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宋闻溪,乖巧道:“师娘好,我叫容央。”

又是这称呼,陆青衍也不反驳。

宋闻溪只得听着,笑语吟吟:“多谢你帮我上药换衣服。”

容央笑盈盈道:“都是小事。”

陆青衍见她们似要说个没完,开了金口:“梵宇,容央,通知弟子,半个时辰后去无妄河。”

二人点头应是,飞快地离开了房间。

陆青衍对他们虽也不至于苛责,但那张常年冷着的脸,连笑都是藏着刀的,他们难免有些害怕。

加之长春宗内对陆青衍的传闻,说是百年前他与师兄成陵,还有另外两个弟子一起下山历练,可最后回来的只有他。

彼时,他一身血污,显着虚弱,两眼却蕴着止不住的杀意,只是说话得体,尚存理智。

宗门的承天柱上悬着红绸,随风飘着,从远处看,像是一抹鲜艳的颜色包裹着少年,与他身上的血色融于一体。

陆青衍自请戕害同门之罪,道尽成陵之罪行,也未隐瞒他之过,除却那个已死的人。

他出门时是金丹修为,回来时便已突破化神境,修为增长的速度可谓骇人,是从古至今少有的天才。

宗门对这样的天才是极为爱惜的,再加上其中纠葛,罪责也不能全归于陆青衍。

最后,他在藏书阁养了个把月,把从古至今的古籍翻了个遍,又去罚罪台领了雷刑,三日三夜的雷刑,总共九十九道,他未吭一声。

罚罪台的雷刑自是比不过天罚的紫金云雷的,不过损些修为,祸不及性命。

此后百年,他先是借口养伤闭关了几十年,余下的几十年便是走南闯北,一把青岚剑斩遍天下恶鬼妖魔,颇有些“杀神”名号。

如今修为已至大乘境,座下也收了几个弟子。

待两个弟子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闻溪鼓着腮帮子,恨不得把桌上的食物全都塞在嘴里。

陆青衍失笑:“怎生吃这么急,饿了多少天?”

宋闻溪只当他是要嘲讽自己,伸出右手比划了个数字,随口答道:“不多,也就三天。”

从她重生到现在,四舍五入也算是三天吧,确实也没吃什么东西。

陆青衍敛了笑意,沉着眸子重复道:“三天。”

宋闻溪观他脸色不对,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垂着脑袋含糊不清地认错:“我错了。”

陆青衍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几分:“你错什么?”

宋闻溪试探着抬头,努力转着眼珠去看他:“我说错话了。”

认错之积极,态度之诚恳。

陆青衍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快吃吧,不是你的错。”

他温柔是温柔,可宋闻溪总觉着这里边藏着利刃,随时将她捅个对穿。

她想着想着,给自己吓不轻,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青衍温声如玉:“冷?”

宋闻溪也不敢触这位“杀神”的霉头,打着哈哈摇头道:“不冷。”

陆青衍指了指梳妆台:“收拾一下,稍后同我一起去无妄河。”

宋闻溪很乖巧地点头,点到一半又觉着不对,含着笑和他打商量:“仙尊,我一介凡人跟着去只能添乱,我还是不去的好吧。”

陆青衍若有所思,应是在考虑她的提议。

少时,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一人留在客栈,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一个大活人,还是成年人,能出什么事?

难道是怕她跑了不成?

宋闻溪一不作二不休,诚恳地向他保证道:“我绝对不乱跑。”

陆青衍面色不改,只点点头。

宋闻溪喜道:“你答应了?”

这么容易?

陆青衍摇摇头。

她就知道有诈?陆青衍到底什么意思?明人不说暗话,谁把他的窗关了?

她正腹诽着,陆青衍突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与夫人新婚燕尔,不舍分离。”

什么燕尔?什么分离?

陆青衍被夺舍了?

宋闻溪作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可我身弱,八字也弱,对鬼神之事更是惧怕。”

陆青衍抚了抚她的脸:“不怕,我保护你。”

宋闻溪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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