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开局不太好,但系统8129给谢之找的这具身体的身份的确不错。

原主早些年从父母那继承了一整栋筒子楼,懒得自己收租,就托给委托给中介,自己潇洒过日子。

而丁冬雪的母亲就是通过中介租住在原主的筒子楼里。

对于一无所知的任务目标,房东这个身份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触。

碍于车上还有医护人员,谢之对系统8129眨了眨眼睛,以示夸奖。

小光团子开心的在半空转了两圈。

这时救护车停下,车后门打开后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士上来将担架抬下去。

谢之只好暂时放下任务,先应对眼下的情况。

身份再怎么好用,也得先出院才行。

————

丁冬雪回到家时,母亲丁月玲已经做好了晚饭。

“叮咚,怎么回来这样晚?”丁月玲说着起身去厨房,把锅里的热着的饭菜端到餐桌上。

丁月玲生育早,如今年纪不过三十三岁。

她个头不高,身材丰盈,一头短发是染过后又褪色的枯黄,身上穿着米色吊带长裙,外面披了件保暖的长袖小衫。

明明是看起来很成熟的打扮,但她眉宇间缺有一股天然的稚气,竟显得她有几分天真。

特别是她的动作举止,简单端个餐盘,都被烫的连蹦带跳,好不容易把热腾腾的菜端到了餐桌上,连忙用力呼呼自己的手指。

要是往常,丁冬雪早过来挤开丁月玲自己忙活了。

这次没能得到女儿的心疼,丁月玲边吹着自己的手指边委委屈屈地望向丁冬雪,才发现丁冬雪进门后只换了鞋子,就没再移动,此时仍然在与玄关之间,身躯僵直地站立着。

“叮咚,怎么了?”丁月玲奇怪地问。

丁冬雪望向丁月玲,目光带着股压抑着气恼的审视。

两个人遥遥相对,彼此的姿态却仿佛丁冬雪是母亲,丁月玲才是孩子。

压抑的一阵安静之后,丁冬雪终于开口。

“妈,你昨天去街上拉客了?”丁冬雪虽然在问,但语气中有股绝望的笃定。

丁月玲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缩了下脖子,她心虚地垂下手,扯了扯身上的廉价裙子。

“没……不是我……”

眼见丁月玲的吞吞吐吐,丁冬雪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向前急奔了几步,距离丁月玲只剩一米多的时候停下。

已经十五岁的丁冬雪个子抽条,如今比丁月玲还稍高一点,她嘴唇颤抖着控诉。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去拉客吗?你又骗我!”

“我没有!”丁月玲慌忙解释:“叮咚,我有好好听你的话,是有个客人想要去旅店,我才出门……”

“所以你在街上搔首弄姿,还被我的同学看到!”丁冬雪恶狠狠的打断。

丁月玲一愣,这才注意到丁冬雪嘴角结痂的伤口,她慌忙的扯住丁冬雪的手,心疼而又无措地说。

“叮咚,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妈妈连累了你,妈妈去找老师,教训那些欺负你的同学,妈妈还要帮你转学……”

丁月玲的声音在丁冬雪的注视下越来越低,直至消失,短暂的停顿之后,她心虚地补充。

“叮咚,你让妈妈怎么样,妈妈就怎么样好不好?”

丁冬雪冷笑着说:“我希望你不要再接客了。”

丁月玲长了长唇,没办法违心的欺骗女儿。

她商量道:“妈妈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只有接客才能养你,这些年……”

话音一顿,丁月玲忽然不说了,因为她看到女人的眼角沁出了泪。

之前在学校被吉成三个男生堵住的时候,丁冬雪虽然也流了几滴泪,但那不过是疼痛导致的生理性泪水,此时的眼泪却是因为她心如刀割,难受的哭出来。

丁冬雪面露绝望的闭了闭眼,低声喃喃道。

“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你。”

“都是妈妈的错,叮咚,你别哭。”丁月玲伸手去擦丁冬雪的眼角,笨拙的哄着。

“没关系,我不哭了……”

丁冬雪几乎是咬着牙才把这几个字说出来,胸口似乎有沉重的东西淤堵在内。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责怪丁月玲的人,可艰难的说了这几个字之后,再也忍不住,猛地拍开丁月玲的手。

“你别碰我。”

丁月玲毫无防备,小臂被抽的一痛,脸上下意识流露出了委屈。

她因为女儿的愤怒而伤心,不过口中仍旧说着劝慰的话。

“都怪我,叮咚,你别生气了,再推妈妈几下吧,要不打我几下,打到你消气为止。”

丁月玲又凑过去,笨拙地哄着自己的女儿。

正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屋内的母女俩同时一静,转头望向房门。

三短一长的敲门声很有节奏的响起,这是隐蔽在普通居民住宅中的暗娼对嫖客订下的暗号。

来人显然是丁月玲的客人。

无需丁月玲询问,丁冬雪就将丁月玲往门的方向一推。

丁冬雪没什么资格阻拦丁月玲接客,毕竟她就是靠着她妈妈张开双腿赚来的钱才能长大。

“去吧。”

语气疲惫的丢下这一句话,丁冬雪走向客厅的壁橱。

这是一间一居室的房子,进门是连着阳台厨房的客厅,右侧两道门分别是卫生间与卧室。

客厅的墙壁有一面顶到天花板的橱柜,滑动的推拉门,其中有一扇的后面是丁冬雪睡觉的小空间。

刚搬来的时候丁冬雪就看中了这个大小合适的壁橱,当丁月玲接客的时候,她就能有一片相对独立的净土。

丁冬雪拉开壁橱的门时,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蹬掉拖鞋,弯腰钻了进去,再把壁橱的门板拉上。

丁月玲跟着丁冬雪走了两步,眼巴巴地望向壁橱。

敲门声变得越来越急促,门外的人始终得不到回应,焦急的呼喊出声。

“玲玲,玲玲,你在家吗?”

丁月玲迟疑的看了看房门,最终还是去开门。

外面的客人见门终于打开了,迫不及待的扑进来抱住丁月玲。

“玲玲,你可想死我了。”

丁月玲伸手把门带上,然后推了推客人。

“去卧室。”

已经被下半身驱使的客人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边猴急的往丁月玲的脖子上啃,边把丁月玲往沙发推。

沙发正好面对着紧闭的壁橱,丁月玲吓得去扯客人的头发,高声重复道。

“去卧室!”

男人不情不愿的听从,然后两个人如连体婴儿一般拉拉扯扯的又往卧室转移,忙的连屋门都顾不得关。

壁橱的柜门只能隔绝视线,并不隔音。

一片昏暗中,丁冬雪摸索着脱掉校服和贴身的T恤,然后从枕头后方的一叠干净衣物中随便拿过来睡衣换上。

等丁冬雪换好睡衣,主卧传出的动静已然激烈。

丁冬雪表情麻木的跪坐在褥子上,夕阳的最后余晖顺着壁橱的缝隙在她脸上打出一道斑驳的影,映得她的表情更加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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