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看错了。”
宋晚沉着脸丢下一句,就想再从窗户中翻出去。
“哎,你等会儿!”
云珩丢下卷宗去追,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步履铿锵,训练有素,一听便是府上侍卫追了过来。
宋晚身子一僵,侍卫已经在院落门口站定,此时出去显然是自投罗网。
她已经暗暗后悔直接回了侯府,倒不如去骠骑将军府,也不用如今日这般处处掣肘!
云珩见她停下脚步,便知晓侍卫来抓的便是她,也气定神闲起来。
侍卫走到门前,恭敬的问道:“府上疑似有人闯入,不知少夫人这里可有异常?”
云珩戏谑的看着宋晚,不说话。
外面侍卫听到屋里没有动静,顿时警惕起来。
“少夫人?”
他一边叫着宋晚的名字,一边缓缓的往屋里走。
云珩好整以暇的看着宋晚,朝她微微挑眉。仿佛她不求饶,就让侍卫进来把她抓走。
眼看着侍卫走到门口,就要推门而入,宋晚无奈,只能拱手朝云珩作揖,求他帮忙避过去。
云珩得意一笑,这才开口道:“夫人睡下了,这里没有外人闯入,你们且去旁的院子搜一搜吧。”
那侍卫停下脚步,听出是云珩的声音,应了一声是,便脚步匆匆的离开。
待听着那道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离开,云珩这才又坐回罗汉床上,挑眉道:“说说吧,你三更半夜闯到我的院子里来,所为何事?”
宋晚瞧了瞧角落里的滴漏,那里分明表明此时不到戌正。
她没有同云珩辩驳时辰,略一思量,便开了口。
“我听闻驿站有些蹊跷,大理寺今日还从那里抬走了一具尸体,所以就想去瞧瞧。没想到,遇到三个黑衣人去毁尸灭迹,还被他们发现,一路追杀。
幸好路上遇到两个黑衣人将我救下,我觉得事有蹊跷,便来侯府寻大人见一见面,将此事告知于您。”
云珩挑眉:“那阮娘子对我侯府当真是了如指掌,连我住在哪个院子,院子位于侯府何处,屋子的哪个方位开了一扇窗户都找的分毫不差!”
宋晚默了默。
她怎么之前不知晓云珩如此机智且难缠?
云珩如箭的目光犀利的盯着自己,宋晚也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她随口解释道:“之前来府上拜见过少夫人,所以记得路线。”
云珩没有接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宋晚不想久留,免得出什么岔子,便佯装急切开口:“大人,那驿站中……”
“主子,暗卫来报,闯入驿站的三名黑衣人自尽,没有留下线索。但阮娘子逃走。”
千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宋晚的声音。
倒是叫宋晚知晓,之前将她救下之人,竟然是云珩之人。
也因此知晓,原来她一进入驿站,便被云珩的眼线盯上了。
云珩嗯了一声,叫千寻在门外候着,这才看向宋晚。
“说说吧,在驿站发现了什么。”
尸妆师阮荷没有得到云珩的召见去验尸,所以不可能知晓那秀女身上被啃食的痕迹。
宋晚垂了垂眸子,说道:“大人不妨先说一说,从驿站抬走的那名秀女身上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哦?”云珩佯装不知,“能有何异常之处?”
宋晚再如何迟钝也知晓云珩这是对她心存戒备了,也不想同他打哑谜,直截了当的说道:“比如,被什么东西啃食的痕迹。”
云珩眸光顿时犀利起来,危险的看着宋晚,冷声道:“你发现了什么?”
宋晚看向他,坦荡说道:“我在之前停放那名秀女的尸床下面,发现了三只死去的老鼠。”
见云珩蹙眉,她继续说道:“那三个黑衣人就是在将老鼠尸体捡走之时,发现了我的存在,这才一路追杀我。”
云珩拧着眉头,细细思量这些线索。
那些老鼠死在尸床下面,想来是啃食了秀女的尸体,中了毒所致。
而黑衣人想来是知晓了有这种可能,这才去到驿站寻找。
那这些黑衣人又是什么人呢?
他想不出来,索性问同那些黑衣人有过交集的宋晚:“你可看得出来他们是什么人?”
宋晚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又说道:“他们说女人皮肉细嫩,是上好的下酒菜。京都城中人应当不会有这种残忍的癖好。”
云珩听得一阵反胃,细细想来,也确实是没有听说过有此种案件发生,想来可以作为突破口查一查,就不知那黑衣人是否只是随口一说,吓唬人的。
打定了主意,云珩便又问她:“还有什么线索?”
宋晚摇摇头:“我只看见了那三只老鼠,那三人就进来了,我只能先离开。”
云珩点点头,道:“如此,你就先回去。我叫千寻送你。”
宋晚也没拒绝,想来她便是说要自己走,云珩也会派人一路盯着,不如坐着马车舒舒服服的走。
云珩叫千寻去套马车,便叫宋晚去外间等着。
宋晚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想不明白自己是何时惹了云珩的疑心,竟毫无预兆的如此防备于她。
在外间稍作片刻,便见听见房门前有脚步声传来,宋晚以为是千寻来寻她,便迎上去。
结果房门打开,是竟是雪蕊。
她瞧见宋晚,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宋晚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朝她眨眼,叫她不要再说。
岂料雪蕊没有反应过来,兀自说着:“我听闻姑爷要来咱们院子,生怕无人看顾,被他知晓地道一事,您回来就好了……少夫人,您怎么一直眨眼?是不是不舒服?快些将那面皮取下来吧,省的姑爷回来瞧见了,不好说。”
听到里间传来脚步声,宋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间,就听到云珩走到门口,阴沉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
雪蕊瞧见云珩,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喘。
她见云珩脸色难看,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是奴婢瞧花了眼,竟然将阮娘子认作了少夫人,都是奴婢的错,请二爷责罚!”
“是吗?”云珩咬着牙,目光盯着宋晚,一字一句的问道,“阮荷阮娘子,当真是认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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