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娪看着柳夫人气势汹汹的往老太太院子的方向离去,免不得担忧,“阿兄,祖母会同意吗?”

此事已容不得老太太同不同意了。

柳夫人前去不过是通知老太太一句罢了,与言安伯府撕破脸皮一事无需拖延。

接下来只要拦住裴景言那个蠢货,避免给言安伯下套的机会,前世裴家被诬陷下狱,后又遭新帝猜疑的事,或许就不会再发生。

裴霁舟敛了敛思绪,“不用担心,母亲会处理好的,就算不行,还有父亲。”

江娪点了点头,同裴霁舟一道往晚香堂而去。

才几日未归,江娪看到自己的小窝甚是想念,倒不是江家的木樨阁不好,而是晚香堂承载了她太多的日子。

但当看到搁置在罗汉床上的簪盒和书册时,江娪很是心虚,对裴霁舟讪笑道:“阿兄,就一次,仅此一次,我绝对会好好珍惜的。”

裴霁舟没理她,在罗汉床上落了坐,视线瞥见角落处放着一本话本,他随手拿起翻上一页,不等他多看,江娪已红着脸从他手中夺走,将话本随手往床榻上一丢,神情慌乱,支支吾吾道:“阿兄,我,我给你涨量尺寸。”

裴霁舟眸光微沉,定眼看了江娪一会儿,见她双颊泛粉,根本不敢与他对上视线,思起今日在马车上江娪看他的眼神,心下已有几分猜疑。

他站起身张开双臂,由着江娪为他丈量尺寸之余,他也留意起江娪。

他待江娪的好,即有因前世未能护住她的亏欠,重要的还是为报江家对他的恩情。

裴家父母还在,江家仅剩下江父一人,阿娘到死都不知她生的是个女郎,将满腔爱意放在他的身上。

江娪在裴家过得却远不如他,性子软,自卑至极。

是以他盼望江娪过得好,无需依靠任何人,可独立于世。

她的指尖从他上背滑至后腰,从他的左臂移至右侧的手腕,再是臀线到脚踝,分明隔着衣衫,但那双手停留过的每一寸好似被烫伤了一般,令裴霁舟的眸色愈发的沉。

在江娪行至身前丈量他的腰时,双颊的桃粉已蔓延开,耳尖沾染羞意。他不由眉头一蹙,一把抓住江娪的手腕,迫使她与自己对上眼。

少女含春,羞怯怯。

他声音泛冷,“江娪,看清楚我是你阿兄,且只会是阿兄。”

本就很是难为情的江娪,乍一听愣了神,但她难得很快反应过来,看了眼床榻上的话本,忙朝裴霁舟摆起手来,语无伦次道:“阿,阿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阿兄怎么可能会像那话本子里的一样呢,我是正经姑娘,阿兄也是正经郎君,那话本子就是在胡言乱语,我怎么能对阿兄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话说着,她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眼神左顾右盼,哪敢与裴霁舟对视,她已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我量好了,没什么事我留先回江爹爹那边了。”

临走之际,江娪将话本子与裴霁舟送的礼一道拿上,匆忙离开了晚香堂。

在路过和风院后,江娪回头看了眼,确认裴霁舟没有跟上来才松了口气。

“真是太丢脸了,这话本子我早就说要丢掉,今日不仅被阿兄看到,阿兄还对我生了误会。”江娪对烟雨气呼呼道。

烟雨哪知晓一本话本子还能让郎君和她家姑娘生误会,忙忙道歉,同时不禁好奇话本子的内容,她想要看看…

“不行。”江娪按下烟雨的手,把话本子拿了回来。

这“脏”东西可不能再污了烟雨的眼。

她本是打算在晚香堂等柳夫人,眼下再转回去已不太可能,去老太太请安,这会儿只怕不待见她。

不如去柳夫人的院子稍等片刻。

也是凑了巧,方定了打算,就见柳夫人一副打了胜仗的得意模样迎面而来。

江娪上前请安,问了柳夫人,老太太的态度。

柳夫人只说让江娪莫要担心,婚事定会退的,“待来年,阿娘再为你寻一位好夫婿。”

“你抱着东西打算去哪?”柳夫人留意到烟雨手中拿着的东西。

江娪说她打算回江家。柳夫人自是不舍,拉着她的手,眉头皱起,“阿娪还在生阿娘的气,不愿回家?”

江娪忙摇了头,“阿娘不是的。阿兄如今回了裴家,江爹爹身侧无一亲人,我想陪陪他。且过几日江爹爹要去金陵,少说也得一俩月。”

柳夫人知江娪所言合情合理,也为她有这般心而觉得欣慰,“行,这几日你好好陪陪你江爹爹,阿娘再去接你回家。”

江娪应下,柳夫人陪她行至府门口,道别后上了马车。

而在目送江娪离去后的裴霁舟回了和风院,坐在书房内。

他的情绪非但没有因着江娪的解释好起来,反而心间的烦闷愈发强烈,挥散不去。

他嘴角勾起冷笑,江娪说她是正经姑娘,他是正经郎君,前世两人厮混时,可没顾及过礼义廉耻。

江娪这话显然是说,她从未对他有过任何逾越之情。

呵,江娪最好给他记住今日之言,别对他生出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他也定会赔她一位好夫婿。

“啪”的一声,一旁的青竹忙上前,断笔之处的碎屑戳入掌心,鲜血流出,青竹瞧着都觉得疼,他劝道:“爷,你这般生气做甚?小的瞧着姑娘还未开窍的模样,顶多只是盼着能寻一位像爷这般的郎君。”

话是这么说,青竹心下却不这么想。

他家爷行事向来不露声色,除了遇上姑娘的事,一再被情绪牵着走。

若只是兄妹之情,他家爷未必太周全了,再说两人相识还不足一月,何来的感情深厚。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但照他家爷对姑娘所言,显然只想两人是兄妹之情,他若是戳破了,只怕会惹恼他家爷。

青竹一面思虑着,一面将药箱拿来,为裴霁舟上药包扎,然后道:“其实爷和姑娘并无血缘关系,与其让姑娘嫁入旁人家,不如留在自家。但爷并无此意,姑娘也不曾开窍。”

裴霁舟阴沉至极,“我无娶妻之意,她自有良人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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