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容依旧是用脂粉描摹得无比精致,且半张脸都藏在了锦被之下,就露出那双水润润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他。
今日他归家,沐浴换衣出来之时,她在等他,听到动静看过来那会,也是这样的直勾勾。
专注得就好像,她盯上了他一般。
往日里,蒲氏极少与他对视,别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晏池昀迎上她的视线,一时没动。
“……”
经春在外忐忑等着,内室的烛火灭了没有多久,很快便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暧昧声响。
一阵接着一阵,因为窗棂打开的弧度比往日要大,传出来的声响也比往日清晰。
女郎娇娇柔柔的抽噎声,以及男子低沉暗哑的嗓声,夹.杂在一处,听得人不禁面红耳赤。
两人亲密持续的时间依旧比起往日要.长,比前些时的那日也更.长。
小丫鬟们在外等着,经春看着倒映的月影,在想,要不要如实给蒲夫人禀告这些时日蒲矜玉的反常,以及她和晏池昀越来越长的行房时辰?
蒲矜玉是为了要子嗣,这才频繁纠缠于大人的吗?还是别有用心?
一时之间,经春有些许分不清了。
蒲夫人是不允许三小姐勾搭晏池昀的,因为蒲夫人始终认为这是属于真正的大小姐蒲挽歌的男人。
思及此,经春忽而攥紧了手。
大小姐……
所有人都认为大小姐已经死了,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死。
现如今,大小姐还跟她的情郎在一处,可若是将来,大小姐反悔了呢?她又回来了,那…蒲夫人知道大小姐没死的真相,一定会摒弃三小姐,悄无声息将两人更换回来。
反正现在三小姐也是替大小姐活着,她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大小姐的,的确不应该生出超出本分的觊觎心思。
况且,她陪着大小姐很多年了,大小姐对她相当不错。
经春很快下定心思,要将这一切事无巨细告知蒲夫人。
至于蒲矜玉……
三小姐虽然可怜,但她做奴婢的,只能有一个主人,跟着三小姐,实在没有什么前途。
主要是三小姐没有强大的母族撑腰,阮姨娘如今在蒲家,虽然有了一席之地,很得蒲大人宠爱,但…都是因为夫人要拿捏三小姐,这才容她在府上。
一旦大小姐回来,三小姐失去作用,那阮姨娘绝对会被赶出蒲家,甚至生不如死。
这世上貌美的女人虽然不多见,但年华易逝,以色侍人,能维持多久?
今日的蒲氏比那日都还要热情。
第一次就很激烈。
且不像是之前那样公事公办,她回应他的触碰,甚至开始吻他的胸膛,摸.他的.腰腹,臂膀,用她的丹寇去刮.蹭.他臂膀之上的青筋。
笨拙吻着他的胸膛,他的锁骨,以及他的喉骨,时重时轻,实在磨人。
晏池昀两只手轻扶着她的细腰,感受她心口之上与他心口的靠近。
没一会,他就有些受不了蒲氏的招惹。
正要开始之时,她居然没有叫他如同往常那般单刀直入主旨,而是顺着他的臂膀摸到他的腕骨,牵住他的手,带着他游走。
在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当中,他由着她牵着他的手,走近他曾亲密过,但不算是过分熟稔的馥郁。
虽然早就知道蒲氏十分脆弱、纤细,以及易碎。
毕竟两人的新婚之夜,她颤巍得像个筛子,边隐忍边掉眼泪。
可是真的触碰之时,他的心头依然浮现起了浓烈的不可思议,实在是太娇柔了。
如此纤细,她牵引着他的手行走都十分的困难,他不禁发出疑问,那又是如何彻底,容下他的?
晏池昀不受控制的想着这些,蒲矜玉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她牵引着晏池昀的大掌探索着,而她也没有完完全全落入下乘。
她的另外一只手,不曾空闲,自顾自找到他的从不示人处。
两人互相探索,占据着,对方的秘密。
晏池昀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招数,他能够从她的动作之间感受到青涩,却也惊叹于她不同寻常端方规矩之下的大胆。
怀中的女郎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处,她的呼吸灼热,悉数打在他的身上,
除此之外,他一直以来的克制感知,竟在今夜变得有些左右动摇。
一边,他感受到了蒲氏手掌的柔若无骨,绵软细腻,就这样挟裹着他,因为不能完全的,包容。
她时而松手,时而紧攥。
另一边,他的手也随着她的牵引抵达了未知,不,不算是未知的领域,因为他已经来过这里了,虽然三年来,造访登门的次数不算太多。
但对他而言,并不是彻彻底底的未知。
饶是如此,他依然对此生出了未知全貌的想法。
暧昧.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他和她的,都有,交织在一处。
就连气息也在幔帐之内无声,纠缠。这么多年晏池昀第一回生出如此刺激又难受的感受,这都是蒲氏带给他的感触。
可她就这样牵着他的大掌持续把玩着,仿佛暂时没有要更进一步的想法,晏池昀随着她,隐忍着。
他听着她的娇娇缓息声,她依旧是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处,不肯离开,长发散落,遮掩住她的面颊,她不嫌闷的吗?
明知今日要行房,也清楚胭脂水粉会被泪水和汗水弄脏,从而污花成为一团,可她依然喜欢在入睡前涂脂抹粉。
晏池昀不得不走神克制着悸动。
蒲矜玉觉得有些累了。
晏池昀常年握剑,他的手掌远观骨节分明,修长白净,很是好看,可是亲身体会了,方才知道,他的指腹有许多的茧,以至于她有些难受。
她在咬唇忍受着。
可正是因为忍受,她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在做什么。
猝不及防的力道,直接叫男人嘶声倒吸一口凉气。蒲矜玉吓得一顿,她松手了,甚至抬头看去。
晏池昀缓了一会,低头看着她露出的额面,水眸,乌黑的长发横成在她高挺的鼻梁之上,乱七八糟罩住她的半张脸。
晏池昀看着她,“……”
虽然怀中女郎精致描摹的面庞,果然如他所想,因为汗珠和泪珠打得花污了,粘到他的身上,但他竟不觉得脏和丑,反而想给她擦拭干净,想看看她不着粉黛,原本的模样。
但怕她抗拒,想归想,他并没有动作。
蒲矜玉顿了好一会,不想就这么前功尽弃,于是她仰头轻柔吻了吻男人的下颌,以作安抚。
晏池昀也的确感受到了她笨拙的安抚。
她的吻轻柔且断断续续,说是亲吻,更像是啄吻,且因为她不想松手,两人之间身量有些差距,她很费劲得攀附他,无意间引发了,暧昧的,蹭和碰触。
令他胸腔当中本就烧着的火,一点点被这添柴加油的星星之火给越烧越大,他控制得很是费劲。
蒲氏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成亲已经有三年多了,两人行房事,也不必控制。
于是,他提着她的细腰,掌握了主动权,翻身而上,捏着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瓣。
最先尝到的是女郎唇瓣之上涂抹的口脂。那胭脂味化开了,他尝到了味道。
前几日的上一次结束之后,他去沐浴,燃起烛火之后,呈现光亮,便发现他身上,被她吻过的地方,全都留了唇印。
现如今,这一夜这一次,她吻过的地方,恐怕也有,并不能够幸免。
其实,他不怎么喜欢胭脂水粉的味道,尝到了女郎唇瓣之上口脂的味道,下意识就想要离开,但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
毕竟方才开始,于是晏池昀没有在唇瓣上过多徘徊,为了避免过多尝这胭脂味,他撬开了女郎的唇瓣,长驱吻入。
舌.尖,相触的一瞬间,不只是晏池昀顿了一下,就连蒲矜玉同样的蓦然一怔。
两人成亲多年,固然每个月都有行房,但基本上不曾亲吻,吻得如此亲密,就更别说了,这对两人而言,皆是超出意料之外的。
但蒲矜玉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本来就是要勾搭,弄乱,亵.玩,这个在嫡母口中,不属于她的,高高在上的晏家家主。
于是,她从浅浅的回应,到渐渐施力,笨拙的反客为主。
她的舌.尖.调皮得窜入男人的薄唇当中,横扫一圈又胆怯撤回,令晏池昀眸色一深。
他大掌控制住她的后脑勺,吻她。
蒲氏的唇瓣虽然都是胭脂味,但檀唇之内的一切都异常的柔软芬香,他不仅不排斥,甚至有些莫名的喜欢。
于是便顺从本心,与她继续接吻,亲密。
“……”
今夜真是闹腾了许久,直至深夜了,方才堪堪停下。行房回次虽然没有前些时的夜晚那么多,但每回的时辰很长。
晏池昀久久难以平复他的呼吸,那股舒意和畅爽之后留下的酥麻久久未散,他竟然还想要继续。
这跟上次不一样,上一次,是为了满足蒲氏的继续,但这一次,实在是变了。
若是他说要继续,她应当是不会拒绝的,可听着她急速的,娇息声,便知道她累得不行了。
她瘫在他的身上,跟上次一样,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侧颈,就这样躺着平复。
许久了,她的呼吸都渐渐开始平复,可一直不动,仿佛忘记了要沐浴梳洗这一回事。
知道她累,但是这么累吗?
晏池昀听着她的呼吸,已经从平稳转为轻柔,若是再放得绵长,那就是直接入睡了。
他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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