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立场又将家事上升到了国事的层面。

而且她不是在为自己辩解,而是在为即将出征的丈夫扫清后顾之忧。

这份坦荡与格局让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百官们脸上火辣辣的。

他们先前只顾着看王府的笑话,以至于忘了这位煜王妃也曾是挽救京城危局的功臣。

皇帝看着殿下的花无眠,他眼中的怒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审视。

他再看向那份礼单,又扫了一眼那些战战兢兢的人证,最后目光落回地上那三个丑态百出的人身上。

三百两黄金的聘礼,五百两银票的**,换来的却是登闻鼓响,御前状告。

这已经不是孝与不孝的问题,这是贪婪无度,是恩将仇报!

“好,好一个父母之情!”皇帝怒极反笑,他将那份礼单重重摔在御案上,发出的巨响让花家三口齐齐一哆嗦。

“拿了王府三百两黄金,三年来不闻不问,一上京便闹得满城风雨,讹诈了五百两银票还不知足,竟敢状告当朝王妃!你们的脸皮是比这皇城的城墙还厚吗?”

“不……不是的,陛下,我们……”吴氏还想狡辩。

“闭嘴!”皇帝一声怒喝,“朕看你们不是来告状,是来动摇我大昭明的军心!”

大臣们小声窃窃私语:“简直无耻至极!这种人也配为人父母!”

“国难当头,竟为这点私利闹上金銮殿,耽误军国大事,其心可诛!”

皇帝猛地站起身龙袍一甩,杀伐决断的气势尽显。

“传朕旨意!吴氏,花俊郎,品行败坏,贪得无厌,污蔑皇室宗妇,意图扰乱朝纲,罪加一等!着即刻剥夺其告状资格,所有家产充公,即日押解出京,终身不得再入京城半步!”

吴氏一听要没收她所有钱财,顿时疯了一样扑上来,哭喊着:“不!陛下!那是我的钱!是我的命啊!”

可她还没靠近御阶就被两名高大的禁军左右架住,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花俊郎更是直接吓瘫了,软在地上被一并拖走,嘴里只剩下无意识的呜咽。

大殿之上只剩下抖成一团的花茂实,他看向花无眠那张倔强的脸,心中忍不住悲痛万分。

“无眠,是爹对不起你啊。”

当时卖掉花无眠本就是无奈之举,他本想着好歹自己是个九品官员,就算花无眠脑子不灵光但也能嫁个不错的人家。

花茂实实在抵不过吴氏的絮叨跟花俊郎的债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无眠被赛上花轿。

花无眠看着那二人被拖走的背影,继续说了下去。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悲戚,那是为原身而悲。

“我从不否认你们生下了我,但你们也亲手卖掉了我。从我被三百两黄金卖入王府的那一刻起,我与花家的恩情便已两清。这三年来,你们对我不管不问,我亦不曾怨恨。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贪得无厌,更不该被人当枪使,跑来告这颠倒黑白的御状!”

皇帝闻言,目光落在花茂实身上。

花茂实一个激灵,把头磕得邦邦响。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念你最后关头尚存一丝理智,坦白了主谋,”皇帝的声音冷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滚回你的原籍去,此生安分守己,终身不得为官!”

“谢陛下!谢陛下隆恩!”花茂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就这样,一场泼天的丑闻在花无眠的运筹帷幄之下,不仅没有损害煜王府分毫,反而让她贤德坚韧的形象愈发深入人心。

朝臣们看着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眼神里再无轻视,只剩敬佩。

风波平息,但更大的阴云已经压顶。

皇帝挥退了百官,只留下孟煜城与花无眠,连同几位心腹重臣移步到了偏殿。

“孙掌柜人呢?”皇帝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一名禁军统领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回陛下,臣等赶到时,福安客栈对面的米铺早已人去楼空,只在后院发现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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