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和周既明因为期末考冲进全级前十名,作为冲刺清北的重点关注对象被教务处召去开会。

学校会议室里,十名尖子生围绕着会议桌坐成一个圈。

苏棠和周既明第一次参加这个会议,以为是学习培训,特意带了笔记本和笔。结果来到才知道,这个会议的主旨是给他们打鸡血,顺带给一些容易开小差的尖子生做思想工作。

会议结束后,教导主任特意留下了苏棠和周既明。

“你们两个,最近表现不错呀,给你们周老师争光了。”教导主任指节无意识叩击桌面,目光虚浮地投向窗外,片刻后落回他们身上,“好像是第一次,你们班有人考进年级前十名吧。”

苏棠微微颔首作为回应。苏棠作为五班常年的第一名,除去上次期末考试,之前考的最好一次也只排在年级十五名左右,而周既明之前因为偏科严重,也只是勉强将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三十。

他们一起学习后,互相补全彼此的短板,才得以挤进全级前十名。

“你们周老师非常高兴,在办公室疯狂夸奖你们两个。但我要说的是,高一高二考试浅显,知识点少,所以只要好好上课、完成作业,保持中上成绩并不难。而高三截然不同,接下来的考试会越来越难......”

教导主任苦口婆心讲了半晌,苏棠和周既明却听得云里雾里,两人皆是一脸茫然。

见委婉提醒两人无法理解,他决定单刀直入:“所以啊,你们两个别这次侥幸考进前十名就沾沾自喜,不将心思放在学习上,不然——很快就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话音刚落,苏棠和周既明面面相觑,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失落的神情。

他们以为是什么褒奖大会,敢情是来警告和奚落他们的。

周既明不服:“主任,我们不是侥幸,考进前十就是我们的实力,而且我们也没有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苏棠猛地点头,表示认同。

教导主任认得这两人,正是先前因为去网吧被抓、又涉嫌早恋而被他训斥过的学生。这两人巧舌如簧,不好教育。

他本来见常年吊车尾的五班终于杀出两个黑马,高兴得很。但得知“黑马”是之前他训斥过那两人后,便带起了有色眼镜看待,觉得他们搞不好是昙花一现。加上近来这两人形影不离,在校园里频频同进同出,让他觉得不得不“教育”一下这两人。

“你们的话,我只信一半,之前你们的水火不容都是装出来的吧。”他语气开始变得刻薄。

苏棠心里堵着一股闷气,唇瓣张合几次却吐不出词句,指尖在手心掐出了红印。

她自知理亏,但教导主任盖棺定论的指责实在是羞辱人,什么叫装出来的?她之前就是和他水火不容啊。

虽然后来确实纠缠不清......

但一码归一码,她不接受莫须有的罪名,他要是不提之前的事,指责他们现在早恋,她可能就认了。但他非要翻旧账,而是莫须有的旧账,就别怪她“冥顽不灵”。

她气鼓鼓地瞪着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见状,竟莫名的心虚起来,他眼神看向一旁,语气里仍是虚张声势:“我知道你们周老师向来放任你们,但我话放在这里,她那种管理风格加上你们这种觉悟,你们班怕是还得吊车尾。今天特意找你们谈话,就为提醒一句,别给其他同学添负面影响。前十的尖子生大摇大摆谈恋爱,知道这影响多坏吗?”

周既明嗤笑了一声,冷冷丢出一句:“知道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不想跟眼前的人继续纠缠下去,之前教导主任对他“从宽处理”甚至还给他爸做思想工作,误以为他会和其他新任领导有所不同,但现在看来,不过也是带着有色眼镜唯成绩论的腐朽派。

没等教导主任回应,他便拉起苏棠离开了会议室,全然把刚刚“注意影响”的提醒抛诸脑后。

两人心情沉闷地下了行政楼,却在楼梯转角处听见楼下几个刚刚开完会的尖子生正低声议论。

“就是五班的班长和副班长对吧,他们是搞了什么偏门的路子吧,之前前十名没看过他们啊。而且据说那两人还是情侣,五班班主任也不管管,这种学风怪不得他们班次次吊车尾,真给我们实验班丢脸啊。”

一个女声压低嗓子忙附和:”是啊,这两人估计也只是昙花一现。”

“对啊,不然也不会被主任留下来做思想工作。”一个低沉的男声应和道。

周既明脚步倏然滞住,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脚踝。

在此之前,面对外界的声音,他从来不会有任何内心的波澜,可如今这些声音里带上苏棠的名字,竟如沸水浇进雪地,炸起一片刺耳的嘶响,让人无法忽视。

他攥紧苏棠的手腕,朝楼下走去。下楼的步子又重又急,鞋跟砸在楼梯上发出“噔噔噔”如锤击闷鼓的声音,似在给楼下交头接耳的人警告。

与此同时,苏棠心里的不忿也已经到了极点,路过那群嚼舌根的人时,她向他们翻了个白眼,还特意牵起周既明的手高高举起,一副“等着瞧”的神情似在向那群人宣战。

*

这件事如同细刺般一直扎在两人心口。

周末摆摊时,两人都兴致不高。

苏棠脑海里始终萦绕那日几人嘴里吐出的“昙花一现”一词。她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想怒考个市状元狠狠打那些人的脸。但,这个想法一时半会还实现不了,距离高考还有整整一年,而且就算高考近在眼前,她也没有底气自己真能轻而易举地考个全市第一。

害,就不能扬眉吐气一次嘛。

“清仓大甩卖啦,15元一个手机壳,送一张手机膜。”她有气无力地吆喝着。

暑假期间,她带着周既明去批发市场又进了一批手机膜和壳,现在已经卖得差不多了。等这批存货卖完,他们准备结束摆摊这项周末日常,因为高三正式开学后,他们每周就只剩半天假了。

一个年轻的女子上前,丢下20元,指名道姓要周既明帮她贴膜。

“不用找了,这个小哥哥帮我贴个膜吧。”

周既明看了一眼苏棠,她并未表示异议,便爽快地接过女子的手机,开始操作起来。

经过一个暑假的训练,他现在的贴膜技术勉强过关,到了可以接客的程度。

只是速度还有待提升。

他操作得小心翼翼,屏息凝神的模样让身前女子和苏棠都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苏棠注视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好了。”周既明成功完成一单,将手机和手机壳递给了女子。

然后得意洋洋地转头准备向苏棠邀功。

却见苏棠正神情复杂地望着他。

她眼尾微扬,目光悬在他眉宇间,下唇无意识抿了又松。

“怎么了?”他问道。

“既明同学,我有一个想法,可能会断了你的财路,同时造福一大批人,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听。”

断他财路,造福他人?这种圣母才会做的事情,他一丁点都不想了解。

但开口的人是苏棠,听一听还是可以的。

“你说。”

“上次开会,教导主任不是唱衰我们班会一直吊车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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