦了擦嘴唇,就要往外走。

赵玦见此情景,连忙抓住她的手。沈穗宁丝毫不给面子地甩开,说:“都说了我今天是来还东西的,事干完了我就走了。”

说着她往外走,走之前还没忘了把桌子上的那个玉佩拿上:“既然你不收,那我就勉为其难拿回去了。”

这次赵玦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的拐角处,蓦地脸上带上了笑。

沈穗宁落荒而逃,回到了谢府,“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门板。

唇上微微发麻,似乎还有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她大口呼吸着,有些想哭。

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烦躁地揉了揉额角,走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这下好了,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来想去,沈穗宁最终宽慰自己,以后到底怎么样以后再说吧。反正刚刚是亲快乐了不是吗?

夜里她出去吹凉风,一个丫鬟在花园里洒扫。

即使是在夜里,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

巧丫远远瞧见沈穗宁来了,一直尽量地往角落里缩,以减小自己的存在感,未料想还是被她逮住。

她战战兢兢地回道:“娘子不是说,去哪随奴婢意吗?”

“所以你就在这当洒扫丫鬟了?”

“若是您不愿见奴婢在这,奴婢再寻其他地方去。”她说着就往后退。

沈穗宁一脸无奈,“你怎么没走?”

“走?娘子想让奴婢走?”

“不是我想让你走,你是为什么没走?卖身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银两也给了不少吧。大可以让你寻个地方安生过日子。”

“奴婢不知道能走去哪?”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巧丫犹豫片刻,才支支吾吾开口道:“那奴婢能回沈府吗?”

“卖身契已经给你了,你想去哪就能去哪。”

“奴婢知道了。”巧丫行了个礼,拿着洒扫工具就退下了。

夜里的风吹在沈穗宁的脸上,带着晚春微凉的潮气。

她独自站在廊下,望着巧丫消失的方向,连来回踱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股悔意涌上心头。万一巧丫真回了沈府,万一她给温雅说了什么……

她又想起赵玦,下意识地用手指抵住嘴唇,心中一阵烦乱。

“真是一团糟。”

所有人似乎都有来处和归途,唯有她,像一个误入此间的孤魂,顶着别人的皮囊,走着一条吉凶未卜的路。

夜风拂过庭院中的花草,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刚刚心头的“孤魂”二字,让沈穗宁开始疑神疑鬼。

她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有些怕,只能赶快往回走,连头都不敢回。

自那日起,沈穗宁就没出过府。但沈穗宁发现,赵玦找到了个方法来骚扰她。

第一封信,是由一个面生的小内侍送来的,信封装帧得甚至有点像公务文书。

沈穗宁疑惑接过,再三确定了这是送给她的,而不是送给谢风华的,才犹豫打开。里面是一张质地考究的洒金笺,边上还描着些桃花,上面是赵玦的那一手好字。

但内容却不是什么正经事,他写他外出遇到的一片田野,“此景罕有人至,胜在清静。若得闲,可往一观。”

洒金笺的最下面,还画蛇添足地加了二字“与孤”。

沈穗宁觉得莫名其妙,冷着脸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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