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秘密
“喵——嗷——”黑猫浑身炸毛，眼里冒出青色妖光，怒气冲冲，对张百忍哈气，发出极大声警告声。
然后是景枫略显着急的关心，“冥王大人！”
秦暮云努力睁开眼，后颈处一道幽冥之力灌入，他一下子觉得身体轻松不少，疼痛消失，神智也恢复了。
段亦在给他补给。
景枫看着突然出现的玉皇大帝，他金光大盛，虎视眈眈盯着秦暮云。
“小小冥王，简直胡闹。”张百忍先发制人，“丢尽了冥界的脸面，光天化日之下，和妖管局的人，暧昧不清！”
秦暮云一脸问号，顶起嘴来：“我和白无常经常如此亲密，我喜欢景枫，逗逗他也要被外界教训？”
他能打，修为高，但尚未达到鬼神位，碰不得金光。其他神仙的灵力对他来说倒是无碍，可玉皇大帝他扛不住。
长这么大，段亦都没打过自己，秦暮云委屈得要命。
段亦见不得他吃亏，微微握拳，把秦暮云拉到身后，声音充满警告：“张百忍，这是我的人！”
秦暮云吸吸鼻子，一脸有人撑腰的骄傲姿态，瞪着无缘无故打自己的张百忍。
景枫看了看完全没听出酆都大帝这句话暗示含义的秦暮云，联想到刚才要不是自己推开他，后果不敢设想。
他不想平白惹了什么桃花祸在身上。
“您盯着冥王大人？”景枫很明显和酆都大帝同一阵线，虽然用了敬词，可语气明显不恭敬。
如果不是时刻盯着秦暮云，玉皇大帝怎么会像酆都大帝一样出现得如此及时。
“景枫，区区凡人，胆敢如此与本帝无礼！”张百忍二话不说，抬手化剑，对着景枫劈过来。
黑焰瞬间腾空而起，发出抗议嘶吼，接着小院里诸多猫冲出来扑向张百忍。
“你们要造反？”张百忍双目瞪起，挥剑发怒。
可这凶悍灵力被段亦一个单手泼出的灵阵拦下，他不破张百忍金光，而是一点一点压制他往后退。
“段亦，有些事非要等我撕破脸？”说罢，他目光不善，看向秦暮云。
秦暮云聪慧，立刻明白张百忍的针对。
他拽段亦袖子，问：“上次他的寿宴他看我不顺眼，和这次的有意伤害，是因为我有什么需要你包庇的地方吗？”
景枫侧头看秦暮云，冥王神色中带着完全不想给段亦找麻烦的自责。
像极了跟老爸提前认错的乖宝宝。
何止段亦包庇他，景枫猜测，整个冥界都在隐藏秦暮云的秘密。玉皇大帝必然也知道段亦为秦暮云做些什么。
“段亦，有些苦，不要硬吃。”张百忍嘲讽。
秦暮云莫名心慌，这种心慌和他骨子里惧怕段亦完全不同，看张百忍这副得意样子，和段亦久久不做回应的倔强态度，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好像特别敏感。
景枫偏心冥界，毫不顾及礼数，看也不看玉皇大帝一眼，说：“玉皇大帝和酆都大帝之间谈话，属下不敢听。冥王大人发现了大妖，需要与我联手除害，我们先行一步。”
他帮段亦化解困局，匆忙推着秦暮云离开。
张百忍看着一步三回头渴望答案的秦暮云，笑了笑，透着凉薄。他对段亦说：“那么聪明的小东西，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更多。段亦，何必呢？”
“张百忍，你猜我冥界会不会因为秦暮云，把天界夷为平地。”段亦语气吓人，神色冷然。
“呵……”张百忍耸耸肩，无奈道，“信，我信。”
他平静几秒后，忽然激动，闪身到段亦身边，抓着他的衣领咆哮：“可我总得为天界着想！”
“张百忍，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用错了方法。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也包括你自己做的错事。”段亦粗暴推开他，恨铁不成钢：“诚心悔过，冥界愿助你一臂之力，挽回过错，要不然……”
他沉声警告，并发动强力灵光压制张百忍，“不要惦记秦暮云，我说得很清楚，他是我人！”
“段亦！”张百忍猛力反击，气急败坏，“秦暮云根本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哪怕他现在在冥界做了冥王，与你朝夕相处，哪怕整个冥界鬼众都帮你撮合，你也不会得到他。所以，为什么不放弃，把他交给我？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滚。”段亦这个字咬得异常轻，可全身发散出来的威压让张百忍抵抗金光瞬间破碎。
“再有下一次，我会让那天成为你张百忍灰飞烟灭之日。”段亦说完看向秦暮云离开方向，一瞬消失。
张百忍愤恨咬牙。
以段亦对秦暮云的了解，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不会走太远。所以刚才张百忍说的话，应该都听见了。
果然，段亦在妖管局小院的石门后，看见了神情不安的秦暮云。
“大帝……我到底……为什么会被张百忍盯上，他需要我做什么？天界？出问题了？”秦暮云问。
段亦有时候挺不希望秦暮云总结能力这么好。
他点头，“女娲补天可知道。”
秦暮云也点头，眼巴巴等着段亦全盘托出。
“补天，不止一次。但女娲娘娘没有补第二次。”段亦摸摸秦暮云的头，告诉他，“第二次天漏了，张百忍自己想办法补上了。”
景枫垂眸，看着怀里黑猫。
他也知道这件事儿，是黑猫被扔下来之后，第九条残留命线竭尽全力把天界很多事儿传递给景枫。
“现在，天又出现了裂痕。张百忍……”段亦停顿。
“补全的方法不管用了？这件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是……我能补天吧。”秦暮云担心问，“天漏了不补，瑶池泄露，阳间就会洪灾不断。”
“这件事儿，是张百忍自己的猜想，”段亦安抚，“别多想，他胡作非为惯了，但我不会惯着他。”
“我……”
段亦打断他：“记住，你是我——冥界冥王。”
他知道秦暮云想问什么，他也多次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只怪秦暮云从来不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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