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因为担心她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没了，希尔斯掐着点到人类的商店里去给她买衣服，她看上去那么瘦小，买最小码的就行。
希尔斯知道黑暗教会，抠得很，一年到头都不见得会给人买新衣服，跟光明教会那帮人一样，所以他才想着给她买些新衣服，他才不会对自己的小奴隶那么抠抠搜搜。粉色的、蓝色的、紫色的，反正他看到好看的颜色就都买了，难得遇到一位大客户，老板娘自然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把衣服打包递给他，还顺便推销了一下定制衣服的服务。
为什么会想给她买衣服？
大概是过剩的同情心，以及她眉眼有点像自己曾经的一个妹妹。
她说，她没钱，只有一件衣服，是逃出来的。
他居然就动了恻隐之心，收留她还给她买衣服，结果现在知道全部都是谎言，在第二天就戳破，她的撒谎技术还真是不怎么样。
希尔斯看上去很生气，柯拉不太明白他生气的点，他的心理活动，柯拉一概不知。
“你看上去很生气。”柯拉实话实说。
“是啊，我很生气。”希尔斯冷笑。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虽然的确是自己不小心传送到他头上，可后面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她主观意愿，都是希尔斯擅自决定。其实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希尔斯会愿意多跟她说几句话，很奇怪，很不合理。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那一百金币，我会想办法还你，可能有点久，我打个欠条，可以算利息，就按照东大陆的标准来算吧……”柯拉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希尔斯看上去更生气了，鱼尾不停地摆动，双手交叉横在胸前，一副“不哄我就继续生气”的表情。他背过身，一言不发，不对她的提议发表任何意见，柯拉没办法，只能走到他面前，然后希尔斯继续转身，两人像是在玩转圈圈。
两三次之后，柯拉累了，她不会哄人，更不知道希尔斯到底在气什么，坐在贝壳上，看希尔斯打算说什么。
原来哄男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说的，我都不答应。”希尔斯哼了几声。
柯拉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你在我这里没有信誉度，都能说那么多谎，万一不给我一百金币，我不是亏了。”
他看上去并不缺一百金币。
希尔斯的鱼尾一直摆动着，像是在引诱柯拉摸一摸，这条鱼尾实在太好看，既然已经欠了他那么多金币，那再加一点应该也没关系，不知道摸鱼尾会加多少金币。
柯拉看着鱼尾在自己眼前不断摆动，不由上手摸了摸。
“你干什么！”希尔斯的耳朵也变红了。
她摸鱼尾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刚才希尔斯的反应太快，她还没什么真切的感受，鱼尾就溜走。
“……摸鱼尾。”柯拉实话实说。
“你——”他似乎气得说不出话。
见他已经那么生气，柯拉觉得让他更生气一点也无所谓，“我还能继续摸吗？”
“你不要得寸进尺！”希尔斯咬牙切齿。
“所以，能吗？”柯拉问。
正常来说，她一定会住口，她不是那么不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但她差一点就要得手了，差一点就能知道鱼尾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感，所以她一定要再试一次，哪怕被希尔斯骂都无所谓。
“不能！”
然后她就趁着希尔斯不注意，继续摸了一把，手掌触碰到鱼尾的瞬间是冰凉的，跟毛绒玩具相比自然算不上舒服，但是手感很新奇，滑滑的，有点像摸宝石的手感，当然，她也没摸过真的宝石，只是打个比方。
不知不觉，她居然顺着鱼尾不断地往上摸，等她反应过来手感变了，手已经放在他腹肌的位置。
希尔斯的脸已经变成番茄色，分不清是害羞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反正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样。
“摸够了吗？”
柯拉缓缓收回手，“摸够了。”
“看你样子还想继续。”
“确实想。”她说出真心话。
“你还敢！”希尔斯被她的厚脸皮惊到了。
要是换成其他人，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摸海神的鱼尾，早就被丢进大海沟里，等着被阴暗的海洋生物吞咽分食而死。希尔斯觉得自己对她确实太过宽容，如果继续纵容下去，她不知道还会做出多过分的事情。
柯拉满脸无辜，开始讨好他，“你的鱼尾真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鱼尾，蓝紫色的，看上去那么有光泽，而且摸上去那么光滑，真不愧是海神的鱼尾。”
“那是自然。”希尔斯骄傲地抬起下巴。
“真的跟蓝紫色的宝石一样呢。”柯拉继续拍彩虹屁。
希尔斯见她还想继续摸，连忙将鱼尾换了一边，“我知道我的鱼尾好看。”
没能成功摸到的柯拉只能叹气放弃，没想到被希尔斯发现了，果然钻过的空子不能继续钻。她忽然很喜欢待在希尔斯身边，如果能每天摸鱼尾的话，不过看他这样小气，这个概率不高。
“但你也不用一直摸！”希尔斯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哦。”乖巧脸。
现在的希尔斯已经不会被她骗了，什么乖巧，除了脸没有一个地方是乖巧的，尤其这张嘴，谁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但是看到她的脸，他说不出什么重话，她应该也不知道摸人鱼的鱼尾意味着什么。
人类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就是单纯好奇！
说不定还有点喜欢……
希尔斯盯着柯拉，看她到底有几分真心，对鱼尾的真心估计都比对他本人的要多，摸了那么多次还没有摸够吗，不知道摸鱼尾他会很痒吗，刚才摸了那么久，他为了忍着痒意让她摸不知道多努力，她居然还想继续。
“所以，摸了鱼尾还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骗我？”他刻意加重了“骗我”两个字。
其实实话也不是不能说，但她不会说全部的实话，她不信任海神。
“我没骗你。”柯拉满脸真诚。
“嗯？到现在还是满嘴谎言的小骗子，我看你别做我的小奴隶了，干脆改行去招摇撞骗得了。东大陆很多打着神明使者旗号的骗子，我看你该不会就是他们的同行吧。”她说的话，希尔斯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真的很穷，我浑身上下就两枚银币，你知道的我是逃出来的，没带什么钱。至于衣服，你昨天说那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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