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个选择虽然薄情,但不算意外。

叶韶也因此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可叶韶没有,原主有啊——她才走不久,究竟对这个身体还有些影响,而原主现在非常想知道为什么。

到底用了人家的身体,无伤大雅的话,她既然想问,叶韶就帮她问出口。

昨日尚在生活艰难,今日已是锦衣华服的的年轻人轻轻咳了一声,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能憋出来的也只有五个字:“我们……不匹配。”

怎么叫不匹配法儿呢?

叶韶满脑子都在被迫读取原主掀起来的那些“甜蜜瞬间”和“山盟海誓”的回忆。

在河边散步时的“阿邵真好看”。

夕阳下许诺的“我们不会捡一辈子垃圾的,我要给你更好的生活”。

拿狗尾巴草编了只戒指,戴在她手上,说“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所以,现在他确实即将拥有美好的未来,只是这个未来里就没必要有她了?

原主在悲伤逆流成河,在泣血质问,十分想问一句“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但叶韶实在不想问这么卑微的问题,她很清楚按原主的剧本,最后得到的只有羞辱。

要给原主争口气的话……叶韶沉声开口:“是你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工作,还是已经有了更好的女孩,再不然,你有了非常好的出路,是么?”

李元政怔住了。

他想过千万种自己和女孩摊牌之后,女孩的反应。

羞涩内敛的女孩会默默流泪然后放他离开,情深似海的女孩会责问“为什么”,努力体面的女孩会控制情绪说“好的”,死缠烂打的女孩会“你不能单方面通知我这么残忍的事情!”

但从来没有想过能这样……把他解剖得鲜血淋漓。

叶韶还平静地看着他。

不是努力体面,没有忍任何的泪水,她是真的不在乎,平静,又美丽,还很迷人。

李元政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唇:“阿邵……”

“问你呢。”叶韶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没有说不答应与你分开,在一起是两个人的决定,但分开的决定一个人做即可,是否继续下去当然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我究竟承了原主的情,多少要思考一下报答,你亲口把原因说一下,我才好走莫欺少年穷的流程,不然我哪天心情好了“打上云岚宗”,也名不正言不顺呐。

李元政纠结了。

曾经,原主在李元政这里,如一张白纸。

她天真,单纯,柔软,善良,有着所有传统女性所应当具备的优秀品质,能做任何男人最坚实的后盾和港湾。

也很无趣。

所以于李元政而言,正常长大,正常做工,娶了这个吃苦耐劳又温柔体贴的女孩,过毫无波澜的一生,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昨夜他接受的玄学扫盲教育,已经给了他更好的将来。

为了更好的将来,必然是要抛弃原主的,这是最经济的选择,但现在李元政又不得不犹豫,因为面前的女孩重新点燃了他的兴趣,让他起了探究的欲望。

甚至有点想……道侣归道侣,情人归情人,这齐人之福,别人享得,我享不得?

李元政贪心了。

叶韶哪里想到这个【脏话】玩意儿脑子里在转这种废料,见他始终不语,也只好以另一种办法来增添自己他日“打上云岚宗”的合法性——

叶韶:“实在说不出口就算了。”

这落在李元政耳中,当然是“分个手连理由都说不利索的废物”的鄙夷。

李元政当然不可能自认废物,轻咳了一声:“阿邵,我觉醒修仙天赋了,并且天赋非常不错,修道院已经要录取我了,按教会的一般情况,将来我会拥有一位天赋与我相当的仙子做道侣。”

叶韶给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我怎么只听懂了前半句呢?

修仙天赋,修道院,教会,仙子,这几个词儿是可以放在一起的吗?这么不中不西,不洋不土?

李元政还是了解原主的。

至少知道以原主的层次,她最多就是知道一个教会和教堂,修道院修炼什么的离她太远了,当即如同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开始炫耀他所知道的知识——

修道院,那是教会神职人员的预备役,自修道院毕业,起步都至少是个教堂负责人,也可能直接进入教会的执法队处理非凡事件,真正的前途无量。

教会嘛,那是侍奉神明的组织,能聆听到真正的神谕,教皇是最靠近神的人,也拥有神的青睐,一定程度上能使用神的伟力。

神明……世上有三大神明,对应着三大教会,分别是,厄难、痛苦、死亡。

李元政做了最后的陈词:“总之,阿邵,我们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叶韶:“……”

她倒是没听进去什么一个世界不一个世界的,反正哪怕只是为了还原主的情,你既然都搞退婚这出了,那我如果有机会就要接着唱一台“打上云岚宗”,这是必要的流程。

主要是你们这个世界的神明……怎么给人一种“没救了,等死吧,告辞”的感觉呢,厄难……痛苦……死亡,这嗝屁一条龙的神明名称,老百姓在教堂里祷告的时候真的不会觉得太离谱吗?

说真的,叶韶原本想,倘若暴露了修炼天赋就能活得很好,那她也可以暴露,她也可以修炼,都可以谈的嘛。

可如果你们的神明是这个画风……

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觉得还是先应对面前的李元政好了:“既然如此,我同意,祝你早日找到能和你并肩的人。”

李元政看叶韶开始捏眉心,本来都已经在准备听女孩的挽留之辞了,可叶韶就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让他觉得不是自己抛弃了女孩,反而成了女孩在丢掉他这个垃圾,一时有些反应不来:“你……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了么?”

“没有了。”叶韶的回答平静得不带情绪,让人哪怕是想从里面挖点“她一定是难过坏了,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在我面前失态”的自我安慰都不太可能。

李元政心里怪不是滋味。

不过好在叶韶想了想,倒是还可以有一句:“无论如何,抛弃的事实成立,他日如果我有把你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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