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柳顾不上腰上的手臂,胡乱扒开,窜了出去。

出来他才想起来自己最重要的问题还没问呢!

狡猾的银魔!!

他虽然愤怒,但还是等在外头转来转去。

里头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动静还没有他大。

洛柳扒拉着磨砂玻璃门:“会洗吗?知道怎么开吗?”

湿漉漉的手指伸出来,把他扒拉在玻璃门上的手指挑开。

浴室内,潮湿水汽弥漫,镜子上的水珠汇成小流蜿蜒而下,沈惜长注视着镜面上洛柳无意留下的手印,声音温和地问:“好像还记得,你守在外头做什么?”

他才没有守着!

洛柳呲溜把手收走了。

喝醉的人洗澡,是有点危险的。

洛柳小老头一样背着手又走了两趟,觉得脸皮还是有点热,跑去打开了阳台门。

入秋的晚风有点冷了,更不用提他们现在还在山里。

窜进来的夜风登时就把洛柳吹得打了个哆嗦,刚才烧红的脑袋缓缓冷静了下来。

他冷静地想,都是变态了,是银魔也很正常吧!

浴室里响起淅沥的水声,洛柳原本在小阳台等着,后来默默地越坐越远。

过了一会儿,沈惜长才浴室里满身水汽地从里头出来。

他穿得可能有点急,没擦干的水珠晕湿,半透明的衣服黏在腰腹处,隐隐勾勒出上头的肌肉线条,显出优越的身形来。

洛柳睁大眼睛,沈惜长和他对视上。

洛柳立刻别开了视线,嘴上说:“原来你带的还是短袖,不冷吗?”

“不冷,”沈惜长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坐在房间门口,“去吧,我洗好了。”

或许是因为酒意,沈惜长眼底似乎一直带着抹暗色,洛柳被看得无端感觉到一阵压力,连忙抱着自己的衣服跑进了浴室。

浴室里一点暖意都没有,换气装置在顶上在呼呼运转着,洛柳吞掉衣服时,莫名抖了抖。

这浴室,为什么要对着人安镜子啊!

洛柳甚至不知道,沈惜长洗的是冷水澡还是热水澡。

喝酒洗冷水,除非他不想活了,没有常识。

洛柳撇撇嘴,自己调好水温,洗了个澡。

洛柳飞快地冲了个澡,等他洗好出来,沈惜长已经在房间的小阳台坐着了。阳台白天视野极好,能看见对面的一大片林子,但是到了晚上,却黑黢黢的,只能看见远处敞篷营地的灯光了。

洛柳看了眼时间,离退房还有二十分钟。

他在沈惜长身边坐下:“酒醒了吗?”

沈惜长靠在椅子里,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

洛柳问:“真没醒?”

他凑得好近,沈惜长垂眼看他又长又密的眼睫,轻轻“嗯”了声。

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没醒。”

所以洛柳想问什么,都可以问。

沈惜长静静靠坐在小椅上,居然有一种面对断头台般的平静。

他知道洛柳因为自己的事睡不好,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不是洛柳受不了,而是他受不了。

洛柳在他身旁嘀嘀咕咕,试探着问。

“今天晚上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第一次就抽中空白卡。”

“你不也是?”沈惜长问他。

洛柳一顿,沈惜长就笑了。

他温柔地说:“反正你都是要问我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洛柳:?

他不说话了,听见还有不用问就能听的秘密。

洛柳这才凑了过来。

沈惜长看着洛柳有点毛绒的脑袋,没忍住,抬手轻轻地摸了摸。

他才解释说:“这组牌我以前玩过,知道空白卡上会有标记,很小,不过很难看出来。”

洛柳:?

他立刻转脑袋“啪”地打掉沈惜长的手。

收缴摸摸资格!

“你居然出老千!”

沈惜长淡淡道:“反正都是我喝。”

洛柳被噎了一下。

“我就说你在国外学坏了,”洛柳立刻凑近,去扯他脸皮,面色很臭,“脸皮变厚了!还会出千!一看就是在外面喝过很多酒,才学会的老千术!”

沈惜长在国外的时候迷茫,确实有段时间时常去酒吧盯着别的恋爱的人看,但绝对没有乱搞,也没和什么人交往过。

他听见这话轻轻地笑了下:“没有学,也没有乱搞。”

也抬手捏了捏洛柳软乎乎的脸颊:“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洛柳这才松了口气。

他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问:“五乘以二十七加三除以等于多少?”

沈惜长:…?

洛柳笑了一下,显得有点狡黠:“我看看你到底醉了没有。”

他朝人比划着手势,慢慢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等沈惜长给自己一个答案。

没想到沈惜长看了他的手一会儿,笑了一下,慢慢地,像是要把脸凑过来,窝进他的掌心。

又要贴!

洛柳哆嗦了一下,飞快地收回手。

好,这下他相信沈惜长还没醒了。

他认真地说:“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

沈惜长长手长脚,靠在小椅子上,几乎显得有点可怜,此时轻点了下头,还带着醉意的眉眼看起来也很真诚。

洛柳看了一会儿,又有点膨胀了,觉得可以把自己想问的都问一遍。

他伸手捏着沈惜长的脸皮拉了拉,被人把手从脸上摘下来后,又闲不住,去捏沈惜长的手指。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你在警局的隐私问题到底是什么?”

沈惜长看着身边人也竖起的耳朵,也说:“这么好奇。”

从上次到这回,洛柳问了许多遍了。

洛柳:?

他费解地转过头:“你怎么一会儿听话一会儿自由发挥的?”

“知道我好奇就快点告诉我,我受不了你不和我说,”洛柳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轻轻地踩他,催促,“快点儿的。”

沈惜长垂下眸,盯着洛柳轻轻撞来的肩:“警局的人问我,是不是同性恋。”

洛柳轻手轻脚的动作僵住了,他想说警局的人不愧是警局的人,这个问题听起来还真没卖他。

但是张了张口,没说话来,过了几秒他才感觉到自己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地说:“哦,就问这个。”

他想,沈惜长这么多年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他的性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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