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只伤感片刻,很快收敛情绪,大喇喇道:“我偏不走!叫王上知道也无妨,反正他还要用我打仗,不能对我怎么样!”

赵壤和嬴政都扭头看向他,赵壤还默默竖起大拇指:“我敬您是条汉子。”

廉颇不明所以,得意地笑了两声。

赵胜:“……我怕你连累我。”

廉颇:“你还用我连累?”

赵胜:“……”

“反正我就不走!”廉颇开始耍赖,“我还要吃赵壤小子做的饭。”

正在思考下一步棋怎么走的赵壤:“?”

关他什么事?

心中默默吐槽,他还是老老实实去给众人做饭,除了适合赵胜的清淡菜色,还有廉颇爱吃的重口味。

廉颇吃得头也不抬,颇有风卷残云之势,纵然赵壤不是第一回见,也不得不再次感慨:不愧是晚年还能“一饭斗米,肉十斤”的人物啊!

廉颇吃饱喝足,突发奇想:“要不我搬去与你们同住吧?”

赵壤和嬴政异口同声:“不方便。”

婉拒了哈!

家里还有女眷呢!

尤其朱姬貌美,行事……在这时候的人看来也的确不算检点,一不小心就会有闲话,赵壤和嬴政在这方面都格外仔细。

廉颇也反应过来,十分无语:“你们两个小崽子想什么呢,我是说搬去与荀子住,或在村里随便找个房子,你们只要管我吃就行了。”

反正村里不缺空房子,不愁找不到住的地方,实在不行就现造一座,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胜:“你不忙吗?”

“我现在就是筹备战事,军营和他们家在一个方向,住那边反倒便宜些。”廉颇语气极具诱惑,“你们包我吃喝,我教你们兵法,如何?”

赵壤:“行啊!您什么时候来,我提前列好菜单,每天换着花样给您做。再叫里魁给您挑个好房子,找个标致的老媪做邻居。”

廉颇反而噎住了,伸手去捏赵壤的脸蛋:“你就气我吧!”

他只是开玩笑罢了,赵壤二人与赵胜亲密,而廉颇明面上与赵胜不和,怎么可能搬到村里住?

不过这倒提醒了赵壤,他对赵胜道:“王叔搬到村里去住吧,换换心情,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廉颇也赞同:“整日闷在邯郸无甚意思,出去走走也好。”

赵胜摇头:“我可不想找个标致老媪做邻居。”

赵壤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难道您想找个英武老翁?”

赵胜:“……”

他搓搓发痒的手心,跟廉颇达成了共鸣——

想打孩子了!

*

虽说廉颇不能到村里住,但孩子还是得教的,吃完饭休息一会儿,他先要求赵壤和嬴政把方才的残局下完。

赵壤:“……不用了吧?”

廉颇虎目一瞪:“下棋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赵壤只能硬着头皮下完,果不其然输了。

他一脸同情地看向廉颇:你的一世英名,被我毁了!

廉颇倒不生气,只是默默从仆臣手里接过一根荆条——是的,就是他负荆请罪时背的那种。然后就着棋局,一步一步给赵壤和嬴政拆解。

东汉桓谭的《新论》中说“世有围棋之戏,或言是兵法之类也”,唐代官方更是直接将围棋棋谱《棋势》归入兵法类,可见围棋与兵法关联紧密。

廉颇从棋局讲兵法,又延伸到战场上该如何处理,还让二人从棋局的不同节点开始重新对弈,难为他是怎么记住那么多棋子的落子顺序的。

最后他问二人:“懂了吗?”

嬴政:“懂了。”

赵壤看着他隐隐想要抬起的手:“懂了懂了!”

*

出府的路上,赵壤二人又碰到了赵嘉和赵宏。

双方见面,颇有些尴尬。

上一回见面,也是差不多的位置、差不多的场景,赵嘉二人劝赵壤不要不务正业,没想到才短短两三月,赵壤便凭借水车和荞麦种子救了邯郸附近的平民,不仅证明“器”有用,还证明他不止懂器,而是器道双修。

相比之下,赵嘉二人嘴上信誓旦旦,但面对旱灾却无能为力,实在羞惭不已。

四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还是赵嘉率先打破沉默:“上次邀请小叔祖赴宴,小叔祖因忙未至,嘉深感遗憾。”

赵壤:“……”

更尴尬了有木有。

赵嘉:“小叔祖那时忙的便是水车吗?”

“是啊。”赵壤毫无负担地承认了,一本正经道,“灾情刻不容缓,我一边念书,还要一边研究水车,实在分身乏术,公孙勿怪。”

“自然不会。”不管赵嘉信不信,反正他表现得信了,对赵壤深深一揖,“小叔祖以水车和荞麦救赵国于水火,嘉代王祖父谢过。”

他一向高高在上,头一次如此恭谨郑重,倒把赵壤整得不会了。

伸手将人扶起来,也认真道:“听说是公孙劝王上免除税收,又为被征去修粮道的灾民谋取利益,同样功不可没,不用谢我。”

二人相视一笑。

赵嘉问:“不知小叔祖近日可得空相聚?”

赵壤含笑回答:“最近附近村里都在装水车,时不时有人寻我帮忙,不方便时常出来,辜负公孙好意了。公孙若有事,可直接派人告诉我。”

相视一笑然后化敌为友、亲密无间是不可能的,赵壤的确对赵嘉有所改观,但他们二人不对脾气,合作可以,当朋友还是算了。

赵嘉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

赵宏一直沉默地听着,这时候才开口:“以后来邯郸,常去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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