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晗早有准备的走进了主帐,一撩开帘子,便看见还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场地,距离她第一次过来拜见主将,恐怕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吧,但还是那些老对手,真是有点乏味了呢。

陈晗不由得感慨。

她目光不经意瞥过李望舒身边,今天没有带老嬷嬷,可惜了,她特意让祝嬷嬷给她化了妆呢,看来是白画了。

陈晗刚刚站定,便听到一边杨凌元堪称是迫不及待的问话:

“陈监军,之前你说自己和女军经验不足,我等回去一想便觉甚是,监军是第一次上战场,我等作为前辈,应该起到带头的作用。如此,我等受累一二,将先锋的任务接下来就是!”

杨凌元面上满是慈爱,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皱开了,这幅作态可把陈晗恶心的够呛。

她面无表情的说:“先谢过诸位前辈的好意了!”

陈晗可以咬重了‘好意’二字,意在嘲讽,但很显然对面的老登们是没太听出来的,或者说听出来了也当没听到,就是要厚着脸皮抢一抢后辈的功劳了!

看他们没什么反应,陈晗继续说:“但是我与女军俱已决意为国冲锋,这是我们的爱国之情,也是我们愿意为陛下献上的一片赤诚报国之心,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犹犹豫豫、未战先怯、贪生怕死、推脱战令、毫无报君台上意的!”

陈晗婉拒,好吧,可能不怎么婉,但她还是接连用了五个词,强烈地向对方发送了一连串的拒绝。

不过对杨凌元来说根本毫无伤害,他还是那个笑容,那副慈祥,再次开解陈晗:“唉,就是因为你们一片报军之心,老夫才不能叫你们白白送了性命啊。之前的路线图,老夫承认你们有功,但这打仗和一般的探路可不同。”

“若是真的令女军的一千人丧命黄泉,不说浪费了这么多大雍的子民性命,就是监军你,在死伤太多的情况下,也是要被问责的啊!”

随着这番话,陈晗逐渐陷入了沉思,最后竟是明显的犹豫了起来。

一边的李望舒皱眉,这和那天说好的不一样啊!

四五天前,陈晗说的还是‘有奇招可致胜’,怎么今天就被说动了呢,那他的女军何时何日才能提上日程啊!

没有军权,腰杆子就不硬,他就没法公然涉政。

而且那个情报贩子给他交底了,甚至他今天上午依约出营的时候都看到了火粉爆炸的现场,那个的威力简直可以说是翻了能有四五倍了,到底为什么要将喂到嘴边的战功拱手让人啊!

李望舒现在简直要烦死了,偏偏又想不到什么阻止的理由,毕竟战场是陈晗上,不是他上,而且军中将领也不会同意他——尊贵的皇室血脉上战场的。

杨凌元还在不停的劝说,陈晗明显动摇了,语气都开始软下来了:“可是女军人人皆怀报国之志,若是初次建军,未立寸功,只怕……”

陈晗欲言又止,但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XX的,前几天捞的还不够是吧,还要继续捞好处,甚至还想一毛不拔就拿好处,你小子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吧?!!

陈晗见他们脸上的为难之色,十分善解人意地说:“若是大家太过为难就算了吧,我与女军已有了心理准备。”

“战地处处是青山,何须马革裹尸还!”

陈晗激情澎湃的朗读着这句诗,一边斜眼看他们。

本来还在犹豫,觉得陈晗这会儿可能表露了一丝真心的人鼻子都要气歪了。

不用想了,这小子就是在狮子大开口!

杨凌元觉得不能这么纵容这小子的气焰,于是闭口不言。不过不要紧,他闭嘴了,其他人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想法的。

急需进步的岑副将在四十高龄的现实情况下,不得不屈服了!

他不屈服也不行啊,他是想再最后往上冲一把的,他现在的年纪,再不冲一把以后就无了,这个时候谁还管什么派系利益、世家尊严!

什么利益都没老子自己的利益大!

什么尊严都没老子将来升上正将以后的三品荣休更有尊严!

于是按捺不住一颗进步的心的岑踏雪副将说话了:“咳咳,陈监军,其实你的顾虑不无道理,在下也觉得其情可悯。”

一言惊破满堂沉默,也惊破了世家将领的心防。

他们眼睛冒火的看了过去,你XX的,就你长嘴了是吧。

被硫酸一样洗礼的目光看着,岑踏雪丝毫不慌,想进步的人怎么能连这点风雨都忍受不了?

啊我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当然,这些世家将领们绝不是,因为说话说晚了而感到懊悔,想叫岑踏雪把他的话吞下去然后由自己再说出来。

他们只是出于“同出一派的同僚竟然背叛了自己”这个事实,而感到痛心!

不过陈晗就很欣然接受这个递台阶的举动,并用事实告诉了那些世家将领们,你们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争取下次继续。

“哈哈哈,还是岑副将体贴后辈啊!既然如此,我女军也不是含糊的,我们愿意承担绕后偷袭的艰巨任务!”

岑踏雪:……无语。

什么时候绕后偷袭还叫艰巨任务了?!!那是福利好吧!

不过此刻的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略阴阳了一句:“对,陈监军真是勇为人先啊!”

陈晗满面笑容地说:“绕后偷袭其实是很费心力、很重要的任务。”

“嗯。”

“去执行的人需要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为队友打开缺口。”

“哦。”

“倘若队友配合不行的话,恐怕整支偏军都有倾覆之危!”

“好的!”

一顿的敷衍之后,陈晗说出了最要命的那句话:“所以……我们至少也要分到次功吧!”

想得美你!所有的人都要跳起来了,就连一直袖手旁观干看热闹的勋贵派都大大皱起了眉。

还是那句话,蛋糕就这么大,分给你就没法分给我了。

所以虽然岑踏雪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我是首功”的想法,是打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的,但是勋贵派是不可能愿意屈居第三的。

于是他们立刻跳了出来:“不成!次功应当是我们主力的!”

“哪里有主力不是首功,也不是次功的道理!”

——而且我们不仅要主力的次功,还要先锋的首功。

陈晗从勋贵派将领们的眼神中读出了这句话。

只是被一边的世家将领的话截住了:“不行!次功岂是那么好得的,要我说,首功自然是正面战场的,但次功就应该是后勤的!”

“你在说什么屁话!后勤怎么就能得次功了?”

“呵,没有后勤你吃泥巴去?”

“你个XX……”

营帐立刻开始了辩论赛,甚至说到动情处,就发了情忘了狠,鞋子袜子都可以成为他们陶醉的武器,偶尔还飞过一把两把的桌椅矮凳。

陈晗摇摇头,实在不忍卒视,而且这重点也越偏越远了吧!于是她斜眼看向其中最熟悉的一位叔伯,叹了口气后大声说:“是啊,先锋当为首功!”

于是场面安静了,勋贵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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