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好友近日烦忧,凌淼特意在云顶组了局,想给傅纾也散心。

傅纾也本欲推拒,却拗不过凌淼软磨硬泡,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胜过谢臾年的如过江之鲫,何必单恋那一枝”。

她心底烦躁,连日来心里萦绕着他那句“配不上”。

高中时与人打赌,她曾信誓旦旦说要将那朵与世隔绝的“高岭之花”收入囊中。为了接近那个传言中寡言少语、家境清贫的全校第一,她隐瞒了真实身份。

后来,当初和她打赌的人都已散落天涯,她却仍在固执地执行这场赌约。

为此甚至违逆了父亲让她出国的安排,硬是与谢臾年进了同一所大学。

直至身份被戳穿的前一刻,她都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坦白。

她深知像他这样靠自己拼搏出来的寒门贵子,骨子里最是鄙夷她这种坐享其成的富家女。

她明白,这层身份,也是他决然分手的原因之一。

他怨自己欺瞒了他。

可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一定不会有后来的交集。

.

云顶,流云涧。

包厢内,震耳的音乐与水晶杯的碰撞声浪般此起彼伏。

傅纾也陷在丝绒沙发深处,周身散发的寒意将喧嚣隔绝在外,自成一方孤岛。

凌淼自作主张安排的几个“风景”远远站着,无人敢近身,连她这个组局者也只敢偶尔凑近问一句“还好吗”。

真讽刺,为她暖场的局,她倒成了最冷的摆设。

傅纾也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杯壁上滑动。酒液一杯接一杯滑入喉中,辛辣感短暂地灼烧着麻木的神经,却点不燃半分兴致。

凌淼远远看着她那副生人勿近、愁肠百结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包厢。

傅纾也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她眯了眯眼。指尖悬停在置顶的聊天框上,点开,仍是一片转账失败的红色海洋。

一股熟悉的带着酒意的冲动又在蠢蠢欲动。她用力闭了闭眼,趁还清醒时,再次将那账号拖进了黑名单。

眼不见,心不烦。

包厢门被推开,凌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回来了,正巧撞见准备出门的傅纾也。

“纾纾,怎么出来了?”

“看你鬼鬼祟祟半天,”傅纾也眼神锐利如刀,带着审视,“跟谁打电话呢?”

“哎呀,家里一点破事,烦死了。”

凌淼不由分说,半推半搡地将她重新塞回沙发里。

傅纾也太阳穴突突地跳,酒劲混着疑虑翻涌,但终究敌不过眩晕,懒得深究。

“傅小姐,我叫Leo,上次酒会,有幸为您服务过。”一个年轻俊朗的服务生适时半跪在她面前,为她添酒。

傅纾也懒懒抬眸,目光扫过他低垂的侧脸,灯光在他鼻梁和下颌线上投下阴影的瞬间,她蓦地瞳孔一缩。

那一瞬间的角度,神似谢臾年。

她猛地看向凌淼,后者心虚地别开了眼。

又是凌淼酷爱的替身梗。她自己找替身不够,还苦心帮她安排。

可是……替身而已,竟然也差点让她失态。

一种混杂着愤怒、自嘲和某种扭曲冲动的情绪攫住了她。

当Leo再次俯身倒酒时,傅纾也忽然伸手,带着几分醉态的蛮横和审视,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她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在他脸上逡巡,从眉骨到唇角,一丝细节也不放过。

几秒后,她嗤笑一声,“差远了。一点都不像。”

她靠回沙发,烦躁地挥挥手,像挥开一件劣质的赝品。Leo脸色瞬间煞白,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厚重的包厢门从外推进。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光,伫立在门口。

室内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目光瞬间聚焦。

来人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但那沉静如山岳的气场,瞬间压住了满室的浮华躁动。

凌淼几乎是弹跳起来,脸上混合着紧张和“终于来了”的解脱。

傅纾也浑身僵硬,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她看着那道身影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响,像鼓点敲在她心上。

光线流转,那张清俊、深刻、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中折磨她的脸,清晰地映入眼帘。

……这个才是真的像。

谢臾年的目光先是落在她脸上,随即,视线冷淡地扫过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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