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到脸上,留下一片刺骨的冷,这时躺在地上的少女微微蹙起眉头,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皆被捆着,身体还没缓过劲软的像是盆浆糊。
因为耳朵贴着地面,依稀能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
早在登机之前林以冬曾给王贵发了条消息问他接风地点确定了没,王贵收到消息后直接甩过来几张酒店的照片供她选择,最后她选了一家位于市中心交通发达地段的酒店。
飞机在三个小时后准时降落目的地。
许是B市今早下了场雪,明明才不过下午5点钟,天色一片昏暗阴沉沉的,有几束阳光穿过厚重的乌云层刺下来,抬头看过去天空像是一张巨大的骷髅脸笼罩下来般阴森可怖。
林以冬抿唇拉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外,准备给王贵发个消息,这时手机界面弹出几条消息。
是学校发来的。问她今天有没有时间回校再去最后确认一下宣传片的场地布置以及服装样式等。
想起明天就要拍摄了,林以冬最后想了想给王贵发了条消息说是让他直接去酒店布菜先不用等她,然后径自打了辆车到学校。
等忙完学校的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2个小时后了,这个时候深海还在补课,整个操场静悄悄的连带着校门口也尽显萧条。
想着还有会儿时间,林以冬掏出手机准备给沈度发个消息,结果手机屏幕只亮了一秒就唰的一下彻底黑屏。
“……”
她轻啧一声,只好将手机塞到大衣口袋里。
室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雪,比起早上的那一阵眼下更显急促,雪花一片压着一片往下坠,直到宽拓的黑色马路被覆盖上一层银光,雪势才微微渐小。
估计是今天的天气过于喜怒无常难以捉摸,林以冬足足站在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到一辆出租车的踪影,也许得等到放学他们才会出来吧。
林以冬暗暗叹了口气,只好掉头往街道另一侧走打算去坐公交车。
松软的雪踩到脚下没有发出瓷实的“吱呀”的声响,像是踩在棉花糖上软乎乎的。
公交车站的长椅上也飘进来一层雪花,林以冬站了一会儿没等到公交车,反而等来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十米开外的巷子口停下,似是在喊她,朝她亮出车前灯,昏黄的车灯光在洁白的雪面上折射后刺入双眼,林以冬抬手用手背挡了一下半眯起的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放下手看向那辆出租车。
这时出租车司机降下车窗,探出一只手朝她挥了挥,“小姑娘,今天公交车都停运了,你去哪儿我送你。”
林以冬抿了下唇,难怪,要是按照往常公交车基本五分钟一趟,最迟也不过10分钟。她还以为是因为下雪的缘故车开的慢,没想到竟然直接停运了。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这雪怕是还要往大了下,于是笑着跑到出租车前拉开车门坐上去,“谢了啊叔。”
“今天天气不好您怎么还开啊?”她似是随口拉家常然后又问他有没有充电宝之类的。
司机抬手压低鸭舌帽将脸尽可能的匿在黑暗中,又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少女明眸皓齿,只是鼻尖有些红估计是刚刚站在外面吹冷风冻的。
司机按开音响随便放了一个歌,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然后掏出手机翻开相册看了眼,隔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回答她前一个问题,说:“这不是为了生意。”
林以冬微微点头,大雪天还要出来干活真是不容易,而且看他的穿着十分朴素,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袖口的料子已经磨损,指关节红肿,手背上还有结痂了的伤口,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再开口时少了几分寒暄多了几分真心:“那叔叔您一会儿慢点开。”
司机淡淡“嗯”了一声然后重新启动车子,只不过没借她充电宝,说是有数据线,林以冬试着插了一下但是型号不匹配最后只好作罢。
“叔叔您不是这儿的人吧。”林以冬有些无聊又和他搭起话,“听您的口音像是云城的。”
这时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猝然捏紧,他“哦?”了一声,林以冬又自顾自地说起,“我有朋友在那儿。”
司机淡淡地“嗯”了一声,后面又聊了几句下来司机好像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话没她那么密,林以冬怕影响他开车于是渐渐的也闭了嘴。
车子缓缓行驶,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离开了校区,只是眼前的道路似乎有点陌生。
林以冬是个路痴,但她生于B市何况之前整天跟着王贵疯玩,对于B市的道路也算记了个七七八八,而眼前这条路明显不是去机场的路。
“叔叔,我们怎么走这儿来了?”林以冬攥紧手心问了一句。
司机“哦”了一声说:“下雪了公路不好走,这边有树遮挡土路上好走些,这不是怕误了你赶飞机。”
话虽如此,但林以冬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她又沉默地重新靠回椅背上只是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呕——呕——”
坐在座位上的林以冬突然捂住嘴,声音模模糊糊,“那个叔叔,我有点晕车。”
土路上到处是坑坑洼洼自然要比平坦的马路颠簸些。
司机眉头微拧,回头瞥了她一眼似是在判断真假。
林以冬见状,将一根手指伸到喉咙中扣了一下,以前为了应酬不得已的时候也会喝好多酒,她总会在事后这样做然后在马桶上吐一番好让肚子好受些。
果然,下一秒,伴随着她“呕”的一声,一滩污秽流到了车座上。
司机紧急地踩了刹车,低声暗骂了句。
林以冬迅速推开车门冲出去往后跑,这里虽然荒无人烟,但只要按着雪地上留下的车轱辘印记她总会跑出去。
跑出二十米远之后,双腿竟然开始不受控地发软,林以冬撑着膝盖深喘了几下,然后咬牙继续往前面跑。
按理说她体育细胞极好,就算是害怕也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只能是……她被下药了。
想到这一步,奔跑着的林以冬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原本还算和蔼的司机右手中正拖着一根棒球棒,在雪面上深深割出一道深痕,而左手中拿着一圈绳索。
“小姑娘,你跑什么。”他说。
林以冬深喘了一口气,不料下一步脚下一软彻底栽入雪里。
冰凉的雪花沾到脸上很快消融,长长的睫毛上很快挂起一串水珠,视线渐渐模糊,双臂强强撑起不过半秒又无力地软下去,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即将任人宰割。
耳畔再次听到声音,是棒球棒扔到地上的声音,那个人蹲到了她的身侧。
四肢麻木,只能微微感觉到他抓起了她的手,取下什么,林以冬强强睁开眼,在一片模糊中窥见一点彩光,是手链上的碎钻散发出的光。
她抿了一下干涸的唇,气若游丝地说:“你要多少,我出十倍。”
对方咯咯咯地笑起来,在空旷的雪地里尤显诡异,林以冬趴在雪地里,用坚定的口吻继续说:“你知道我是谁。”
猝然间她被人攥住后衣领粗暴地拽起来,猛地咳嗽了几声,听对面激动地说:“你知道吗?我最他妈讨厌的就是你们这帮有钱人。”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了,我晚点还怎么了?又不是不还?”
“还有林意那个贱女人跟你们一个逼样,眼里只有钱。”
……不是江凌月派来的?
这时他再次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林以冬偏头看了他一眼,呼吸一滞,脖颈上被什么东西缠绕然后拉紧。
林以冬双手扯住脖颈间的绳索,就这样挣扎着被他重新拖入车旁边,最后她被捆住四肢丢进了后备箱里。
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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