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林政,李淮月正沿着抄手游廊往宴会厅深处走。

却碰见了老熟人——陆昭惜继母程氏和她所带来的孩子陆芷柔。

李淮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现在可是公主。

而不是那个唯唯诺诺渴望别人关爱的陆昭惜!

程氏穿着一身石青色暗纹褙子,鬓边只簪了支成色普通的珍珠簪,与周围贵女们的珠光宝气相比,倒显得格外素净。

她惯会装贤良节俭。

李淮月太清楚这副装扮下藏着的算计。

当年母亲刚过世,程氏就是穿着这样一身素衣跪在祠堂,哭诉主母走的太快了,硬生生博走了半个侯府的怜惜。

“呦,武安侯夫人来了,还是这么素净优雅。”不止是谁虚伪的夸赞,“女儿也出落的更漂亮了。”

“是啊,侯府夫人皮肤可真好,有这么好的女儿,怕不是整天都心情好吧!”

宴会厅的贵妇,她一言她一语的聊起来。

陆昭惜,似乎早就被人遗忘了,没人再问她。

李淮月心下一片酸楚。

“长公主安好。”程氏福身时,手腕上的银镯子发出轻响。

那是陆昭惜及笄时,父亲特意让人打造的,后来不知怎的到了程氏手里。

陆芷柔紧随其后屈膝行礼,鹅黄色的罗裙上绣着细密的缠枝莲。

她抬起头时,眼角眉梢都带着刻意练过的温顺:“淮月姐姐。”

这声“姐姐”让李淮月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前世陆芷柔从未这样叫过陆昭惜,每次见了面不是“喂”就是“那个谁”。

如今这副亲昵模样,叫旁人姐姐,倒像是偷穿了别人衣衫的小丑,滑稽又可笑。

李淮月垂下眼睑,看着茶盏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对前世陆昭惜愚蠢的叹息,有对这对母女虚伪的厌恶,更有对自己重生却仍要周旋于此的疲惫。

这样的家人,她居然还曾渴望博取她们的喜爱。

从根上就错了。

这些情绪只在李淮月眼底停留了一瞬,再抬眼时,已只剩一片淡漠。

“侯夫人侯小姐倒是客气。”李淮月轻蔑的语气说道。

陆芷柔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腻:“姐姐说笑了,您是尊贵的长公主,芷柔自然该恭敬些。”

她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忧愁:“说起来,妹妹有事请求公主。”

八卦谁都想听,李淮月点头让她继续。

“弟弟淳生近来实在顽劣,整日和些不三不四的混子在街上游荡,昨日还听说他把吏部侍郎家的公子给打了。”

“哦?”李淮月笑起来,“这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系,长公主您威望高,地位高,只需要稍稍教训一下舍弟,让他长长记性,就可以。”

李淮月呵笑一声,这对母女可太会装好人了。

他们一定知道原身的为人,认为公主教训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程氏立刻在一旁假意拉扯女儿的衣袖,眉头紧锁:“柔儿休得胡说!淳生只是年纪小,性子野了些,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她转向李淮月时,脸上已堆起歉意的笑容,“让长公主见笑了,这孩子就是心直口快,不懂分寸。”

李淮月看着她们一唱一和,像极了街头卖艺的杂耍班子。

陆淳生顽劣是真,但程氏母女此刻当众说出来,无非是想达成两个目的。

一是败坏陆淳生的名声,让他失去继承武安侯府的资格。

二是衬托陆芷柔的贤惠懂事,为她日后攀附权贵铺路。

前世原身就是被这副把戏骗了,还真以为陆芷柔是真心担忧弟弟,处处忍让,最后反倒让这对母女占尽了便宜。

想到这里,李淮月放下茶盏,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闲聊的宾客都听见:“陆姑娘这话就不对了。”

陆芷柔脸上的笑容一僵:“姐姐何出此言?”?

“陆淳生再怎么说,也是武安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李淮月缓缓起身,声音提高。

她尽量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你这般在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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