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等师母婚礼结束以后再说。”关倾将门关好,耐着性子和房间里的人说:“这场婚礼,师母花了很多心思。”

“所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杨知裕怒目切齿的望着她,“你和她一起瞒着我?!”

吵耳的质问,让关倾的眉毛皱了一瞬。

她依旧努力的让自己的性子放平,“我也是刚知道。”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就不能为师母想一想吗?”

“再说,只是一个亲戚,那件事和宋老师又没关系。”

“说不定她知道呢?”

杨知裕冷不丁的话让关倾稍怔,他的眸中依旧按着火,“她就是在等我爸死,然后改嫁!”

“夫妻感情和睦,不过是装给你们这群外人看的!”

关倾只觉得杨知裕说的荒唐,但到底是他们自家的家事,她不好参与太多。

她不知道杨知裕和师母之间有什么结,但那块结需要他们自己解开,她帮不上忙的。

“你这么揣测师母,你考虑过师母的感受吗?”关倾轻缓了一口气,她继续说:“不管怎么样,你有什么问题,等今天的婚礼结束后再去问她。”

这话说完,关倾就准备往门外走。

“你在这装什么烂好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归根结底,我们家的事情都和你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情绪在一瞬间决堤,杨知裕怒吼:“你当然可以高高在上,说出冷静的话!”

准备往门口去的步子陡然停下,关倾满眼错愕的看着杨知裕。

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挣扎又挣扎...

最后归结成一句:“是,和我没有关系,我闲的没事干,瞎管你的事。”

她六岁时,经杨启章启蒙,从那以后她的画画生涯就此开始。

从学习,再到卖出她的第一幅画,杨启章的作用可谓是无可替代。

关倾感谢他,也尊重他。

年少时,除去上学,她去的最多的就是杨启章的画室。

她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画画,要不然就是在画画的路上。

杨启章于她而言是老师,也是引路人。

他常常在她耳边提起他的儿子,每每提起,杨启章语气中那股难散的骄傲,是让人难以忽视的。

杨知裕不管做什么,他都会以他为荣誉。

他对杨知裕的爱,关倾一个旁观者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不可否认,她对杨知裕更多的容忍是源于杨启章。

“杨知裕,你今年26不是16。”

“死了就是死了,你再放不下,他也不可能活过来。”

“老师的死,于你,于师母,于...”关倾倏地静音,她平复了下,继续说:“没人不伤心。”

“死人不能复生,但师母还在。她有往前走、追求幸福的权利。”

“想知道什么你就去问,但要分清楚场合。”

这话落下,关倾不再在房间里停留,她拉开门,抬脚往外走。

眼尾的眸光不经意地掠过墙边伫立的人。

她回头看了眼。

是顾贺邢。

没什么心情再回礼堂,给师母发了条消息,关倾就带着顾贺邢一起回去了。

并未在酒店逗留太久。

车窗被她降下,心底没由来的烦闷,指腹无意识的摸上手腕上戴着的腕表。

年少成名,身边注定会被功名、利益所包围。从小到大,她身边的朋友并不多。

何沅意是一个,杨知裕也算一个。

还有一个算是网友...后来她因为脑瘤,死在了手术台上。

从朋友到现在形同陌路。

说不在意都是假话。

“想回家吗?”

顾贺邢的声线忽然从身侧传来。

关倾稍怔了下,偏过头看向他,“回吧。”

“抱歉啊...”

短促的叹了口气,她解释道:“让你看笑话了。”

顾贺邢不太会说话,他只是开口反驳:“没有。”

回家后,关倾就缩在房间里拼积木,她买了一个木质拼装积木,拼起来后是一架钢琴八音盒。

顾贺邢没事,正巧陪着她拼了会。

要拼出立体的样子,稍微有些复杂。

将一块积木按好,关倾又递了块零件给顾贺邢,“我以前也学过钢琴,还挺喜欢的。”

“不过后来一心扑到了画画上,偶尔才会弹着玩。”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是不是为了画画放弃太多东西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失去的同时,我也收获了许多。

“我也不可能事事都顺心的。”

钢琴的零件被她拿在手里,来回把玩。

顾贺邢一直不和她说话,关倾忍不住的偏过头看向他。

“顾贺邢,你有没有听见我讲话?”

顾贺邢的视线未挑起,他拿过关倾手里的零件,将它按到合适的位置,语气淡淡的说:“听见了。”

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关倾拼到一半,直接坐不住的靠到了顾贺邢的身上,“顾贺邢,你有没有走散的朋友?”

顾贺邢没有被她突然的靠近而打扰,他继续拼着手里的钢琴。

和关倾在一起后,她总会无声无息地靠近他。

他从起初的不习惯,到现在能够平静应对,似乎...并没有花太久的时间。

“我朋友很少。”

“目前都还有联系。”

主要都是圈内的人,工作上多少会涉及到。

关倾短促的叹了口气,她爬起来往衣帽间去,两分钟后,她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盒子里放了一堆发卡。

她向来喜欢漂亮精致的东西。

比如家里的杯子、被摆到各个角落的桌面摆件。

还有眼下,一盒漂亮又精致的发卡。

关倾坐到一旁的软椅上,无聊的摆弄着顾贺邢的头发。

她买了很多小黄鸭的大头发卡,每个小黄鸭都是不同的表情。

关倾在顾贺邢头发上分出一缕用发卡夹住。

后又分出一缕...

等顾贺邢将那个钢琴八音盒拼好后,他的头发上也被关倾卡满了各种表情的小黄鸭。

开心、无语、吃惊、大哭、害羞还有大笑...

看着乖巧的不行,关倾揉着顾贺邢的脸,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没什么表情的脸,搭配着表情生动的小黄鸭大头发卡,反差的不行。

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关倾才放下手机,她使劲蹂躏着顾贺邢的脸。

忍不住的凑近,轻轻吻了下他的鼻尖,“顾贺邢,你好可爱啊。”

鼻尖往下,是唇瓣。

星星点点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下。

揉他的脸,手感相当的好。

她的视线不可避免的和他的黑眸交织在一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