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打发小狗
程果瞠目看着沈骓毫不费力地翻窗进来,想到阮宁舒书提起的正宫地位,这人真的是自己摆正位置后胆子也大起来了,她坐起身,忍着笑问道:“打完电话了?”
薄软的被子从肩上滑落,阳台的灯开着,浅淡光晕下程果发尾散落在圆润的肩头,平直锁骨上的睡裙肩带纤细性感,整个人有种轻盈的柔和感。
原本大摇大摆翻窗进来的人脚下一滞,看她并不像是在质问后走到床边。
这张床大约一米八,手机常放在床头桌上充电,程果睡觉时会偏向这一侧,沈骓蹲在床边,握上她搭在薄被上的指尖:“刚刚我妈打电话过来祝贺我。”
“祝贺?”程果心脏咚的一跳,迟疑问道,“阿姨知道我们的事?”
不止知道。
沈骓没敢说他妈让他把程果拉进他家家庭群先领一波红包被他压下来的事,和她简单解释:“祁云,就是我的经纪人,是我表姐,她和我妈无话不谈。”
他这边跟祁云语音通话让她做好公关预案的下一秒,祁云就给沈青黎发消息说可喜可贺沈骓终于把自己送出去了。
“我妈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我喜欢你很久。”
沈骓看着程果含笑的眼睛,好想去亲她,他思考着等他坐稳地位就得把他家还算富有的事交代了,他们两个将来要结婚,家庭情况是瞒不住的,程医生这么明事理又大度的人一定不会因为他为了接近她耍的这点小心机就不要他。
程果原本就没想过沈骓会背着她和其他女人搞暧昧,知道通话那边是他妈妈后虽有震惊,却也点了点头,相比沈骓坦诚的爱意,早早将她的存在告知家里,于慕英却完全不知道沈骓的存在,程果内心愧疚,而且她知道,于慕英是不会那么平顺地接受她和沈骓在一起的。
于慕英的底线是不接受她找医生,可从以往情况来看,在于慕英那,未来女婿的隐形门槛其实很高。虽说她不会因为于慕英的反对而放弃自己的想法,可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得到的是于慕英的祝福。
程果不是一个没有把握就随口做出承诺的人,恋爱的第一天,她也不想把家里的事说出来扫兴,想了想,将徐清年那部分坦诚说了。
“徐清年回国后家里给他安排好了一切,工作、婚房、相亲,希望能有个姑娘把他留在黎城,这反而坚定了他旅居的想法。后来他联系我,希望我能帮他拖延时间,应付家里,以免一个相亲没成功,马上又要见下一个,再做出他已经很努力,可实在不来电的遗憾样子,正巧我也需要人帮忙,就答应了。”
沈骓哼了一声,起身坐到床边,不动声色侵入她领地,嘴上说徐清年没眼光,“我女朋友这么优秀的人谁能不喜欢?”
脸上却是一副谁都别来挨我女朋友的样子。
程果稳稳坐在床上没有动,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抽出来,“好了,解释清楚了,出去睡觉吧。”
沈骓往她床上蹭的动作一顿,“不是不止接吻吗?”
夜色中程果脸颊发烫,语调仍平稳:“没说今天。”
“……”
好不容易能登堂入室,沈骓不愿意出去,相当哀怨地看着她,又去看空了一半的大床,“我今天要睡那一半。”
“不行,”程果果断拒绝,她不怕沈骓跟她玩狠的,就怕他现在这种幽怨的软呼呼的小狗似的眼神,终究没扛住,她妥协地探身在他嘴上啄了下,“好了,出去睡觉吧。”
“……”
打发小狗呢。
沈骓不乐意,这和他的心理预期落差太大,他追着亲过去,直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才抵着她额头问:“真的不行吗?”
“你不同意,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只抱着你睡。”
我不能保证。
程果被亲得晕乎乎的,沈骓手掌就在她腰上,虽然隔着一层睡裙,他也规矩地没有乱动,可他掌心的热度和存在感是无法忽视的,她留着一丝理智拒绝:“不行。”
肩膀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口,沈骓泄愤后起身,打开房门出去。
腰上的热度不在,他的气息也不在,程果心里空落出一片,不舍的情绪还没蔓延上来,出去的人又大步回来。
沈骓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俯身将被子往她身上一裹,直接一把抱了起来,他没管她落在床头的手机,大步流星地把她抱到沙发上放下,人跟着挤上来,将她挤在里面,眼角满是得意,“不让我睡床那你跟我睡沙发。”
程果被他这无赖行径逗笑,整颗心重新被填满,笑盈盈地望着沈骓。
客厅灯光大开,他就躺在她呼吸可闻的距离,微暗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睫毛根根分明,眼尾那颗清晰的浅色小痣随着距离渐近而模糊。
程果一直知道沈骓是喜欢接吻的,她第一次吻他后,他将她抵在座位上吻了半场电影,从最初的莽撞不得章法,到后来将她吻到喘息不止,早春时节还穿着毛衣,她的后背上一层汗,脸红得像发高烧,手软脚软。
这次也是。
客厅沙发沈骓一人平躺时就没有什么富余,现在两个人挤在一起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起初还好,他吻得温柔,唇舌舔抵,呼吸相缠,没过多久,男孩子骨子里的野性释放出来,他不满足地抱住她,挤着她,程果身上被被子裹着,露在外面的手紧紧揪住他T恤衣摆,指侧摩擦过他腰腹,他的呼吸发沉,吮得她舌尖发麻。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潮热的呼吸冲抵在她的颈肩肌肤上,身体反应一览无余。
程果脸颊发烫,耳尖发烫,不适地动了下腿。
“别动。”沈骓沉沉喘了口气,抓了个抱枕过来垫在腹部,把她手抓住塞进被子,重新抱紧她,“你别摸我了。”
程果被裹得像蚕蛹,刚刚那点悸动和旖旎慢慢退下去,她因为沈骓的状况弯起唇角,好心提议,“我回去吧。”
“不行,我要抱着你睡。”沈骓执意坚持。
大抵是察觉到她明显的笑意,他恼羞成怒,“我是正常男人。”
又把头重新埋进她颈窝,“总比对你没反应好吧。”
又咕哝,“我就是太喜欢你了。”
程果心里甜丝丝的,但不妨碍她颤着肩膀笑,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沈骓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满眼都是“你怎么能这个时候犯困”的质疑。
程果闭上嘴巴眨眨眼睛,亲了他一口,刚才打哈欠涌出来的眼泪粘湿在睫毛上,湿漉漉的,沈骓看了她一会儿,又将头埋回她颈窝,声音瓮声瓮气:“你睡吧。”
今天排了一天手术,以后再也不需要相亲,身体和精神的疲乏感双双上涌,程果闻着沈骓的发香,感受着他拥抱的力度,安心闭上眼睛。
朦胧中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真的睡了?”
“真的不管我?”
“真的以为我能坐怀不乱啊?”
唇上好像被泄愤似的咬了一口,不疼,紧接着又被轻轻地吻,她挣了挣手臂想抱住他,被压得严实,没一会儿,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身边又被塞了什么。
程果费力地撑起眼皮,沈骓正关上浴室门,她仍旧躺在原来的位置,沙发边被放了一个枕头。
怕她滚下去吗?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等到有人带着一身湿薄的水雾再抱住她时,程果才真的重新睡过去。
程果今天倒没有故意诓沈骓的意思,只是洗澡的时候发现月经提前来了,沈骓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半夜,程果知道沈骓知道是在第二天早上,她昨晚换下来没洗的内衣搭在阳台衣架上。
就算已经拥抱过,接吻过,抱着睡了一整晚,程果一想到沈骓一点点用肥皂搓洗掉她衣服上的脏污,脸颊就像被烫熟的虾子。
好在她不是一只孤独的虾子,沈骓看到她红着耳朵从阳台那边过来,耳朵也红了,塞了几块黑巧到她包里,执意上班送她,下班接她。
程果最近极其忙碌,她的一篇SCI论文收到返修意见,白天上班,下班后一头扎进书桌,三天之后,沈骓有了意见,晚饭后把她电脑书籍直接搬到客厅,她忙时他就拿个本子坐在旁边。
问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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