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梁被烧的“噼啪”作响,火势在东风的加持下愈演愈烈,窜起的火苗把半边天都映得通红。

“走水了!”

呛人的灰粒直钻人口鼻,熏得徐念眼角刺痛不停流泪。

她强忍着不适,撕下衣裙的一角,将茶壶的水全部倒在上面,随后覆在了口鼻之上。

“小九?!”

“小九……”她跌跌撞撞摸到小九床铺边,“没人?”

或许在闻到焦糊味时就已经逃出,断掉的房梁,熊熊燃起的大火,已将她完全困死于这里。

她瘫坐在角落,迎面而来的热浪把她脸上的布条都烘干的差不多了。

她把菜刀拿出丢在一边,“这个时候菜刀什么的不仅没用还烫,要是有灭火器就好了。”

话音刚落,坍塌的声音再次袭来,她下意识抱紧脑袋,等来的却是一双带有温度的手。

她抬头看去,小九披着块打湿的棉布站在火光前。

“灭火器。”

小九用棉布把她盖住,揽着她从火海中冲了出去。

她依旧喃喃自语,“灭火器。”

布条被解开的刹那,她大口的喘息着,如浆糊般的脑子这才清醒了不少。

还未等她缓过来,就被两个腰间悬刀的人给架走。

“喂,这是干嘛?”

“……”

房里黑黑的,唯有书案上那盏鎏金灯尚可见一丝光亮。

见书案前,那人指骨分明拖着下颌,四周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徐念一人的呼吸声。

“那个,你好?”

那人声音轻的像被风吹散的柳絮,“徐念?”

她摸不着头脑,“到。”

“说吧谁派你来的,你的主人是谁?”

“啊?主……主人?”她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殿下抓错人了吧。”

能派遣此处守卫的,是传闻中的北安王无疑。

楚祈年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他的侧脸浸在暖光里,抬眼的瞬间,又吓的徐念跪了回去。

她哆哆嗦嗦的,“老……老板?”

老板就是北安王,北安王就是老板,那那碗寒肠花根茎的花生酪是被北安王给吃了!

战无不胜的将军,可能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败在花生酪上。从楚祈年昨日吃的量来看,必定受了不少的罪。

她顿时感到项上人头不保,连忙道:“殿下你听我狡辩,我真没打算下毒害你,不是我压根就没想过给你下毒。”

“殿下好些了吗?”

楚祈年神情冷峻,“此事休要再提,今日议的是火灾。”

“火灾?殿下莫不是怀疑我?”

“我险些命丧火海,怎会是我,不能因先前的花生酪就……”

楚祈年的指尖抵在太阳穴上,“我说了此事休要再提!”他低沉道,“就算再来十个你,也无法阻拦。”

历来皇室争斗不是明枪就是暗器,她可不想被卷入其中,当了替罪羊还全然不知。

“真不是我,殿下不信大可派人去调查我的身世背景。”

“那为何火势是最迟蔓延到你那处,却依旧未能脱身?”

“我,我睡的死。”

那盏鎏金灯散发出的烛光被一点点遮挡,幽暗中楚祈年步步逼近。

他垂眸扼住徐念的脖颈,指尖陷进徐念颈侧的皮肉中,睫毛颤的厉害,泪水从她的眼角留下打湿了耳侧的碎发。

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在徐念耳边响起,“你听过划开皮肤的声音吗?”

所有的一切在生死面前都无所畏惧,她喊道:“我闻不到味道。”

她闻不到焦糊味,待火势蔓延至此时,已为时已晚。她瞳孔骤然急缩,或许她知道是谁了。

下一刻,颈间的刺痛感使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可悬于颈子的刀尖让她无法动弹。

“是谁?”

“我……我不知。”

刀子又逼近了几分,“你知道。”

果然传闻是最不可信的心善?柔情?

“我我我应该知道。”

徐念直起身坚定道:“但我有个条件。”

*

烧焦的木梁如枯树般插进焦土中,黑乎乎的一片,风席卷着灰屑打着旋飘向空中。

“徐姑娘。”

灰屑落在小九脚边,她静静的站在残垣断壁前,“是你吧小九。”

小九笑了笑,淡淡应下。

身为参赛的厨人,在灶房内的表现却跟新人一样,但偏偏使起刀来行云流水。

火灾前夕也并未在房内休憩,委实古怪了点。

“幸好是你。”

她冒死向楚祈年提的条件才没有白费,“我知道是谁,但我有个条件,你不可杀她,我会帮你让她从此消失,这场比赛不会有任何问题。”

就那冷面阎王,现在想想就如同劫后余生般。

她试探道:“你的主人是谁呀?”

“我们使命不同,但我不会害你,”小九踏碎焦黑的木屑朝她走来,将金创药往她掌心送去,“任务失败,我已暴露,我会离开的。”

徐念握紧金创药的手猛地一顿,原来……她都知道。

“吃饭了吗,想吃什么?”

“豆腐。”

“好。”

黄豆的泡发需要三个时辰左右,用温水浸泡则会缩短这个时间。

温水做到微烫但不烫手,便可将洗净的黄豆倒入。

小九道:“做这个很麻烦吧?”

“不麻烦就是费时。”

“以前我娘是做豆腐的,可是我还没有学会,她就……”

徐念意识到什么,岔开话道:“小九你帮我清扫一下那个石磨。”

味道不仅是舌之所尝,鼻之所闻,它会和记忆缠绕在一起,深藏于心。

换了几次温水后,黄豆变得颗粒饱满。

圆鼓鼓的黄豆舀进磨顶的石眼里,两人把着磨杆“咯吱咯吱”的转动。

豆汁顺着磨间流出,像断了线的珠子坠入盆中。不时徐念用木勺将堵在磨槽的豆渣给清理入盆,剩下的几颗豆子连同着盆中的水一起倒入了磨眼中。

滤出的豆汁越细腻,做出的豆腐脑就越滑嫩。

若用纱布则需重复过滤,但此处的双层麻布过滤,外层是较粗的棉麻布,里层是密织的丝绸布,可谓相当奢靡。

将豆汁倒入麻布中,她贴着布袋轻轻按压,顺滑的豆汁连成细线落入盆中,打开布袋豆渣被团成了一个紧实的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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