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顾晚吟直接打断,“大哥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难道大哥你还能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不管怎样,他都是当日救下我的人,若不是他,我此时此刻,就不可能好生生的站在你的跟前。还有,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就凭着别人在背后的说道,他便就真的如此吗?”
“我......”对于顾晚吟的这一声声质问,顾时序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样去作答。
是啊,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父亲都改变不了的事,更何况是他。
看着眼前男子沉默不言的模样,顾晚吟心中只觉着可笑。
兄妹俩间并无多少情谊,他在她的跟前又有什么好装的呢,看在顾晚吟的眼中,她只觉着十分不舒服。
他这迟来的关心,顾晚吟也丝毫都看不上。
微风轻拂过枝叶,鸟雀啾啾,幽静小园内的兄妹俩人,只静静的站在那儿。
好一会儿之后,还是顾晚吟出声打破了安静。
也不知少女想到了什么,只听她声线温和了些许道,“好了,大哥,晚吟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了我好,可我也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或许谢韫真的有些什么不好,但他心地至少还是善良的。”
“其实当日,他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但他还是出手救下了我,不仅如此,他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也没有做什么强迫我的事,虽和他只是相处了一晚,但他很尊重我,当日他就说过想要娶我的话,我当时便就拒绝了,他也没因此寻到咱家来.......而在这事被旁人知晓后,他还愿意登门见父亲,愿意求娶我,在世人眼中,他或许没有那么完美,但在妹妹看来,谢公子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了。”
听了这些话,顾时序便就已清楚了二妹的心思。
也许,此举真的是对她,也是对顾家最好的选择了。
就在顾时序想要出声再说些什么之时,耳边不远处,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因为被打扰,顾晚吟只见身前的青年,薄唇紧抿。
没过一会儿,府上的一下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帘之中。
“见过大公子,见过二小姐。”下人见了二人,恭恭敬敬的朝他二人行了礼。
顾时序此刻的情绪似不大好,就在这时,只听他语气冷冽道,“是前院出了何事?”
“前面有贵客来了,主君叫您立即到前院花厅去。”见大公子语气不善,下人更垂低了些身子,恭声禀告道。
“知道了。”听了这话,顾时序目光微怔了一下,随后便轻声应下。
“父亲应有急事,我就先去前院了。”
“好的,大哥。”顾晚吟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就在这同一时刻,府上的小厮引着谢韫一路往花厅的方向走去,顾瞻得了消息后,稍整了整衣袍,且又吩咐小厮去唤大公子,随后,便走出正堂前去迎接。
按着辈分来说,顾瞻其实本不用亲自前去,而且,如今对方甚至可能成为自己的女婿。
这般的想法,顾瞻也只敢想一想罢了,他不过是个地方五品小官,而对方却是定北侯府中的人,顾瞻可是不敢有丝毫拿乔。
行至廊庑下,顾瞻同谢韫相遇,谢韫欲将行礼之时,顾瞻立马上前几步,制止了他的行为,俩人各自寒暄了几句,接着便就朝着花厅的方向走去。
花厅不是很大,只占了三开间,雕花隔扇都皆支开着。
顾瞻一行人到的时候,三俩碧衣侍女同时也从花厅中退出,她们轻轻垂着眸子,安静站在门外侯着。
“见过谢公子,见过老爷。”站成一排的侍女,规规矩矩的朝着俩人屈身行礼。
其中一微垂着眼眸的侍女,见此,纤手上抬轻轻撩开门帘。
谢韫顾瞻二人依次走进了花厅中去,今日的阳光甚好,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从窗外大片大片的洒落进来,一扇窗外的几丛芭蕉,勃勃生机。
“谢公子,请坐。”
耳畔听到了这声,谢韫视线很快从窗外收回,在看到不远处顾瞻的抬手示意后,他声线微哑的应了声好,随后便轻撩衣摆,沉稳落座。
谢韫轻垂眼眸,黄花梨木的小几上,早早就搁置好了茶水,以及各式的水果和点心。
“谢公子,这回过来,是和我们上回说过的事有关吗?”顾瞻大手轻轻揭开瓷盏的茶盖,一股淡雅的茶香登时在空中当中氤氲。
薄薄热气白雾缭绕间,只听端直坐在圈椅上的中年男人,语气颇是温和。
“确实是和上次的事情有关。”听了这话,谢韫直接回道,“上次回去之后,我就将具体事宜告知给了父亲,原本以为可以更早些将事告知给您,但京城中好似出了一些事情,直到今日,我才收到父亲寄来的信。”
听到这里,顾瞻心中颇为的满意,的确,若是此事谢韫若十分在意,消息早在两日前,就该能收到。
而京城中出的事,他眼下虽在地方,但也是有所耳闻。
随后,顾瞻便又听到身边人接着又道,“在上回寄去京城的信中,我告知父亲,我要求娶贵府千金的事.......今日,我看了他给我的来信,他同意了我的请求。”
“侯爷真的同意了?”
即便早就差不多知道结果,但顾瞻在听了谢韫的话后,心中还是克制不住的有些兴奋和惊诧。
毕竟,那是开国功臣,簪缨世家的定北侯府。
如今,侯府虽是不比从前了,但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官员能望其项背的。
何况,东宫那位,还是谢侯爷的亲侄儿,当今圣上的年岁已是不小,早先储位不稳的事,顾瞻多少也知道。
比起太子,圣上更为宠爱的是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可三皇子在南巡查探盐税一事时,失了踪迹......
将来的事,其实什么都说不定,一切都有变数。
顾瞻虽是五品小官,却也深谙官场之道。
若顾氏的有权有势的家族,于当前而言,他绝不会将女儿嫁入定北侯府,可现实是,顾氏一族只是官阶不高的文官之流,且谢韫也只是定北侯的一庶子。
比起令顾府蒙羞之事传出,顾瞻宁愿将她嫁出去。
“是的,父亲应了我的要求,伯父要是不信,我亦可将书信供您一观。”
“那倒是不用了。”顾瞻闻言,浅笑着摆了摆手道。
得了身前人的话,顾晚吟的这一事算是终了,只是事情进行的有些太过顺利,顾瞻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在这时,花厅外似传来侍女请安的声音,没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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