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章合一◎

却说裴朔一家安顿下来之后,裴朔每日早起打拳练剑,还教固儿和璟儿两个打拳,辛氏则过来和徽音说说话,她们也自在许多。

徽音又写信把接到哥哥一家,如何安排,都让人送到李澄那里去,暂且等回复。

却说太子那边的探子打探到此事,心胸十分畅快,裴朔是裴野之子,是有名的骑兵,又承郑放教导多年,骁勇善战,算得上是冀州猛将了,如今他因为剿匪不力下落不明,怎么能不让人畅快。

兴许是心情好,她见到德音也挂了三分笑意,这让德音受宠若惊:“妾身给太子请安。”

李珩扶起德音,他对人的判断心中也是有一把尺的,似眼前这郑氏,做人嘛,不好不坏,和后宫所有女子似的,他给了笑脸,她们能欢喜三日。

但她们是真的喜欢自己吗?不,她们喜欢的是太子,如果太子的宝座上坐着的人不是他李珩,随便是哪个人,她们也会都爱。

“这些日子忙,就没来后宫了,你身子如何了?我听闻你前几日感染了风寒。”李珩随口道。

德音忙笑道:“妾身偶感微恙,如今已然是大好了,还要多谢太子来看我。”

之前,德音刚嫁过来的时候,李珩对她百般温存,也很会说话,几乎她说一句,他就能说下一句了,但现在二人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德音也越来越麻木了,很多事情都似乎无法引起她的共鸣了,她没法子跟刚进宫似的,情绪都很自然,现在李珩来她这里,她甚至战战兢兢,生怕说错哪一个字下人遭殃。

其实她内心隐隐明白,云枝背叛她,多半可能是连枝的关系。

李珩当然也觉得无趣了,况且德音年纪也逐渐大了,整个人仿佛麻木了起来,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甚至两人在一起用饭时,她味同嚼蜡,连食物的味道都吃不出来。

好在她小心翼翼的说出请求,想请祖母徐太夫人过来探望,李珩竟然同意了,这是她唯一能够慰藉的事情。

徐太夫人见了德音之后,先把纪氏母子几人喷了个狗血淋头:“要我说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裴朔那小子,带着人跑了,如今你父亲和弟弟关系也不如当初了。”

“他走了?该不会是去投奔淮阴王了吧?”德音一下就猜到了。

前世裴朔就是因为徽音嫁给太子,所以帮太子打天下,最后还**。

徐太夫人心道,这是我家内部的事情,连纪氏和郑放都只是私下和她说了,还说让她不要外传,否则容易动摇军心,这德音是如何得知的?

但德音见徐太夫人的神情,不免笑道:“想也知道,裴朔是不会回河东的,他爹早就**,他那些族人自顾不暇,哪有闲工夫管他呀。”

见孙女都已经猜到了,徐太夫人也就不再隐瞒:“是啊,往徐州去了。不是我说那李澄虽然趁着魏王死,占了地,可他一个毛头小伙子,能做什么。以前倚仗魏王,还真把这些当成自己的本事了。”

“祖母,您的意思是李澄没有辅佐魏王的儿子吗?”德音记得前世李澄对豫章王很是忠心,之所以身死,也是因为替豫章王打天下。

这辈子怎么都不一样了?

这一点徐太夫人也理解:“那魏王只是他叔父,又不是他主子,现在的豫章王年纪小,要哥哥辅佐弟弟,谁愿意啊?就是裴朔夜不愿意辅佐恒儿啊,这还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你爹对裴朔那小子可是有养育之恩,这淮阴王和魏王又隔了一层不是。”

德音还能说什么呢,其实上辈子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在李澄跟前根本说不上话。李澄又宠那个殷丽君,殷丽君原本是个小小录事的女儿,她姐姐殷丽芳走了狗屎运才诞下豫章王,饶是如此,对李澄都是低眉顺目的。

“祖母,那淮阴王有纳侧室吗?”德音突然问起。

徐太夫人不欲孙女难过,只道:“男人三妻四妾平常,淮阴王又怎么会没有?我前些日子还听你爹说,让兖州宋刺史那个女儿嫁给李澄呢,到时候指不定还是平妻。”

她这般说,德音稍稍松了一口气,暗道,真天下乌鸦一般黑。

但徐太夫人又道:“云枝那小蹄子如何了?”

“明年开春的产期,太子对她平平,还不如前头那个歌姬。”德音也觉得奇怪,太子怎么光宠那些下三路的人,反而是卫良娣和她都宠一阵子就撒开手了。

徐太夫人则道:“要我说云枝不过是咱们家的奴才,虽然飞上枝头了,但也变不成凤凰。她如今生下了孩儿,就看她那样子,也是照看不了孩儿的,你不必和她动气,只在太子在的时候,让她出个丑儿,那孩子太子自会安排。”

在徐太夫人看来,对背叛主子的奴才不加以制裁,将来德音如何辖制住下人,良娣的房里岂不是人人都要**了?

且不说祖孙二人如何商议话分两头却说徽音的信还未寄出去三日李澄便个回来了。这兖州让郭钊的豫州在旁帮忙他们又作出风雷之势来宋老儿带着女儿往卫铎处跑了他遂让人占了兖州。

回来时见着徽音就道:“我料卫铎必定要与这老儿出头将来恐怕还有一场恶战。”

徽音见他风尘仆仆先伺候他梳洗夫妻二人在浴房说着私房话比如裴朔过来投靠还带来一个消息她替他揩去水才道:“你说是什么样的土匪竟然手中有那等东西?”

李澄闭目养神享受妻子服侍听她说完又道:“这看来也的确有蹊跷如今你哥哥来投我他的英名我早听说过你放心我必会好生用。”

“虽是我的哥哥但这地盘是你的怎么用人还要你说了算。不过我夫君是最识人善用的千万不要厚此薄彼以至于军心大乱。”徽音道。

这是正理裴朔此次来徐州带的是他裴家的三百部曲这三百人是亲兵被徽音让长史好生先妥善安排在城外住下。李澄沐浴完想起这些事情就打算办被徽音拉住了。

“你看你说风就是雨我已经让人备下酒菜你先吃点等会子再让人来不迟。”

李澄见徽音的亲哥哥过来她还处处以自己为主心中熨帖有些女子不知道娘家给灌了什么**药只一心向着娘家。

如此他欣然允诺。

徽音让人整治了饭菜俱是李澄爱吃的菜她也陪在跟前用。

“这虾丸外头炸的酥脆里面又嫩再陪着芫菜做汤清淡又有味你尝尝。”徽音用小碗盛了放在他跟前。

李澄接了过来尝了一个丸子不知怎么又笑了。

徽音还奇怪:“你笑什么?”

“我是笑怎么这么多人跟我使美人计?个个都觉得酒色也没迷惑住我。”李澄说完看了徽音一眼。

徽音知晓他这是在侧面表白也不说酸话只是笑道:“你自然是英雄好汉不会被这些迷住了。”说完之后又握住他的手:“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

若不为她何必找这样的借口?这种事情男人一般来者不拒。

无论是她爹还是她前世的丈夫都是这样李珩爱吕笑可吕笑**还不是女人许多这种爱宁可不要。

说完她看向李澄李澄不好意思

粉色泄露了他的心情。

李澄用完饭,又递给她一张单子,徽音带着人去开库房,又寻人把李澄带来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还有箱笼都去一一查看。这其中还有大珠小珠还有首饰,她都要一一造册,过年打首饰用。

她在忙碌的时候,李澄已经和裴朔见上面了,“舅兄请坐。”

裴朔对李澄道:“我欲投奔妹夫,只恐妹夫底下将才太多,我实在是——”

“舅兄何必说这个,你的才干我也不是没听过的,我麾下多擅长水兵之人,骑兵少,正好舅兄过来,于我而言那是久旱逢甘霖。”李澄倒是欣喜的很。

裴朔极欢喜,连忙跪下:“日后但凭主公吩咐。”

李澄又得一良将,但又怕内兄骄傲,将来不听他吩咐,此刻见裴朔下跪,真心奉他,二人又说了些战场上的情况。裴朔作为冀州将领,也知晓兖州之事甚多,况且他和京中交际颇多,这些信息正好是李澄需要的。

当下,李澄便把一处宅邸赐给裴朔夫妻,又说自己麾下正好缺一位中锋,让裴朔任用中锋,择日与其余将领见面。

似裴朔这样的人,好容易过来,最怕人家把他晾着,如今得李澄一言,心中有底,只觉得自己得到重用,又与李澄掏心掏肺说了不少话。

现在淮阴王可不是以前那样只有徐州了,人家还有豫州、兖州和半个青州,良臣也要得遇名主才行。

却说谢九仪这边差点失南郡,心急如焚,却听徐州传来消息说李澄又收了裴朔于麾下。

殷丽仪不懂:“那裴朔在冀州好好地,怎么又来徐州了?他可是时运不济?”

“想也知晓,他是郑放的养子,虽然得到重用,但总屈居自己亲弟弟之下。再者,郑家已经有一女入了东宫,如今又投淮阴王,恐怕也是打着奇货可居的意思。”谢九仪如此道。

殷丽仪又问:“那裴朔才干如何?你可知晓。”

谢九仪道:“传闻中听说他是个勇敢果断,忠诚可靠又骁勇善战的人。”

“真没想到这样的虎将竟然又被他得了。”殷丽仪隐约不安。

谢九仪笑道:“你别看李澄如今拿下了兖州,立马就要大祸临头了,卫铎可不会放过他。”

“这我就不明白了,他拿下豫州也无事啊?”殷丽仪不懂。

谢九仪摇头:“卫铎有雄霸中原之心,现在有并州、司隶、南阳郡、南乡郡、襄阳郡,那兖州他早已

视为板上鱼肉,将来无论是收服青州、冀州、徐州、豫州等地,兖州就是关键,可现下除了冀州之外,其余都被李澄占了,那冀州也是他老丈人家,若是卫铎失去兖州,那便是失了屏障。

其实殷丽仪连堪舆图都看的不甚清楚,只听谢九仪如此说,遂道:“他若不敌,那咱们趁机把之前他抢占的土地拿回来。

在他们看来这是当年魏王在的时候派李澄拿下的,这些地就是魏王的,李澄占久了,见豫章王年幼,自顾占了。

谢九仪笑道:“打下来不算有本事,守住了才算是有本事。

裴朔有了封号之后,京中太子也很快知晓了,他看向正在点茶的德音一样,似有所指:“你这位哥哥怎么去投淮阴王了?

德音原本想圆场的,但是想自己在宫中如履薄冰,自当撇清自己,故而道:“这位哥哥原本是如今的继母改嫁带来的,从小我就和他不甚亲近,您说的这些妾身实在是不知道。但他和我那位妹妹,也就是淮阴王妃是一母同胞,感情自然比不得别人,我常听祖母说他郁郁不得志。

“他这么一通跑,难道是想投名主,看不起孤?李珩瞥了德音一眼。

德音赶紧跪下,只“砰砰砰的磕头。

待她嗑够了,李珩才道:“此事和良娣无关,你起来吧,你父亲的忠心我是知道的。

德音却愈发觉得宫中难捱了,心中埋怨家中从不帮自己,反倒是让自己在宫中战战兢兢,不似那卫良娣之父,忠心事君。

她这么话音刚落,就被打脸了,今年过年时节之前,李珩按例参加冰嬉,他是冰嬉高手,在冰嬉时也要得遇良才。

却不曾想被卫铎所阻止,卫铎道:“太子万万不可玩物丧志啊。

“丞相,孤选这几人只不过是觉得有意思,放在身边罢了。李珩道。

卫铎强项的很:“皇上病久,太子若嬉闹的过分了,别人还以为太子对君父不敬。

李珩憋着气回去了,但却不敢对卫良娣如何,德音想说些心里话,可环顾四周,都是宫里派来的宫女,也就不敢了。

德音心中不服气,为何卫铎对李珩这般横,李珩对卫良娣不敢如何,自己对太子体贴恭顺,父亲也帮忙州牧冀州,却遭到李珩嫌弃?

如今李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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