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709守在车门边，明川刚一打开车门就被他兜头问了过来。
明川无语地撇了撇嘴，用手把他扒拉到一边，自己抬脚上了车，然后反身把车门给关严了。
“到底怎么样了？”709完全不受明川的影响，被扒拉开就顺势站到了车门边，明川刚一转过身来就又凑着脸问了上去。
“什么怎么样？”明川一边双手插兜朝车里走，一边回头瞥了709一眼，语气淡淡的，“我就是去问问他们打算怎么投放异种。”
“顺便呢，”明川这么说着，弯腰从车载柜里取了一瓶水出来拧开喝了一口，然后一边把瓶子拧好一边在车上找位置坐了下来，“去验证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说到这的时候，明川已经把瓶子放在了手边的小桌上，而后整个人朝后一靠，缩进了软椅里面，面朝着709笑了笑。
“结果呢？”709听她这么说，笑着就走过来在她对面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三城和六城确实有合作，”明川抱起双臂调整了下坐姿，“这次来八城是伽祎主动申请来的。”
“哦…”709这个哦的尾音刻意拉长了不少，嘴巴都哦成了圆形的，一脸的“果然我猜的没错”。
而明川别开了脸不再看他，接着又抬起手指在自己的发际边按了按，动作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然后呢？”709偏着脑袋看向明川的脸，“你还跟他聊什么了？”
“他说，”明川顿了顿，脑子里闪过伽祎凑过来的脸，她微微闭了下眼，扶额开口道，“他知道教会的实验。”
说着这话，明川便放下了手，抬眼直直地看向了709，脸上的情绪也随之散尽了。
“异种改造实验，”说起这个的时候，明川着意观察了一下709的神色，见对方并不讶异，她便接着说道，“异种改造实验就是傅云冰一直在做的教会内的实验，也是盛峥发起的实验。”
709嗯了一声，等着明川接下来的话。
“他跟我说，实验的地点从七城一直延续到五城，包括之前三城和七城的合作里也有这个项目。”
正如伽祎跟她说的那样，异种改造实验早就已经开始了，而且遍布的范围也很广。
这实验参与的人很多，就连明川本人其实从一开始也已经参与到了其中，不过当时的她是因为职位等级不够而不知道合作内容而已。
这些话很容易就让明川想到了三城和七城的合作，那时候她还是伽祎的助理。
那是明川第一次去七城，在那里她看到了他们的药物研究所，看到了很多异种标本，当时她还做了不少笔记。
但她似乎没有问过那些异种的来源，当时她的注意力还在执行任务本身上面。
雷梦当时对七城药物研究所的布置却并不意外。
现在明川回想当时的场景，再想到第一次看见傅泉，想到傅泉去找伽祎的事情。
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
后来景星羽的那些话，其中确实也是有不少信息的。
二城因为他们城主的关系一直是拒绝五城教会教旨且不接受教会进入二城的。
但二城内的其他人，尤其是景星羽他们那一批参与到了异种实验研究中的人，其实对于异种研究实验所研发出来的那些特效药是十分有兴趣的。
而景星羽和傅泉的联姻，二城与七城的联姻出发点也正是因为这个。
他们对七城的药物研究所很有兴趣。
但二城一开始的联姻队伍却被七城的反对军给突袭破坏了。
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不过一旦考虑到反对军和三城之间的关联，这其间的关系就很好想通了。
三城和五城向来联系紧密，不止是明面上的各类合作，就连教会的成立也都有三城弥尔家的暗中扶持。
甚至主教的背后就是弥尔家。
而与主教不同，傅云冰出身七城，又是被家里人给送到了教会。
那么他的身份在一定意义上就成为了连接七城和五城之间的纽带，而他自己肯定也深知这一点。
这么一想，明川第一次见到傅云冰也确实是在七城。
那时候傅云冰对伽祎说的话，明川现在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
当时她还真没怎么在意。
但现在明川想起来当时的场景以及那两个人的特殊氛围，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很有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傅云冰就已经在通过伽祎来和三城的艾兰家进行牵线了。
而那个时候的伽祎还不是艾兰家的掌权人。
也就是说，在对于三城的拉拢上面，相比于主教和弥尔家的密切联络，当时身为教会司铎的傅云冰选择了艾兰家作为他的拉拢对象。
那么一开始破坏七城和二城的联姻出自于谁的手笔就很好推测了。
是弥尔家。
或者说，是盛峥。
盛峥和反对军那边一直有联系，这是在七城联姻礼的时候明川亲眼见到的。
当时宴会上那几个反对军首领对盛峥的态度确实很亲密，与其说不是那种普通的客套，不如说是带着一种下属对上司的恭敬。
后来祝雪连也提到过反对军里有人和基地有联系。
那么这样一看，事情的局面就很清晰了。
三城的艾兰家和弥尔家这两家一直相互制约，而盛峥和反对军之间的联系这件事本身就注定了傅云冰不会选择盛峥进行合作。
哪怕是在他不知道教会原本是由弥尔家扶持而立的情况下。
于是这基地之间的联系也就形成了三城和五城，二城和七城，五城和七城，六城和三城，乃至于六城和七城。
三城的弥尔家和艾兰家相互制约，弥尔家和主教的关系明显更密切，盛峥和主教的关系也更好。
傅云冰作为司铎想要更进一步的话，他在教会内的影响力就势必离不开七城傅家人的支撑。
但考虑到傅云冰本身的遭遇和性格，他本身对傅家的信任度并不足以让他完全依靠傅家，所以他就在之后促成了七城和二城的联姻以达到通过七城来与二城建立合作关系的目的。
而傅云冰之所以选二城也正是因为二城是现存的唯一一个没有和教会有过任何牵扯的基地。
于是景星羽他们那一批人对异种研究的兴趣和傅云冰拉拢二城的目的这两点就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一致。
二城和七城的联姻也由此而成。
不过这联姻并不顺利。
毕竟不管是弥尔家还是主教本人都不会任由傅云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大。
所以也就出现了反对军突袭二城联姻护送队伍的突发事件。
而且那些还是来自于七城的反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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