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片土地上的谢定夷更像一个归家的游子,和梁安那个高座帝位的承平帝截然不同,沈淙牵着马和她在疏林里散步,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有关凤居的风物和信仰,说神山和圣湖会庇佑每一个踏上这片土地的人。

午后的阳光愈发澄澈,天空也蓝得纯粹,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石,几缕白云懒散的浮在天际,被高空的风扯成细长的丝絮,身旁渐次退后的疏林如同大地的守护者,黑褐色的树干在风中静默,树叶沙沙作响,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塞真!

马蹄声自身后而来,打破了此间的静谧和温馨,七八个骑着马的青年从侧后方的林中出现,为首的那个衣襟大敞,手中挥舞着一件红色的外衣。

见二人回头看他,他立刻高兴地招了招手,扭头仰面,朝着天上吹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呼哨。

“休戈!来!

话音落下,矫健的猎鹰呼啸而来,根根分明的褐羽带起了疾风,成钩的利爪上似乎还有鲜血,大张着翅膀从几人头顶低低掠过。

沈淙从没见过这么快的飞禽,肉眼能捕捉到的只有一道褐色的闪电,谢定夷很显然也认出了这个曾经陪伴她多年的老友,视线跟着它的身影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看准时机,兴奋地屈指吹哨。

猎鹰听到召唤,迅速张开翅膀俯冲向下,谢定夷也上前一步,远远地朝它抬起了没有任何护臂的臂膀。

“陛下……

毕竟是猛禽,沈淙唯恐她有危险,顿时紧张地唤出了声,然而不过瞬息,那猎鹰就收羽敛爪,翩然而落,稳稳当当地站在了谢定夷的右臂臂弯,那还带着血的利爪也服服帖帖地收起,没有伤到她分毫。

从遨游天际到栖落臂弯,休戈昂首而立,双眼锐利无比,丝毫没有被驯化的迹象,威风凛凛的姿态依旧是天际的王者。

“它还记得我,谢定夷的声音里不掩喜色,对沈淙道:“它以前一直陪我打猎,还上过战场。

她像介绍好友一样介绍着那只猎鹰,但沈淙对上它的眸子,还是不动声色地往谢定夷背后挪了挪步。

后方那队人马就在这时行至近前,最前方的男人翻身下马,高兴地向谢定夷跑来,满口说得依旧是沈淙全然不懂的话,他吃力地听着,又看见他越靠越近的动作,适时上前一步,挽住了谢定夷的手臂。

那男人注意到他的动作,飞速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依旧笑着和谢定夷说话,胸前的衣襟大敞着,兽皮半搭,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

他几乎不忍直视,别开眼,指尖顺着谢定夷的小臂迅速下滑,紧紧地扣在了她的指间,正当此时,猎鹰展翅飞起的声响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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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人的对话那人见谢定夷腾出另一只手立刻合掌一握将她的手背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这应该是凤居的什么礼节沈淙刚刚在毡房也见过只不过这个男人的言行举止比其他人更为冒犯还有种说不上来的亲昵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刚刚哄谢真睡觉时候从她那里问出来的话指尖一紧极为明显地蹭了蹭谢定夷的手背。

果然等到行完礼那个男人依旧没有放开手的意思甚至还拉着谢定夷往前走了几步沈淙心弦一绷手腕用力站在原地没有动任由自己的小臂被对方离去的动作逐渐拉高。

谢定夷在两道相反的力道间站住了笑着扭头对他说:“狄安问我们要不要去一起去打猎。”

听谢定夷的语气她应该是想去的沈淙向来聪慧自然不会在此时此刻扫她的兴让别人白得了便宜便道:“好啊但我怕我跟不上你们。”

谢定夷道:“没事你把步月放在这同我一起。”

沈淙点头应好心满意足地看着谢定夷收回了另一只手带着他往踏星身边走去。

整整一个下午沈淙又当回了那

个衣不染尘的世家公子骑马要谢定夷带拉弓要谢定夷教看见猎鹰抓起兔子往地上摔也要害怕地往谢定夷身后躲。

原本狄安还在前方大显身手射落飞鸟想要回头邀功结果看见沈淙一箭射出几丈远正神色赧然地贴着谢定夷说话。

一只柔弱的狐狸精。

狄安神色难看地给他做出了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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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之时一行人找了个相对背阴的坡地开始处理猎物他们今日满载而归不仅猎到了旱獭和兔子

沈淙没有闲着抱着水囊寸步不离地跟在谢定夷身侧等她把卸出来的兔肉架到火上他立刻就拿着备好的湿帕子给她擦去手上的血迹神情认真地像是在做什么挑不出错的大事。

狄安眼睁睁地看着他崇敬的塞真又被那只狐狸精夺取了视线简直是又气又恼恨不得立刻拿过弓箭对准他将他也当作猎物一起处理掉可偏偏塞真对着这样的废物丝毫不见轻视眼里还带着明显的纵容他咬咬牙也只能闷闷地背过身去处理别的猎物动作之狠厉仿佛这就是身后之人所披着的狐狸皮**。

不过片刻那架在火上的兔肉就有了滋滋的响声春风缓缓吹拂送来炭火与熟肉的香气。

沈淙跟着谢定夷经历过这种幕天席地随猎随食的日子但京郊的草林和这里又有太多不同正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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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就美得不似凡俗。

晚风掠过远处的草浪,掀起层层金红色的波纹,暮色渐沉,夕阳低垂,缓缓坠落的落日如同一颗火种,点燃了天边的云霞,鲜艳的流彩泼洒开来,将整篇天空染成绚丽的绸缎,刚刚和谢定夷一起走过的疏林只剩下了漆黑的剪影,枝桠如细密的蛛网,横亘在燃烧的天际。

牧归的羊群缓缓移动,如同散落的珍珠,在暮色笼罩的草原上泛着柔和的光芒,空气中浮动着干燥的草香,夹杂着泥土的温热。

沈淙第一次这么完整地看过一次落日,撑着下巴安静地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看着天际的夕阳一寸寸沉没,草原一点点地暗下来,最后只剩下一抹余烬般的红。像是大地轻轻呼出的叹息。

终于,暮色四合,星辰渐起,整片草原都沉浸在了落日最后的余温里,沉默而辽远。

谢定夷抽出腰间的**,开始拆卸木架上变身变熟的兔肉,游猎的人会随身带点调味的佐料,一撒上去,淡淡的焦香就被彻底激化开来,她剜下一块肉,就这**递到了沈淙的唇边,他张口咬下一半,隔着一张干净的布帕小心地接在唇沿。

沈淙食量不大,谢定夷喂什么他就吃什么,很快就吃了个半饱,等她去烤别的猎物的时候他又接过**试图去拆另一只兔子,他虽然分不清关节肢体,但架不住那**吹毛利刃,很快就剜下来半只兔腿,他小心地切好,当着狄安的面将肉喂到谢定夷的唇边。

谢定夷还在和同行的另一个人说话,瞥了一眼就张口咬了进去,沈淙顺手帮她擦了擦嘴角,指尖因收回的不太及时,被她的舌尖轻触而过。

吃完肉,又有人拿过半框野果分给众人,酸甜可口的汁水异常解腻,沈淙一连吃了两个,胃里瞬间就有了饱胀感,谢定夷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和众人说着话。

尽管是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沈淙却没有丝毫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谢定夷的余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他握着她的指尖,第一次感觉当下的时光是那般的安稳怡然。

……

趁着还有天光,众人一起收拾了地上的东西,确保明火都灭了之后,他们重新上马回到了营地。

奔波多日,又玩耍了一天,沈淙很快就感觉到了困倦,行至中途就歪着脑袋慢吞吞地阖上了眼,谢定夷收紧臂弯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骑着马直接走到了谢定端为他们备好的毡房门口。

沈淙在马上的时候还昏昏欲睡,一被放到床上又清醒了几分,拽着谢定夷的衣服不让她走,问:“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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