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目标宿主拒绝交换
星河盛宴，皇族为庆祝帝国诞辰，一年举办一次的全国性宴会，在这一天，举国欢庆，从早到晚，四处笙歌。
皇家在这一天入夜会召开晚宴，邀请各界名流参加，苏家作为四大贵族之首，自然收到了邀请函，苏父携妻女参加。
苏家人刚半只脚踏入宴会厅，皇后差人把苏橙唤了过去，一时间，宴会厅里响起了许多窃窃私语。
作为众人一度公认的准儿媳苏言曦无人问津，最近刚崭露头角的苏橙被重点关注，皇后举动背后的深意，大多贵族都能领悟。
虽然这么做不地道，但是，苏言曦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苏橙却天资聪颖，前途可期，要他们也会这样做。
沈余年心里毫无波澜，更没理会苏橙被带走前假惺惺地问的那句：“姐姐，要一起去吗？”
这是皇后惯用的伎俩，作为掌权者，她可以将权力赋予喜好，再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逼死。
沈余年之所以讨厌贵族，就是因为这点。
贵族们老是借刀杀人，最后得知别人的不幸还要冠冕堂皇来一句：可惜了。其他人还要夸赞他们的仁慈。
伪善、虚假、阴险，所有贵族都是如此。
一旁的苏父沉着脸，冷眼看着皇后把人带走，十分不悦。
苏母担心女儿心里膈应，安慰道：“也许皇后是把橙橙叫过去问问二皇子的学习情况。”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自己都不信这个理由，有什么学习情况那么私密，不能把两姐妹一起叫过去呢？
这就是区别对待，可苏母希望女儿能想得通。
“嗯。”沈余年淡淡道。
皇后不给苏言曦面子，导致后面舞会开场，无人敢邀请苏言曦跳舞。
对于各位贵族名媛来说，这种在异性中的冷待简直是奇耻大辱。
苏父眼神更冷，饶是他知道自家女儿不成器，可她仍然是他苏家的人，这些人趋炎附势，和皇后站在统一战线，或者不敢得罪皇后，在暗中观望，却没想过这样直接得罪了苏家。
“她是在给我下马威，警告我啊！”苏父沉声道，“难不成真以为我苏家的女儿要任凭她皇家挑选？！”
说实话，苏父不觉得自家女儿有多好，大女儿娇气任性，精神力不高，二女儿从民间找回，生性胆小，精神力高却一点不霸气，但是他更看不上二皇子，一个花架子，凭什么在他的女儿中挑选？
女儿再差，也是他苏家的，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沦落到任人挑选的地步。
再说了，以他苏家的家业，也不是一定要和皇家联姻！大不了这个第一贵族他不当了！
苏父气得不行，沈余年却乐得自在。
可惜，他的自在没超过十分钟，沈哲悄咪咪摸到他身边。
沈余年露出一抹兴味的笑。
这对母子可真矛盾。
一个给冷脸，一个却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
大小姐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沈余年嫌弃拉开距离，侧着身体，防御性十分明显。
沈哲身形一僵，被女孩明显的排斥刺了下，鬼使神差道：
“曦曦，皇母想更换联姻人选。”
“哦。”
简短的回答让沈哲不禁拧眉，“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沈余年风轻云淡喝了一口冰凉的鸡尾酒。
女孩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沈哲很是挫败。
从小到大，他身边围绕着许多莺莺燕燕，只有苏言曦会让他连连碰壁。
她娇气，任性，肆意妄为，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以前，他觉得有趣，可现在他感觉有点累了。
他不明白，同样是苏家的千金，差距为什么那么大呢？
妹妹不仅样样出类拔萃，还温柔似水，善解人意，完美符合所有男人的幻想。
可他还是抵挡住诱惑，选择了苏言曦，没想到对方却不领情。如果今天、此刻、或者下一秒，她朝他撒撒娇，说想继续当他的未婚妻，他会去和皇母争取，只要他坚持，他相信会改变皇母的想法。
可苏言曦并没有。
没有一句软话。
想起苏橙内疚地说：“我不想抢姐姐的姻缘。”
她很不舍，又充满渴望，为难地望着他，艰难地做出抉择。
有时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被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深爱着，他何须一直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这样想着，沈哲的心逐渐偏向苏橙。
既然苏言曦不在乎，他又何必为她对抗整个世界？
可是，心里该死的不甘心。
“苏言曦，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沈哲不死心问。
“什么感觉？”沈余年只觉好笑。
事情已经定下，作为一方当事人，他是最后知道消息的，他的感觉重要吗？
沈余年讽刺一笑。
沈哲脸皮太厚，沈余年心底无端滋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苏言曦还挺可怜的。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家族联姻的工具。
沈哲被女孩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她唇角溢出的笑声那样刺耳，让他恼羞成怒。
“苏言曦，你知不知道你这幅假清高的样子很讨人厌啊？”沈哲没忍住尖酸刻薄起来，“如果你不能和皇族联姻，一个贵族大小姐，既没有高等级精神力，又没有强大的背景，你觉得你以后能过得好吗？你觉得贵族圈会接纳你吗？”
他想激怒苏言曦，但他失败了。
失败之后，紧接着是熟悉的挫败感。
仿佛为了挽尊，他又刺了一句，“我不要的女人，以后谁敢娶你？！”
沈余年眼尾上抬，冷着脸看着沈哲。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会出手给他一拳。
今天这种场合，他觉得他该体面一点，别给大小姐找事。
见女孩对那些攻击性话语免疫，沈哲怒极反笑，“希望你不要后悔。”
看着沈哲的背影，沈余年烦躁地“啧”了一声。
要是穿回来知道自己皇子未婚妻的桂冠被摘掉，大小姐会哭鼻子吧！会吧！
真是烦人！
……
宴会进行到一半，皇后终于在宴会厅现身，同时身旁还站着一脸娇羞的苏橙和冷脸的沈哲。
苏橙时不时往沈余年这边看，而沈哲脸余光也没有施舍给沈余年。
有时候，沈余年感觉，大小姐这个妹妹非常矛盾。明明表现出来很讨厌姐姐，可每一次，苏言曦出现，似乎总能抓住她的目光。
不是该眼不见心不烦吗？
总之，他很烦这种如影随形的打量和探查。
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如蛆附骨。
很快，这种打量便弱了下去，因为皇后开始组织众人举杯，高唱国歌。
一曲毕，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此刻宴会气氛已打顶点，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后身上，她忽然转头对不远处的苏父说：
“苏公爵，你很有福气呀！二女儿刚找回来，大女儿又选修了机甲系的课程，这两位千金怕是能让苏家更上一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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