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一块掺铁的木头
其实,阿辻翠讨厌Alpha。
她时常怀疑Alpha是什么伪装得很好的魔兽。
她讨厌失控,讨厌被信息素裹挟,讨厌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伤害另一个人,或者几个。
本能压倒理智在她眼中是一种将人降格为动物的野蛮游戏,而Alpha正是这片危险丛林中的捕食者。
阿辻翠并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而当赫尔德在半夜醒来进入了更难熬的阶段时,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理智在寸寸崩断。
头狼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野性与不驯神情,灰发软趴趴地垂在额前,半遮挡住笼罩雾气的湿漉漉眼睛。毛茸茸三角耳朵一个竖起一个垂下,像只乖顺的狼崽。
“翠。”他的话语中带着困倦的鼻音,手指无意识地抓住她的衣袖,“别走。”
“我不走。”阿辻翠应答。
青年并不满足地挪动身体往她怀里钻,脸颊蹭着颈窝,呼出的热气烫在她的锁骨上。
在阿辻翠的抚慰下他的体温暂时降了下来,可依旧止不住地撒娇。
“还是难受。”赫尔德睁开一只眼拖长尾音,狼尾巴在毯子上扫来扫去讨要着更多关注。
空气中的枫糖甜味浓郁得几乎快流淌出来,阿辻翠觉得自己到了必须要屏住呼吸的程度。
“再睡会儿吧,赫尔。”她用自己最平静的语气说道。
“不可能睡得着了,翠。”赫尔德抬起头,“空气里都快长出一整片白艾了。”
他模糊地描述着,不过阿辻翠明白了。
属于她的信息素正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Alpha在回应赫尔德发情期的邀请。
“……抱歉。”她合眼叹气。
“嗯?你为什么要道歉?”青年眨了眨眼,慵懒地坏笑起来。
“我喜欢你的味道,像在下雨天喝一杯还没完全冷掉的茶。很好闻。”他的鼻尖凑近到她颈侧蹭了蹭。
阿辻翠的呼吸一滞,她开口想说些什么就被堵住了嘴唇。
狼人青年用尖齿轻咬她破口的下唇,舌尖挤入她的齿关。
“翠……”他含糊地喊她的名字,带着某种恳求。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赫尔德撑起身体看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正逐渐苏醒。他的脸颊泛红,嘴角却勾起了个挑衅的弧度,“你看起来可不太好受啊,翠。”
阿辻翠确实不好受,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沸腾的血液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我没事。”她依旧这般回答。
“骗子。你的信息素都快把我淹没了。”说着,他拉过盖毯将两人一起蒙头盖住。
阿辻翠:“你想闷死自己吗?”
赫尔德:“才不是,这样的话你就看不到我脸红了,显得更有气势。”
“……你现在才想到要害羞吗?”
回答她的是又一个吻。
在狭小的空间里,甜味几乎快把她淹没。青年不满足于亲吻与咬她的脖子,开始恣意拉扯着阿辻翠的衣服,啃咬其锁骨留下印记。
年长者无可奈何,她的指尖在黑暗中轻柔地回应着他的身体。
耳朵里的绒毛,尾巴根部,他的后颈……小心翼翼。
“翠……”赫尔德的哭腔尾音发颤,“太慢了。”
“嘘,我知道。忍一忍。”她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骗子。”他委屈地咬了她一口,而后又舔了舔刚才咬过的地方,“我才不要忍呢。”
阿辻翠轻笑,“好哦,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并不用等待回答,她的手指抚过他被汗水浸湿的背脊,贴到胸口感受掌心下心脏的跳动。青年的身体在她的触碰下如绷紧微颤的弦。
“翠,翠……”赫尔德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的尾巴缠上了她的小腿,手胡乱地抓着什么,最后只能攥紧她后背的衣服。
“现在够快了?”阿辻翠凑到他耳边。
青年已无法回答,只能胡乱地点着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收紧到极致的躯体终于在一声无法压抑的呜咽中放松了下来。
他整个人都瘫软在阿辻翠怀里,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息。
阿辻翠拥抱着他,抬起了盖毯的一角透气。
动静逐渐平息,两人面对面蜷缩在一起,四肢交缠,赫尔德在指尖燃起微弱的火光。
橘红色暖光在黑暗中朦胧地晕开,两人的脸庞在光线中半明半暗。
阿辻翠有点担心他会把盖毯点燃,赫尔德却执拗地借着火光看阿辻翠的脸。
“我想看着你,翠。”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啜泣后的鼻音。
后者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拨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
烛火大小的火苗安安静静地亮着,如同一簇封闭营地中的小小篝火。
“还难受吗?”她问。
赫尔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难受了,但你应该很难受。”
“我不难受。”
“又骗人了。”赫尔德皱起眉,火花在眼眸中跳动,“为什么要忍?我没有不愿意。”
“……”
“翠,在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想怎么把标记我得一塌糊涂吗?”他闭合着一只眼笑,尾巴尖不安分地扫着她的腿,像在戳弄一个不开口的贝壳。
阿辻翠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般地开口,“……在想怎么碾碎你,在想怎么弄痛你,在想怎么掐死你。”
她的声音很轻,似在防止惊醒什么荒野中的危险存在。
“在Alpha这里,标记不存在多少浪漫的含义,赫尔。”她叹了口气,有些气恼地轻戳了戳他的额头,“不要一直撩拨我啊。”
“啧,小瞧我吗?”赫尔德咂舌,露出了肆意张扬的痞气坏笑。
“碾碎我好了,弄痛我好了,掐死我好了,只要是你就可以。”
阿辻翠扶额,“喂!如果我是骗子,你存在这种想法就完蛋了!”
“所以骗子打算什么时候真正标记我,难道要一直用吻糊弄我吗?”他舔了舔嘴角,“你就是在难受,翠。”
他说对了。
阿辻翠正在把自己分割成两半,在欲望的黑暗洞穴中与自己搏斗。
Alpha的本能在告诉她完全不必要忍耐,这是她的恋人,是她想要得到的人。
她大可以肆无忌惮地进入他,占有他,在他颈后的腺体中注入属于她的气息。
那很容易,是和狩猎或进食一样简单的过程。
可是不行。
理智又第无数次提醒她清醒:她选择忍耐,她必须忍耐。
“翠,标记我。”赫尔德熄灭火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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