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方埋的东西露出来了,也是一具棺材。
但棺材很小,大概只有原先洪老太爷三分之一,着实小得可怜。
而且棺材是全漆黑的,放在一个架子上,而架子中间居然还是一个火盆。
虽然没有火了,可红的颜色,以及盆避层层诡异图案就像是在烧着熊熊烈火一般犹如真的。
即便是外行人看见这都知道并非好事,棺下棺,生冤魂。
“嘶——”洪万银倒吸了一口凉气,瞧着就是骇人。
他看向洪万金问,“大哥,我们洪家和跛脚麻有仇恨纠葛?”
否则无仇无怨的怎么会做这种缺德事,也不怕遭报应。
“没有。”洪万金摇头,“如果有的话,父亲不会去找他。”
他是嫡长子做继承人培养,洪家旧事他肯定了解。
洪万银想也是这个理,这下就更不懂了。
家丁清理好棺材上周边的泥土,棺材的全部面貌就露出来了。
纯黑色铜棺材,四个角都上有一个铜环锁,阴寒之气逼人。
“这···”家丁都是看呆了,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得阴森森。
沈丹照跳了下去,“你们先上去。”
等家丁拉着绳索上去后,沈丹照绕着棺材走了两圈,步法有序,手上也打着结印,寂静无风的夜里,故而刮起了阵阵阴风。
后,她站在火盆全,两指夹着一张符咒,待丢进后噗一下燃气火焰。
隐约间好似有鬼哭狼嚎的叫喊,向上晃动的火苗犹如一双双要爬出地狱的手,谁听见了都是瑟瑟发抖,洪万银紧紧挨着他大哥。
明明无东西可烧,可火盆的火却越烧越旺,炽热包围着四周。
半响后才渐渐熄灭,火盘壁面上的图案也没有了,变得脱漆生锈陈旧。
八虚道长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拿着毛笔和册子给记下来。
这可是师门传统,立足本事,集百家之长,练为己所用。
虽然就传了两代,他第二代,但以后或许能发扬光大呢?目标总是要有的嘛。
沈丹照轻松一跃,脚尖踏在了棺材中间,“朱砂和笔。”
“道友,接住!”八虚道长从带着的包里翻出来抛出给她。
沈丹照接住,左手两指一捻,顺尖了笔毛,沾了朱砂,笔走游龙,棺材盖上已经画好了一道符咒。
笔停,乌云散去,月亮恢复正圆,很明亮。
“好好好,妙极了!”八虚道长的眼睛发亮,一眨不眨盯着沈丹照的动作,手上还能记下来,“道友不亏师出名门,贫道敬佩不已。”
正统出身的道友一向心高气傲,但也好哄,多夸几句就会多露几招显摆,他也能多学一点,势必要比师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沈丹照没在意他的小心思,毛笔在之间一转像是玩杂耍一样好看,“把打好的结绳丢过来。”
洪万银也不怕了,亲自动手,“沈道长接住了,绳子有点沉别膈着手。”红色的绳子,管家带来时,浸泡过公鸡血了。
沈丹照拿着结绳将棺材给捆绑起来,只是动作太快,八虚道长看乱了眼,根本就记不过来,他暗暗着急,打算待会儿厚脸皮问。
出门在外,脸皮就要放在地上踩,本事学到手才是真的。
结好了之后,沈丹照回到地面,四角分别站着两个家丁,两两手中就是一条粗绳,等待沈丹照下令,他们就将棺材拉上去。
哐——
安静到只有呼吸时,忽然,棺材晃动了,连带着铜环锁也在哐当响。
突然的一下,吓得众人的心脏要骤然停止,生怕蹦出来个怪物。
棺材在剧烈摇晃,棺材盖上的符咒隐隐发光,似乎要压着里头的恶鬼。
两边争执不休半响,天上乌云成的狗头开始扭曲到散开,棺材也渐渐安静下来。
沈丹照说,“好了,把它拉上来吧。”
棺材虽小,可重量很沉,共八名身强力壮的家丁拉还是吃力。
待四平八稳的,沉闷一声落地,他们也是卸了一口气。
结绳打法奇怪,并未绕过棺材盖,像网一样兜着。八虚道长记着还画下来,半知半解,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请教的时候。
没人敢靠近,除了沈丹照。
她拿出了银剑,几道剑气划过,四个铜环锁落地。
来到棺材前,沈丹照单手负剑于背后,一手推开棺材盖。
这下,八虚道长,连带着洪家两兄弟敢走过来靠近看了。
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目瞪口呆,眼神惊骇。
棺材里头是一个半大孩子尸骨,约莫八九岁年纪,却被折叠而亡,打碎腰部以下弯到后背之下斜靠着棺材,双臂直直垂挂如被折断,他的血肉已经没有了,可皮还包着骨头,有鼻有眼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却被一张符咒贴着,一根钉子没入脑袋和棺材面相连。
如此痛苦的死法,死后不入轮回,日夜饱受烈火燃烧的折磨。
有孩子的,都是转过身,不忍心多看一眼。
“他娘的,谁那么残忍,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洪万银捂着心脏后退两步缓一缓。
洪万金也是沉着脸,任谁看见了,心里头都沉甸甸。
“铜棺不入轮回,火盆做十八层炼狱折磨,镇魂钉防止尸变成恶魂,生生世世被囚困在这里受尽折磨。”八虚道长叹息的说。
“此地狱棺,我还是第一次见。半大的孩子罢了,是有多深的仇怨要如此。又是有多害怕,才会设下层层封锁以防报仇。”
师父还在时自己都学艺不精,他自然也就是一知半解,没有跟着赶尸。
后来师父走了,他就捡起了这个活计,待走过的地方多了见识的事多了,渐渐的他就明白师父常说的那一句“恶魔的恶意看得见防得住,人心的恶意看不见摸不着,防也防不住”。
见沈丹照要摘下符咒,取下镇魂钉,八虚道长一急,“道友不可!其已尸变,若是将其放出来,将会祸害其他无辜之人!”
世间安得两全法,同情归同情,他也不想无辜之人遭罪。
“自身的因,由自身了解的果才是解脱。他被我定了束魂咒不能乱走,只会去找迫害他之人。”沈丹照将符咒揭下来,他的眼睛动了动,随着镇魂钉在她掌心下拉出来,就听见骨头咯咯响,他歪着脑袋,以扭曲诡异的动作想要爬出棺材,双眸还能流下血泪。
皮包骨的手抓着棺材边缘,他靠着蠕动爬了出去,像是一只灵活的壁虎,众人吓得后退,八虚道长咽了咽口水,戒备着。
“娘,我好疼啊娘,别杀我,娘——”他的声音很尖锐在哭喊,却又有着悲凉和绝望,像是困兽般无处可去,迷茫打转。
听得众人起了鸡皮,心里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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