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派人去找那个珍珍,把人抓起来。”李珺开口。
“父亲,不要这样!”李辰文刚想求情,李珺却冷笑一声,说,“要么你回老家,要么现在派人去抓那个珍珍,你自己选。”
李辰文愣了一下,满头大汗,神色痛苦,却不敢说话了。
李珺吩咐:“李福,去,叫沉砚带路!”
沉砚呻吟着被架着带路去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李珺转身,对关怀素说:“玉儿,你可愿意帮家里一个忙?”
关怀素心中冷笑,面上却迷茫地说:“父亲,我能帮得上什么呢?”
“你……你或许不知道,当初你祖父与陆大儒,其实乃是莫逆之交。”李珺叹了口气,说,“陆大儒此人对故旧十分仗义,与你私交不错的宋家姑娘,便是陆大儒出手相救,才被你姨母收留的,此事,你知道吧?”
这事儿外人都以为是宋兰自个儿找到陆大儒,后来又是程娘子自个儿仗义收留孤女。
除了参与者,谁都不知道里面是关怀素的手笔。
因此这会子关怀素也故作不知,惊讶地说:“原来如此!”
而后继续说:“可是这些年,我都不知道有陆伯伯这个人,也从未来往交际过,如今贸然求助,人家许压根不认得我呢!”
这话说的李珺面皮抽抽,大女儿说的好像是无心,但是他却总觉得似乎是在嘲讽他当初在关娘子死后,断了关家一切亲朋故旧往来,谢绝了人家的年礼,就为了心中那些小算盘,不敢叫大女儿有太多帮手,结果如今要求人了,便自酿苦果。
但是理性上李珺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因这大女儿压根就不知道这些**情,他勉强压下心里的烦躁,勉力笑了笑,做出温和的慈父样子,说:“这些年虽没来往,但是你娘当初也曾是他看着长大的,婉玉,为了你这两个弟弟,为了这个家,你可愿意试试?”
关怀素看着李珺,只觉得这个男人才真是个面慈心毒的,放任母亲和小妾害死阿娘,侵占了关家的财产,放任众人欺负并害死姐姐,她冒名回来之后,一直十分小心,没给找到机会,他就一直暗示孙大娘子把她远嫁出去,找的人还个个十分不堪,直到最近愈发按不住她,才勉强找了个看着还不错的,等着日后拿捏她。
而做了这些近乎斩草除根的行为之后,他居然还能笑着伪装成慈父,叫她帮着害她的人的血脉求情。
若是换成姐姐侥幸活到现在,不知真相,真的帮了,祖父和阿娘在天之灵,只怕都要被气的九泉之下难以安宁。
真是太会恶心人了。
关怀素心里想着,面上却假作羞怯,说:“我不敢,我都不认识他。”
李珺还想说什么,老夫人却着急了,怒声说:“养你这么多年,你竟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么?”
关怀素与老夫人不睦,许多人都知道,当初被苛待的事情也都是板上钉钉的,而且她现在深恨老夫人,闻言也不笑了,只说:“我娘的嫁妆何止万两,我自小到大,每月不过二两月钱,便是庄子上的利息都花不到百分之一,是您养我,还是我娘的嫁妆养着您呢?毕竟据说当初您来京师的时候,可是全副家当也只得三车呢。”
“婉玉,你放肆!”李珺登时大怒,一拍桌子,众人皆惊。
关怀素却直视李珺,笑着问:“父亲为何如此震怒?”
为何震怒,因为她说出了实情!
而且这事情不该她知道的!
全家一起瞒着她这么多年,一直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赔钱货,克扣她的钱财,她不是都忍下来了吗?
为何这次不忍了?
李珺心中惊疑不定,恼羞成怒,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老夫人也是一惊,指着她骂:“你果然跟你娘是一路货色,都是个冷血冷心的!”
“我娘是什么货色?是刚正不阿、不与欺男霸女的小人同流合污,是心中坦荡,未曾谋害人性命?”关怀素盯着老夫人的眼睛,冷声说,“若是因为品行高洁而被小人不容,那我为我娘自豪!”
这一段话,叫老夫人再厚的脸皮也绷不住,再加上想到弟弟的死,当初也是被媳妇这般不卑不亢地顶回来,一时又惊又怒,被气得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你混账!滚回你的房里!”李珺惊怒交加,一把扶住老夫人,对关怀素呵斥。
关怀素出门来,宁小娘吓得半死,走出前院才问:“大姑娘你疯了?你怎地突然这么刺激他们?”
“我心里有数,小娘放心。”关怀素拍拍宁小娘的手,神色已经冷静下来,轻声说,“小娘,接下来家里会有很多事情,你加快速度,把账上能抽出来的钱都抽出来,先把退路准备好!”
宁小娘一惊,说:“这么快?”
哪里快呢,她前后已经在京师耽搁了一年多的时间,京师如今局势隐隐地瞧着也奇怪,太子那边、赵白芷那边奇怪,大长公主态度也暧昧,当今圣人又经常辍朝,偏自大长公主离开之后,西北连着打了好几场败仗,狄夷那边听说卷土重来,那首领比先前的阿拜疆还厉害几分。
局势隐隐见着有些不对劲,朝堂更替之际,偏又边关不稳,稍有不慎便是战火,她一定要在局势完全糟糕之前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否则到时候乱起来,一个人的公道又算什么?
当然,哪怕不乱,她也受够了李家这帮恶心的吸血虫了。
关怀素与宁小娘说完话,突然天际之上传来闷雷阵阵。
“光是打闷雷,闷得要死也不下雨。”宁小娘皱眉看天上,轻声说,“憋这么久,不会下大暴雨吧?”
又担心地说:“我娘腿脚不太好,下了大雨不方便,我可得给他们带个信,叫他们囤些吃食放在家里。”
关怀素笑着听她念叨,二人一路回屋。
到了屋里,丁妈妈说:“方才良娣的帖子来了,让您明日去太子府说说话。”
又说:“我回来的时候,三姑娘身边的点墨来问,那嬷嬷说只请了大姑娘一人,点墨当时脸就拉下去了!”
“哦?连婉淑都没请?”关怀素闻言,却没觉得畅快,反而皱眉。
她心中一沉,思索了一会儿。
丁妈妈和柳叶拿着衣服在面前摆弄,关怀素摇摇头,说:“不过是说话,不是什么宴席,明儿个穿的简单点。”
看二人愣怔,关怀素想到宋兰那日见到自己的打扮,十分干练利落,一点也不像是做客的,倒像是办事的。
她心中微微一跳,轻声说:“明儿个许不是做客,良娣许是有什么正事商量。”
又吩咐:“无须华贵,只管轻简干练些就是。”
说完,院子里李福过来了。
“姑娘,老爷吩咐,说姑娘也是要专心备婚的人了,已经拿了您的庚帖去与官州刺史家里合婚,若是可以,年底您也要出嫁,很该专心在家里准备嫁妆才是。”李福小心地说。
“父亲说什么,管家您直说吧。”关怀素知道李珺这是故意给她下马威来了,并不放在心上,只问。
“老爷说,明儿个良娣召见,不敢不应召,但是接下来好好待在家里才行。”李福躬身,有些紧张地说。
关怀素听完,只笑了笑,说:“烦您跟父亲说一声,就说我知道了。”
李福小心地出去了,一路去了前院,进屋之后,李珺就问:“说了?”
“说了,一字未差。”李福恭敬回答。
“大姑娘什么样子?说了什么?”李珺问。
“大姑娘行止得体,面带笑意,只让我回知道了。”李福垂眸回答。
李珺神色一愣。
他皱眉,突然说:“以前玉儿也这般镇定吗?”
李福小心地说:“许是越长大,越像娘亲呢?”
李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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