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雪在书房中低头抄写经文时,感觉到似乎有人来到了她的院中,可待她抬头去看时,院中却无人存在。

她还是不放心,撑起门前黄色的纸伞,去到了院中,看到了倒在雨水之中,浑身是血的沉风。

她本以为不会再见到沉风,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庆幸,她唤来王府中的侍者,将沉风先抬进了她的寝殿,随后让满脸担忧的林良赶快去寻医士前来为沉风诊病。

“这位郎君怎受了如此中的伤。”长孙雪身后的侍者小声地说道,毕竟前几日沉风拦住她向她询问王妃和二皇子在书房中议事可还有旁人时,还是精神奕奕的模样,不像现在这般脸色苍白,满身血痕。

长孙雪在床边看着沉风没有血色的脸庞,出声让屋中的侍者先行退下。

侍者退下之后,长孙雪坐到沉风的床边,握住了沉风冰冷的手。

她将康皓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郭济,郭济之后如何做她并不知晓,想来郭济应当在那之后遣人监视沉风的行踪,找到了康皓被沉风关在了何处,眼下应当已将康皓救了出来。

保住性命,回到兆国,再救下于兆国有利的人,长孙雪寻不出理由来拒绝郭济。

林良带着医士很快便到,长孙雪起身让出了位置让医士来给沉风看伤。

那医士将沉风身上的伤口一一处理包扎,随后写了张补血的药方交到了长孙雪手上,嘱咐道:“这位郎君伤得很重,我虽将他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包扎,但他伤口很多,除了新伤还有旧伤,尤其肩膀上的那处伤口很深,虽未伤及脏腑,但失血过多,再加上淋了雨,情况实在算不上好,郎君眼下起了高热,你们要注意莫要让他再着凉,若是能挺过今晚,情况大抵便能转好,这补血的药每日三副给他服下,看他的情况可有好转,医馆还有旁的事,我便先走了,若是郎君出了什么事,王妃只管让这位郎君去医馆寻我便是。”

那医士说罢行礼同长孙雪告别后离去,林良送那医士出王府,长孙雪则唤来一个侍者让其拿着药方去将药材寻来,煎药送来。

长孙雪将自己衣柜中最厚的那床被褥拿了出来给沉风盖上,将四周的被角都掖好,随后找来热水和巾帕来给沉风擦去额头上不断冒出的细汗。

方才医士替沉风包扎伤口时,她在一旁看着,心中生出种难言的滋味,她从未见过一人身上有这样多的伤口,也未见过沉风如此虚弱的模样。

林良送走医士后返回到此处,看着床上躺着的沉风,揪心极了,叹了口气说道:“老大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可能联系到关然?”长孙雪向他问道。

“我寻常虽与关姐没有交集,但去赋凌司应当还是能寻到她,只是王妃寻关然可是有什么事?”

“你只管将她寻来便是,提起沉风,她应当不会不来。”

“好,我这就去寻。”林良说罢便匆匆离开王府前去赋凌司。

沉风自幼便生长在赋凌司,生活单调,想来不会与人结怨,若论与谁结仇,这仇怨只能从赋凌司而来。

长孙雪先前曾向林良打听过沉风的去向,林良没能给出答案,想来赋凌司将每个杀手的行踪都保密,寻常人无法轻易得知,郭济竟有如此能耐,能买通赋凌司中人,为他行事。

她合该将此潜在赋凌司中的奸细捉拿,算作补偿,也能免去后顾之忧。

夜色将近,本在屋外候着的侍者进到屋中来为长孙雪将烛火点燃,待殿中的灯盏挨个燃起后,小声向坐在床边的长孙雪询问道:“天色晚了,这位赋凌司的郎君还呆在王妃的寝居中可是有些不妥?”

“郎君几次三番救我,如今郎君深陷险境我应报答才是,郎君既倒在了王府中,我便不能坐视不理。”

“那可要奴将别处的厢房收拾出来供王妃休憩?奴替王妃在此看护郎君。”

“不必。这恩情应我亲自报答,不该要他人为我代劳。”长孙雪一手撑着脑袋,靠在木椅上闭眼养着神,“对了,祠堂修缮得如何了?”

“回王妃的话,靳娘子今日刚请人到王府中来为牌位刻字,应当不久后便能供奉香火了。”

“我知晓了,你若无旁的事,便先下去罢。”

“奴还有一事要同王妃禀报。”那侍者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件交到长孙雪的手上,“郭大人差人送来的信,要王妃亲启。”

见长孙雪收下信,那侍者知趣地离开了寝居,还顺手关上了门,长孙雪直起身子,将那封信展开来。

信上没有长篇大论,只寥寥的几句话:事成,改日午后我当造访王府,与王妃共议有关兆国的事宜。

长孙雪看过信,便将信放到一旁的烛火上,看着火焰将信吞噬成灰烬。

她离回家应当是又近了一步,可心中却没有生出更多的欣喜。

关然在更晚些时候到访,彼时长孙雪正准备将屋中亮着的烛火熄灭,林良的敲门声在她身后响起,她将门打开,屋外的冷风吹了进来,与站在冷风中的是一脸懵懂的林良和面色沉重的关然,关然的打扮和那日长孙雪在院中见到她时没什么不同,高束起的发和利落的行装,像是从未变过一般。

“有劳林郎君待在此处照看沉风。”

长孙雪笑着同林良讲道,随后走出寝居,将门合上,拿着那把纸伞,引关然到了书房谈话。

长孙雪刚刚点燃书房的灯盏,关然的质问便抵达了她的耳畔。

“你何苦要害他?”

“看来赋凌司的事情关娘子已然知晓。”长孙雪颇为冷静地回答道,“不知关娘子可否告知我泄露沉风在赋凌司行踪的人究竟是何人?”

“他待你有何不好?”关然不回答长孙雪的问题,只一味地问道。

“没什么不好,只是我心中有更要紧的事情。”长孙雪看着关然满脸的愁容说道。

关然比长孙雪想象中还要在意沉风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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