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的夜晚,少了许多夏季的燥热,多了丝秋季的凉爽,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的赵秀雯,起来时发现天空中飘着蒙蒙的细雨。

站在窗户前,从空中急促而絮絮飘下的雨,听不到声音,只看到了迷蒙的一片,像春雨一般的柔和。

很少见,夏季能有这样温柔的雨势。

不过即便这雨下得柔和,甚至出门都不用带上斗笠,但要想干收割这个活却不行。

如果非要去收割也不是不行,只是收割回来的稻谷应该怎么办呢?

天空是阴沉的,地堂是湿漉的,没有阳光,没有微风,根本没处可晾晒。

洗完衣服回来的赵秀雯,看到刘润军还在家。

下雨天,赶时间的活没办法干,而不赶时间的活,则是没必要急着干。

难得可以休息一天的刘润军,手也没闲着,从主屋到两侧的杂物房,不断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午饭后,雨势变大了些,但依然可以称作为小雨。赵秀雯正在卧室里整理东西搞卫生时,刘润军进来说,红姐派人来传话让她去生产大队的队部帮忙。

队部院子的那块空地,因为担心农忙时节没地方堆放稻谷便专门搭了个棚子。现在这片能遮雨的空地,刚好可以用来晾昨晚收割回来的稻谷。

红姐便让赵秀雯过去帮忙清理渣滓。

依然是会给她算工分。

见红姐专门叫人来找,赵秀雯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而刘润军也要回队部里开会,夫妻俩一起出门。

刚迈过生产大队部队的大门,赵秀雯就被刚好从里面低头迈着大步走出来的人给撞了一下。

撞过来的力劲有点大,措手不及的她,上半身不自觉斜,惊得旁边的刘润军伸出手来扶住她。

把人差点撞倒了的人,收住脚步后,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顿时一脸厌恶地往相反的一边,实实在在地吐了口口水,

“呸,晦气!”

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能凶神恶煞地倒打一耙的人,在赵秀雯的认知当中,除了陈阿妹也没谁了。

而此刻把她给差点撞倒的人,也正是陈阿妹。

但赵秀雯还没反应过来,陈阿妹就迈着像赶着去投胎一般的步伐走远了。

“没事吧?她有撞到你吗?”

刘润军顾着照看赵秀雯,只是个低眸关心的瞬间,便让陈阿妹给溜走。

这把他给气得胸口起伏明显。

赵秀雯摇摇头以表示自己没事。

有撞到,只是一瞬间的疼。

现在应该没事。

“润军,你来了,快过来!”

赵秀雯见屋子里有人扬声喊刘润军,便推了推他还扶着自己的手,示意他快过去。

而刘润军坚持看到赵秀雯加入了棚里晾稻谷小分队后才走进屋子里。

拿起工具干活的赵秀雯,脑海里还盘旋着陈阿妹的身影。

好些天都没听到有关陈阿妹的消息了。

不知道这几天她是继续到县城里闹卢秀芬?还是说在村里上工去了?

如果回村里上工,是放弃了闹还是说已经成功了?

赵秀雯的疑问刚冒出来,就有人给她送答案。

除了她和红姐,还有两个大姐在帮忙。

她们四个都算是生产大队干部的家属。

有能拿工分这样的好事,当然是第一时间考虑自己人。

“陈阿妹跑到这里来干吗?她一家子这几天都没上工,是已经在秀芬那闹到钱了?所以就不用没米下锅了?”

“听说是。闹了几天,好像是昨天吧,终于拿到钱了。昨天有人看到她一家人比平常早回来了不少。今天也这么空闲在这里,估计是拿到不少钱了吧?”

赵秀雯下意识算了一下时间,一个星期多一点.....陈阿妹的战斗力和坚持可以!竟然能连着去闹了这么多天。

就像她们说的,陈阿妹能暂时停止了哭闹,估计是拿到钱了。

都开头闹了这么多天,没拿到钱的话就放弃的话,前面的付出就是白白地牺牲了。像陈阿妹这种锱铢必较的人,绝对深谙个中道理。

但她为什么还怒气冲冲呢?

赵秀雯心中的疑问,刚好也是身边人脑海里的疑问。

“拿到钱了她来队部干吗?总不能是来炫耀吧?”

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只比赵秀雯早到一步,对于陈阿妹出现在队部的一切都不知情。

“能来干吗?除了无理取闹还能有什么呢?”

“这怎么说?”

“你们都不知道刚才陈阿妹闹得有多凶!刚才我在外面都听到她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她来跟才伯说,他们一家不上工这几天多少要给他们算点工分。”

“凭什么啊!她什么都没做。天天跑进城里去闹。这又不是生产大队的活,给她算什么工分?难道说她从秀芬那里闹到的钱能给大家分一点吗?”

接话的大姐,情绪非常激动。

“她说这几天他们家人虽然没到地干活,但给生产大队喂猪,砍猪食这些杂活没落下。”

“这些算什么活?队里不是说好了吗?负责放牛、喂猪这些活的人,到了年底分猪肉或者分粮食的时候会分多一份。她什么意思?现在想要拿工分,真的拿了工分以后,到年底又会闹着要分多一份。她的小算盘还打得真响!”

在座的人,除了赵秀雯,都对陈阿妹的性格有着深刻的认识,知道她绝对能做出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来。所以这话一出,马上就有人附和。

“可不是吗?刚才来闹要工分的时候可没主动说年底的多一份不要。反而是搬出刘润国,就是她那金龟婿说事,口口声声说女婿那找她有事才没上工,一副要拿刘润国压才叔的意思。”

“有病吧!全村的人都知道她一家人天天往城里跑是为什么事!哦,现在说她是刘润国找她进城有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大家又不眼瞎。就算是刘润国找她进城里,那也是她的私事,跟公家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脸皮敢来要工分,真是够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她!得罪人多,称呼人少,净做些没脸没皮的事,干完后还觉得自己有理。她但凡有点脸皮,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人憎狗厌。当初让她老公去喂猪,料理猪食,是才叔看她一家生活条件太差,给她开了点后门。现在不仅不懂珍惜,还想要为难人。这种白眼狼,真的是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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