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后,谢望站在原地,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程暮的伤,眼中的厉色淡了几分,但神色依旧怨怼和冷漠。

程暮此时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她看着谢望,全然不顾他对自己的不待见,只有些焦急的问他:“他伤的怎么样?”

程暮紧紧的看着他,渴望他的答复,而谢望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沉默良久,道:“肋骨断了四根,胸腔血管破裂,左腿骨折,全身淤青和挫伤三十多处。”

程暮觉得心口似在被刀割般的疼,她难受到难以呼吸。

谢望继续冷漠道:“加上他原本的病症,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而且那最狠的一棍断了他的左腿,就算侥幸醒了,下辈子也是个残废了。”

听到这话,程暮瞳孔震惊,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怎么可能?”

谢望却是自顾自的道:“他这样不就是被你害的吗,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去招惹那伙人?”

程暮眼里的震惊久久不能褪去,她心脏疼的厉害,眼眶发红,怔怔的道:“是我,是我害了他。”

“他身体健康的时候,你看不上他,现在成了残废的他,怕是更入不了你的眼了吧”

谢望沉思两秒,看着她自责的表情,利落的道:“干脆我给你办转院,你直接离开滨城吧,我会派最专业的医疗团队为你疗伤,还会给你一笔巨额资金,但条件就是你永远也别再回来,永远也别再伤害江挚。”

程暮眼里满是错愕,她似乎觉得自己像是听错了。

而谢望却冷冷道:“你也不用觉得良心受到谴责,因为有没有你,江挚都会得到最好的治疗,你的存在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或者难道你想守着一个植物人过下半辈子吗?又或是等十几年后他醒了,伺候他余生?而且你不本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吗,这样的选择对大家都好”

谢望的话里带刺,言语间满是贬低,却带着胸有成竹的刺探。

程暮的眼里尽是灰暗,她没想到江挚这一次事故会毁了江挚后半辈子,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拧着眉痛苦的仰起头,脊背的痛尚不能比她心里的痛分毫。

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拼命滑下,程暮哭腔哽咽,而谢望原本冰冷的眼神却在看到她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后,有了些许动容。

他只静静的站在远处俯视着程暮,他知道她受的都是外伤,精神上的刺激不会加重她的伤口,所以才来试探她。

不知过了多久,程暮才平复了情绪,她眸子绝望却带着坚定,直直的看向谢望,道:“我已经答应和他结婚了,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等我好了,我们就结婚,我就去守着他,一辈子。”程暮的语气很轻,却听不出一丝玩笑。

谢望却被她的反应惊到了,她的话和谢望预料的完全不同,他眼神的气势霎时弱了下去,他眼里满是疑惑:“你…之前不是一直躲着他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程暮却不想再和他废话,听到江挚的噩耗她已经心如刀割,她眼里尽是麻木,只缓缓的闭上眸子。

泪水划过她的眼角,她别过头不去再理会谢望。

“喂,你说话啊!”谢望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他连着叫了几声,都没被理会,江挚急了,憋不住话干脆也说了实话。

“喂,我骗你的,他没残废,也没醒不过来,医生说最多三天,他就能醒了。”

程暮的眼睛猛地睁开,她错愕的看向谢望,谢望有些心虚的说:“刚才是我试探你的,我之前确实对你有偏见,那是因为江挚因为你身体每况愈下,我见不得好兄弟为情所困而已。”

谢望神色软了下来,缓缓道:“但江挚把我盯得太死,也不告诉我你们的事,我没机会找你麻烦,只能趁他还没醒来试试你,毕竟我可不想看着好兄弟被欺骗感情。”

程暮屏住的呼吸顿时松了下来,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真的差点被你吓死了。”

程暮劫后余生,她最庆幸的就是江挚还有未来,他还能健康起来。

谢望有些心虚,他清了清嗓子道:“但有些话我还是得说。”

程暮望向他,示意他说。

谢望叹了口气,问道:“你是不是每年的九月三号都去墓地看望父母,很多年前有人给你撑了把黑伞,你还喂养过一只小泰迪。”

程暮诧异:“你怎么知道?”

谢望道:“因为江挚叔父的忌日也在那一天,你们每年都去同一个墓地,整整七年,江挚每年都在墓地遇到你,帮你撑伞的也是他,你五年前帮江挚照顾的那只狗,就是那只小泰迪。是他偷偷带回去的。”

程暮不敢相信,她从二十岁才去看望父母,到二十七岁离开滨城,也就是这七年,江挚早就认识了她。

那些年她每年都趴在墓碑上泣不成声,难道这些都被江挚看在眼里,程暮突然想到,五年后滨城重逢的那日,她也在父母的墓碑前看到了一束蓝色的风信子。

原来那就是江挚买的,程暮恍然大悟,她不难想象,她走的那五年,江挚每年忌日都去墓碑前等待。

而她却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你以为像他这样的精英设计师,为什么会去设计你们那个小小的宠物店,还不要任何酬金,他都是为了帮你。”

“还有他根本不喜欢滑雪,他也没有任何运动天赋,他是看你喜欢才骗你说自己也喜欢,你不知道吧,那天他那样磕磕绊绊的从雪道滑下去,是一个人没日没夜练了半月的结果。”

“只可惜,他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觉得他另有所图,不告而别。”

谢望的一字一句都将程暮,带回了那些早已遗忘的记忆。

如今想来,江挚一早就知道了她手腕的疤痕,怪不得他在自己滑雪被撞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帮她戴好护腕。

怪不得她宠物店初见他时,就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神色带着无尽柔情。

怪不得那次曹英闹事,他那样生气,直接对李帆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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