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安自动忽略这个愚蠢的问题:“南越的玉玺怎么会在这里?你师父只是尼姑?”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师父放进去的,难道不会是别人?”斯有欢反问。

陆为安吸口气反问她:“如果是别人,是不是早就有人寻来了?”

斯有欢睁眼说瞎话:“会这样?”

元禾手上的蜡烛“啪”地响了一声,昏黄的光线照在斯有欢脸上,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陆为安和元禾一时判断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装的。

“南越是哪?”斯有欢问道,这她是真不知道,毕竟她只是一个不关心政事的外来户。

陆为安没心情给她解释这些,玉玺在他手上如烫手山芋,他唯一想到的就是立刻回京,将玉玺给他皇帝舅舅。

“陆氏是南越人……”

元禾的话将陆为安的心绪从纷乱中拉回来。

“南越人。”陆为安看向元禾,“北齐想杀掉质子嫁祸给我大周,借机索要靖闾延三城,你说是为什么?”

“靖闾延位于大周西方,由北向南依次接壤,最南面,就是南越。北齐大王,想要南越!”元禾看到这个消息时已经在心里揣摩了上百遍,这是他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

陆为安掂了掂手上的盒子:“如果,北齐发现这东西在我们手上……”他话没说完,元禾抿着嘴,自然明白,北齐若是发现了南越的传国玉玺在这里,那杀手定然会如过江之鲫,到时候他们身后不仅追着南越人,还有北齐人,恐怕有十条命都不够丢的!

“走,立刻回京都。”陆为安当机立断,留在此地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斯有欢心里一喜,妙啊,他们把传国玉玺带走,自己这里就能消停了!却不想陆为安转身顺手就扯住了她的后领。

“撒手!”斯有欢拉着领口咬牙切齿,“我不能私自回京!”

陆为安转头冷笑:“有我替你求情,你怕什么?”

“我尼姑当得挺好的,就不劳小世子费心了。”

话音刚落,上方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三人脸色同时一变,陆为安跳上楼梯,耳朵贴着盖板,“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就是在盖板外劈下了一个惊雷!灰尘从地窖上方落下,脚下的地都抖了抖。

“火药!”元禾低喝。

斯有欢低头闭眼,防止灰尘落到眼里,心里暗骂陆氏也太疯了,这是要把方远庵移平!

“堵住了,盖子打不开!”陆为安顶了下盖板,发现纹丝不动,他不死心地叫道,“慕达,慕达!”

没有任何回应。

元禾脸色很是难看,留在上面的慕达恐怕凶多吉少。但他此时并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担心慕达,上方的空气很明显的炙热起来,而地窖的入口又打不开。

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撞出去!”陆为安坚定道,但楼梯狭窄不说,从下往上并不好发力,更何况他还有还有种不详的预感。

陆为安和元禾一起试了各种办法,最后两人浑身是汗头晕眼花,也没能将盖板开出一条缝来。

“越来越热了。”陆为安喘着气看着上方,“烧起来了。”

元禾不死心地抹了把汗,想要再试,听见陆为安喝了声:“你在干嘛?”元禾看过去,斯有欢跟个壁虎一样趴在灯座旁边的墙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里还是凉的。”斯有欢脸贴在墙上,踮脚尽可能去摸上方,“其他三面都是热的了,出去估计就被烤熟了。试试这里。”

陆为安抬头瞧了眼,立刻翻身下楼梯,他摸了下斯有欢摸过的墙,果然比起地窖顶要凉得多。

“我们只能从上面出去,这里更不好发力。”元禾站在两人后方,判断道。

陆为安看着灯座,若有所思:“不一定。”说罢上前,用力抓住灯座一拽,没拽动。

斯有欢眼里的光跟流星一样飞逝而过。她无奈地看着地窖顶,虽说陆为安和元禾两人踮脚加伸手就能摸到地窖顶,但此时要打开地窖属实不不可能,外面火烧火燎,地窖里这点空气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陆为安兀自还在跟灯座较劲。元禾看他试图从不同角度拉拽灯座,终于没忍住问:“你在干什么?”

陆为安一身汗:“我刚刚想起来,南越人建地窖暗室,都会留个暗道,以防坍塌或者是被人堵在里面。”

斯有欢抿着嘴,假装自己没听到那句“南越人”。

元禾明白了陆为安的意思:“这个灯座会是暗道机关口?”他立刻上手帮忙,两人一起使劲,灯座纹丝不动。

空气渐渐炙热,斯有欢鼻头也冒出汗来。她用手做扇,道:“我试试?”

陆为安心道难道这地方不是南越人修的,一边后退一步让出地方:“你怎么试?”

自然是不知道,不过眼下死马当活马医,斯有欢伸手拉住灯座,试着旋转,灯座不动,又试着拉拽,灯座仍是不动。她一边朝各个角度用力以期能换到点动静,一边问:“是不是机关在别的地方?”

手有点酸,加上她没有陆为安和元禾的身高,不由手上就卸了力,以一个向下又带着旋转的动作,几乎没发力的情况下,灯座居然动了。

“咔咔”的机关声传来,三人惊讶地看着灯座上方空出的一个小口。

“快,快走!”陆为安第一个反应过来,提气一跳,手就攀住了边缘,再一使劲,人就爬了上去。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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