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疾跑了好久,寒雪冻了它的马蹄,不知不觉慢下了步子,悠悠走在枯树间,俩人坐在马背上,寒风擦过脸颊,脸上有一股痒意。

他的衣裳时不时摩挲着她的脸,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

不会是谁在骂自己吧,司遥就这么想着,马却停了下来,用嘴在地上啃着冰渣,见马儿不走了,她用手抚摸着它的头。

想起,自己的那只马儿不知道去哪了,它的肚子也是空的。

池春水见她手上的血管有些发青,仰头望向天空,雪花一片又一片地飘落下来,落在鼻尖、落在手上,落在心里。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我们找个地方躲躲雪吧。”

随即又从身上拿出一些干粮,喂给了马儿,二人一马,走在小道上,没有叶子的树木横叉在深色的空中,远处时不时传来狼嚎。

她应该会害怕的,可她没有。

池春水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司遥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脊背,挺直宽阔,一根嫩绿色发带将头发随意束起,甚至有些凌乱,像几天来不及打理的样子。

他的头发又黑又有光泽,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头发凌乱的样子。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庙中的屋顶破了好几个洞,池春水探了探,确认安全后才示意司遥进来。

他拿出火折子。

“这里有一座老旧的佛像,佛像失了香火的供奉,颜色金黑交错,有些恐怖,若是害怕,就不要抬眼。”

稍顿片刻,司遥还在回忆她刚刚的话,其实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既然池春水好心提醒,她下意识不曾向上看。

火星在他掌心燃起,照亮了他半张脸,人是会越长越好看的,果然不假,用大家的话来说,是长开了。

虽然他以前不丑,不过现在更好看,修长的眉眼,挺立的鼻子,浑身又有一种胸有成竹的姿态。

他熟练地搜寻着附近可以燃烧的东西,堆在一起,烧起了一团火,司遥将他的衣袍热了热,递给他。

池春水道:“你披着就行。”

温暖的衣服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她也学着池春水,用一根木棍扒拉着火星,她又提及刚刚令池春水不高兴的话题。

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

“你刚刚究竟为什么不高兴啊,我确定没有丢什么东西。”

莫非是自己弄丢了他的东西,可他也没有什么东西在他手上啊。

比起刚刚的不满,此时池春水已经平复了心情,眼神昏暗不明,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司遥,“自己想。”

“是很贵重的东西吗?”

先问问贵不贵,太贵的赔不起,只能装不知道了。

“嗯。”

当然……是很贵重的东西。

“我赔的起吗?”

“当然。”

被他这么一说,司遥放心多了,现在不比以前,自己哪有钱赔他,不过好在他看起来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你在玉京还好吗,冬天了,竹林的叶子都没有以前好了。”

她对玉京最大的记忆就是竹林鹅暖石书院,一转已过了九年,这九年如梦如幻,从未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等发觉时,已经过了那么久。

久到故人不复前。

她下意识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

即使她长大了,依旧没有戴上长长的耳坠。

“我不在玉京。”

池春水鬼使阳差,脱口而出,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将秘密告诉她,告诉她,她是会面露欣喜还是怒色,是接受还是拒绝,都让他难以抉择。

每每趟在床侧,连转反侧。

如果,这次能告诉她,会不会好很多?

他正酝酿着开口时,司遥又道,“那你去哪里了。”

她离宫前也听宫人说他要去和哪位大人的女子成亲,莫非他去成亲了,她当时还暗暗想,会不会是那名心有所主的姑娘。

而且当时她和池春水还撞见了这种比较隐私的事情。

夫妻不求一条心,也起码不能是一对怨侣吧。

也不知道池春水最终如何,一提他不在玉京,她还想会不会去了远地,她出宫后确实没有他的消息了。

“龙州。”

他偷偷看了一眼司遥,不经意将目光收了回来,添了一把火,她的眼睛果然亮晶晶的,嘴角漾起浅浅的微笑,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丝难见的羞涩。

“我也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在龙州,就是上次我向你打听的人。”

对于司遥对小河这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眼里冒着星星,池春水控制不住自己心中小小的不满,默默添了一句。

“看出来很要好了。”

司遥脸上果然蹭的一下,红了一遍,双手交叠,指尖摩挲,热意一直从脸蔓延到脖子。

“你害羞了?”

池春水同司遥在宫中一块长大,俩人话说的不对,却又奇怪的有一段神奇的缘分,总能转角处相遇。

他了解司遥的小动作,细微的情态。

司遥用手托住脸,“我觉得他人很好的。”

“我很坏吗?”

这话可把司遥吓坏了,自己最多在几年前说过他的坏话,现在他在自己心中可是一个嘴不热心热的大好人。

但是那种好当然和小河不一样了。

风雪夜,李昀策马而过,见俩人安好,策马离去。

风雪被他抛在身后,带着一身霜雪,回了玉京,回了宫中,回了东宫。

近来,景帝慢慢发现除了桓王拥兵自重,太子也渐渐笼络了众臣的心,重要文书竟直接越过太极殿送到了东宫。

景帝躺在龙椅上,腿上有一美人按腿,额头上也有美人按头,一旁还有几个太监伺候饮食。

“司遥找到没?”

袁明道:“还在找。”

“这么久没被人发现,她一个丫头能躲去哪里。”

“说不定这还是司胜的鬼点子”

他哼了一声,骂了一句老狐狸。

袁明不敢接话,听到陛下说继续找的旨意,弓着腰走了出去,模样卑微,神情怯懦。

其实太子和桓王都是一位合格的储君,太子心胸宽广,想法独到,个人见解极强,又不易被他人影响,柔软中不失刚毅,刚毅中又多了一份犀利。

他遗传了自己与皇后最大的优点,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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