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叙也笑起来,嫡亲不嫡亲重要吗?

不重要。

在沈池鱼选择信任他,把这些事告诉他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是她认定的兄长。

沈明叙有时候很佩服沈池鱼,瞧着柔弱的小姑娘,在刚经历完险境后,竟还能布下这样冷静而缜密的网。

“池鱼……”

沈明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责备她的冒险,还是钦佩她的胆识,亦或是心疼她的孤军奋战。

“你打算一直瞒着王爷吗?万一他……”

“他应该有所察觉,”沈池鱼语气复杂,“我似乎默许我做的那些小动作。”

可能,谢无妄也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想起谢无妄偶尔流露出的洞悉一切又放任不管的态度,沈池鱼紧紧抿着唇,心情有些烦躁。

很多事情作为旁观者能看清,深陷其中就难以理智。

从动心的那刻起,她就没办法做个冷静的旁观者。

谢无妄默许她另开棋盘,为她架起棋路,让她做新一局的弈者。

“裴家还会出手。”

“是,”沈池鱼早已预料,“可惜我不是软柿子。”

沈明叙仍是担忧:“你把自己推在太显眼的位置,变成了活靶子。”

“我知道。”沈池鱼神色平静。

往上走的路哪儿有那么容易,不死也得剥成皮,从她决定借谢无妄的势时,已经做好准备。

该来的总会来,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破局。

窗外,寒风掠过老树枝,房檐垂下的冰凌掉落,发出啪嗒的声响。

沈池鱼道:“二哥,今日与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真心待我,往后,我可能还有许多需要二哥相助的地方。”

被她用那样信任的目光注视,沈明叙油然而生沉沉的责任感。

“无论你要做什么,二哥永远站在你这边,有需要尽管开口。”

兄妹两人相视一笑,许多未尽之言尽在不言中。

回到王府已近傍晚。

冬日天光短,寒江院里早早点起风灯,在暮色中晕开暖黄的光晕。

沈池鱼卸下钗环,换了身家常的素色袄裙,

靠在内室的榻上看书。

今日虽胜,却也耗费心神,她现在累的一动也不想动。

雪青轻手轻脚进来,换了热茶,又往炭盆里添了两块银炭。

没过半个时辰,外头传来管家的通便。

“王妃,相府四小姐在府门外求见,说是来向您请罪。”

沈池鱼正看书看得困倦,闻言清醒了很多。

来得倒快。

“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沈清容被引起内室。

她显然是收拾过,着了身素白袄裙,外罩同色斗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奔丧。

一见那打扮,雪青小脸皱巴起来,想把人轰出去。

谁家姑娘天天穿一身素啊?相府是养不起女儿了吗?

从书里抬起眼,沈池鱼瞥了下沈清容,见她脸上略施脂粉,一眼看去当真是我见犹怜。

还真应了那句要想俏一身孝。

沈池鱼想,自己要是男子,哪儿还舍得苛责,抱着哄都来不及。

奈何她是个女子。

沈清容没带丫鬟婆子,孤身一人前来,进到内室,二话不说先低眉顺眼地跪在沈池鱼榻边。

“二姐姐。”

未语泪先流,沈清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哽咽道:“我来向二姐姐请罪。”

“是我糊涂,猪油蒙心受奸人蛊惑,做出这等丢尽颜面连累你和相府的蠢事。”

“我…我真是没脸活了。”

说着就要以头抢地。

雪青在一旁看着,撇撇嘴没动。

沈池鱼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放下书,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茶盏,拨了拨浮沫。

无人来扶,沈清容的动作僵住一瞬,只得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哭得越发凄惨。

“二姐姐,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是我蠢,是我笨,我不该听信那些人的谗言。”

“你知道的,我和姨娘不受父亲喜爱,二姨娘也经常欺负我们,我就是想赚钱体己。”

她眼尾红红,哭得可怜兮兮。

“我原想着为姨娘分忧,是我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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