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下手,惯来狠辣,可挨打了?”

说着赵夫人又啜泣起来,不过因为脖子上的伤,哭起来的时候声音干哑,一点也不好听,反倒是和公鸭嗓一样。

“娘如今伤了嗓子和身子,又这般上吊忤逆祖母意思,爹爹定要与你隔阂一段时日。”

赵夫人眉头一锁,孩子和赵大人就是她的天,如今因得孩子失宠,也算是天塌了一半。

后知后觉的赵夫人,一点也不开心。

赵棠梨:“母亲该回慕家看看外祖了,听说舅舅的商行出了问题,如今在变卖商铺还债。”

“自从您当人外室后,这么些年,一直与外祖有所隔阂。”

“棠儿!”

最羞愧的事,莫过于被自家女儿指责,自己曾是外室。

“我那时并不知道你爹爹,在长安城中早已有妻儿。”

赵棠梨的嘴无情起来,谁的情面也不留。

“即便母亲知道自己毁人姻缘后,也未曾放手,离开父亲不是吗?”

“赵棠梨!你在母亲面前胡言乱语什么!”

赵泽指责自己妹妹失礼,又忙去安慰赵夫人,“母亲,赵棠梨刚被关了祠堂,如今神志不清,你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赵夫人脸色苍白无力,手将被褥都要抓出洞来,“我……”

赵棠梨:“母亲不过是觉得自己,退无可退,故而抢人夫婿。”

她与赵浮岚素来不睦是真,但也从未觉得,她母亲做的便是对的。

赵泽:“你还要在母亲面前胡言乱语,看来是祖母打你打的还不够!”

赵棠梨将目光挪到赵泽身上,赵泽抖上三抖,“你有何事?”

“大哥明年春闱尚有时日,你与母亲一道回外祖家,路上有个事,你也能照顾母亲。”

被赵棠梨安排,赵夫人呆愣不动,她性子就是这般,从未自己做过主,也做不了主。

赵棠梨执意将两人送离长安,“表兄的启蒙师长是太学退下的老先生,如今正在太原府讲学,想必比你这长安城的狐朋狗友,对你更是有益。”

说起来赵泽求学,赵夫人倒有几分动心,“慕沉那先生确实素来有才学,也教出来了不少学生。”

赵泽再迟钝,也察觉不对劲,“你想支走我与母亲?”

赵夫人被提醒,明白过来:“棠儿,你可是有什么难处?母亲虽不曾有本事,但总会……”

赵棠梨握住赵夫人的手,“是外祖家遇到了难事。”

“表兄如今走不开,母亲当回到外祖身边,不说母亲帮上忙,便是给个陪伴也是好的。”

“拜托哥哥了。”

赵泽难得被赵棠梨这般相信,一愣,转眼赵棠梨又抱了上来,怀里自家妹妹瞧起来十分疲倦又不安。

“知晓了。”

赵泽知道自己从来就是拖后腿的,与慕沉谋事的时候是,在赵棠梨跟前仍旧如此。

赵泽:“只是慕沉……”

“表兄知晓的。”

赵泽点了头,赵夫人见兄妹温情,抿了抿嘴唇,也泄了气,“娘是许多年未曾回去看过你外祖了。”

即便赵夫人出嫁,慕家未曾克扣她的嫁妆,赵夫人也一直不敢回太原府。

怕太原府的人怪她奔则为妾,连累慕家商行名声,这一赌气的别离,就是十几年。

只有信件和慕沉,是两家之间唯一的联系。

有了赵棠梨担保,赵夫人母子走得顺利。

秋日的阴雨下的勤,天气也日渐寒冷,院子里的最后一棵海棠树,掉去了最后一片枯叶,等待明年的春日。

“姑娘,这是大公子寄来的信件,说是太原府的老先生被他气的,将他赶走三次了。”

妙仙一边给赵棠梨读信,一边忍俊不禁,“大公子可真是个妙人,与姑娘的性子瞧来真不同。”

赵棠梨勾了勾嘴角,若是赵泽能一直这般快乐便好了。

柳嬷嬷端下顶在赵棠梨身上的三碗水,“姑娘如今的身子愈发稳了,竟然走上三个来回,也不撒一滴水。”

不过柳嬷嬷到底还是心疼赵棠梨,“姑娘为了掌上舞已经饿了数日了,再饿下去恐对身体不好。”

赵棠梨仍旧戒了晚膳,只饮了几个果子果脯,“若不饿着,便只能服用红息丸了,那东西愈发伤身子。”

赵棠梨看着门房送来的杏子,新鲜的很,还能看见上面的嫩叶和新枝,“这个季节还有这么新鲜的杏子?”

“不知秋管家从哪里寻来的,许是今年秋日冰镇的。”妙仙随意搭话道。

赵棠梨吃了两口,甜的发腻,就像将它送来的主人一样。

妙仙猜到是谁送来的,也有些唏嘘,那位总是被拒之门外的‘面首’,自从京兆衙门那案后,赵棠梨便说养‘面首’已然无用,便再未见过那人。

时间稍久几日,连妙仙都忘记那位面首名字了。

赵棠梨:“可打赏了?”

柳嬷嬷:“打赏了十两银子,没有收。”

妙仙:“姑娘放心,慈幼局的银子未曾停过。”

赵棠梨在铜镜前,再次将画上了梅花花钿,换上一袭红色衣裙,只有赵棠梨这样的美人,才撑得起这艳红而粗俗的颜色。

“皇后娘娘这身衣裙选的真妙。”

赵棠梨都称赞铜镜里的自己,腰肢不盈一握,红色衣裙上点衬着白色的珍珠,裙摆错落有致,若行走舞动起来,步步生莲,比作莲上还挂着水珠,新奇极了。

金步摇别入发间,艳俗到极致成了超凡脱俗,是世人皆爱的那点朱砂痣。

“姑娘,夏国公府的马车到了。”

皇后归宁之日,却叫上赵棠梨,一切意味不言而喻。

夏国公府派遣了六御的马车来接她,连马车内的配饰都是纯金,而非镀金。

打开马车的雕花门,百金一两的香料,香味能将人熏入骨,却不让人觉得浓郁难受。

夏国公府的马车,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的。

妙仙给赵棠梨寻了个靠背垫着舒服些,又听见哀哭声,赵棠梨打开马车车窗,只见一行扶棺人,从朱雀大道上迎面走来。

赵棠梨一连练舞数日,未曾出门见客,但并不意味着她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她见灵棺,挑了挑眉,可惜了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

谢世子在那日见了打更人的血后,回去便病了。

病了三日,然后撒手人寰。

与前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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