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咬他?
也不知道贺崤喝完酒出来有没有洗手。
怀栖立马偏过头,趁着贺崤不再捂着自己立马挣扎着往后退。
大概是没有注意,这回轻而易举就被他挣脱开,他瞬间退到了墙边,离贺崤将近一米距离的地方。
门就在旁边,怀栖的手还没碰上,门把手突然被外面的人转了两下,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奇怪,门坏了吗怎么打不开?”
怀栖瞬间屏住了呼吸,生怕这人进来发现自己和贺崤待在一起。
那样会很麻烦。
好在这人发现门打不开以后徘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松了口气抬起头,正好对上贺崤似笑非笑的表情。
直觉没什么好事,怀栖立马警觉起来。
果不其然,贺崤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的方向,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怎么像是在偷情?”
怀栖:“……”
他就知道!
他选择直接忽略贺崤这话。
贺崤说着还没完了,“你就没点表示?”
“什么表示?”怀栖平视他。
贺崤哀怨地叹了声气,“你这是听完转头就忘?那我辛辛苦苦跑去查了一晚上监控夜不能寐第二天马不停蹄丢下本职工作跑去处理杂志社的工作算什么?”
当然没有忘。
怀栖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件事。
平心而论他当然是高兴的,虽然他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那天情绪上头罢拍的罪魁祸首还是脚伤。
但贺崤确实去处理了这件事。
如果没有后面自己因为情绪上头直接挂掉贺崤视频的话,他肯定很坦然就接受了这样的处理方式。
但仔细一想这件事本来就怪贺崤。
要不是贺崤睡在沙发上导致自己半夜去看他,再导致自己脚受伤,也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仔细一想,罪魁祸首也确确实实是贺崤。
想通了这一点,怀栖立马昂了昂脑袋,“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嗯?”贺崤似乎没料到这样的答案,意外地挑了下眉。
怀栖:“你嗯什么?”
“认可你的意思,确实是我该做的。”没想到贺崤居然没有乱说话,甚至还笑着点了点头,态度好得怀栖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然而没能微妙两秒,怀栖手里的手机响了。
不是他的,是贺崤的手机。
差点忘了把手机还给贺崤。
递过去的时候,怀栖不小心看见来电备注的第一个字是钱。
原本被遗忘的事情立马被勾了起来,连带着本来被安抚好的情绪也瞬间消散。
差点忘了贺崤和他们混在一起的事情。
没等他有什么反应,铃声陡然停止。
贺崤居然直接按掉了电话。
微微一愣,怀栖视线从贺崤手机上瞥过,“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
这话说得好像洗手间是他家一样。
怀栖没什么好气:“那你留在这,住在这也行,我给你让位置。”
说完他就想转身离开。
刚侧过身,手腕又一次被抓住。
贺崤今天似乎很喜欢抓他。
力道还不小,压根就挣脱不开。
怀栖干脆直接放弃挣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贺崤看,只不过板着脸摆明了心情又开始不好。
怀小少爷确实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就是这情绪变得也太快了点,贺崤用另一只手晃了晃手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情绪变化很快的怀小少爷似乎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抢在他前面哦了声,声音冷冰冰的:“钱老板都催你了你还不去?”
不过彻底误会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因为自己要走而生气了。
怎么这么像因为主人要出门上班而生气挠门的猫。
贺崤忍住笑意,“你朋友难道没有催你回去?”
朋友?
他在那里哪来的朋友?
怀栖在剧组很少和人交好,就算是有交流也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他不喜欢交朋友,更不喜欢和不知根知底的人交朋友。
见他表情茫然,贺崤慢条斯理好心提醒,“一直陪在你身边和你交谈甚欢,还凑在你耳边和你说悄悄话,看起来关系亲密,哦,年纪还比我小,就是长得没我帅没我高没我有钱。”
后面这段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回想了一下怀栖终于反应过来了,贺崤一开始说的那段胡话居然是在说肖帆?!
明明他自己和肖帆的关系才更亲密才对吧!
提起这件事怀栖就越发不悦,许久没出现的反胃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被贺崤抓在手里的手腕更是难受,怀栖想也没想就上前一步直接踩住贺崤的脚,脚下一点也没留情面,贺崤顿时嘶了声。
怀栖怒目而视,“不是你跟他关系好吗?你们不是还一起喝酒吗?还有说有笑!”
“你这么关心我一直在看我……”
“还有那个钱老板!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你直接回去就好了,我也不会留在那里碍你的事。”
贺崤的话直接被打断,怀小少爷似乎产生了什么误会,他越听越不对劲,一直等怀栖说完,他也没有出声。
这样的沉默让怀栖觉得他就是默认了。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
“我们之前说过了婚姻里不允许出现一点背叛……”
“等等,不允许蛮不讲理,我什么时候又背叛了?”贺崤一头雾水,酒精作用下越发头疼,也不知道该说两人之间确实存在着严重的代沟,还是该说怀栖对他完全没有一点信任。
这点认知让贺崤的情绪难免低落起来。
他垂着眼一瞬不瞬盯着怀栖,怀栖依然板着张脸看他,看起来张牙舞爪。
这回确实伸了爪子。
贺崤的眼睛十分深邃,直直看人的时候总有种深情的错觉。
被这么直勾勾看着,到了嘴边的话往里缩了缩,好一会儿怀栖才重新组织语言,“有没有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钱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你都跟他混那么熟了,为了他专门跑来别人的饭局,别跟我说是有几百个亿的大生意要跟他谈!”本来晚上就没吃东西,情绪起起伏伏太大,又说了这么一长串话,不仅嗓子哑了连唇色都泛白了。
看起来易碎又可怜。
让人完全听不到他那凶得要命的语气。
贺崤闭了闭眼,“你以为我过来是为了钱老板?还有那个谁……?”
“肖帆!那不然呢?”怀栖又使劲踩了踩贺崤的脚。
贺崤面色终于变了变,闷哼了声:“轻点,明天还得拍戏,踩瘸了你扶着我拍戏?”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乱说话。
果然就是真的吧?
怀栖还是默默松了松脚。
他也没打算把人踩成瘸子。
“那也不是不行,但你口中的那个钱老板……多亏了你我才知道他姓钱,至于那个肖什么……我也不认识他。”贺崤明显痛得表情痛苦,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辨认了一会儿他是不是在演戏,但似乎又没有演的必要,怀栖抿了抿唇。
贺崤又嘶了声,“我为什么要来找他们?你来洗手间我就跟着你过来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是为了谁来的吗?”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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