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不意味着放弃,可能也是另外一种成功。——《治郁小语》
休息的日子仿佛开了三倍速,七天的假期,一眨眼的时间就只剩下最后两天,明明郁凉竹还记得回来那天的心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
长大后,家成为了梦里和假期才能住的地方。
“这个板栗是妈剥好了的,看你爱吃就给你带了些。”
“这些是妈晒得一些干菜,你懒的时候下锅炒炒就能吃,别老点那些外卖,虽然方便但真的不健康。”
“这是妈给你织的毛鞋,丑是丑了点儿,但冬天穿上去甭提多暖和。”
“……”
临行前方美絮的叮嘱仍旧在耳边回荡,高铁开得很稳速度很快,却震得郁凉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她从前过完年出去的时候,方美絮也会给她带一堆东西。那时候她只觉麻烦,大城市里什么买不到,带过去既累又麻烦。偏偏她不能明说,否则两母女定又要吵架。
但这次不一样。
昨夜她离开的时候,方美絮拉着她的手说了好多好多话,无一不是在表达她的歉意。
妈妈对女儿道歉,就这一步,许多人就做不到。
郁凉竹将方美絮紧紧地抱紧怀里,“妈妈,以前的事都是以前的,咱们都往后看。”
方美絮哽咽地点头,回拥住郁凉竹。
郁凉竹跟她的性子真的很像,都不太会说软话与好话。心里在意得要死,就是死活拉不下面子。
“阿竹,有时间就和妈多聊聊天,妈有时怪寂寞的。”
“那我接你去城里住?”
“算了,在大城市打了半辈子工,还是觉得老家适合我。”
“那我以后多打电话给你。”
“好哦!那我就又有盼头了。”
星星高悬于天空,一眨一眨地听着下方两人回忆郁凉竹小时候。
郁凉竹眼眶愈来愈热,原来方美絮都还记得,都说父爱如山,沉默不言。
爸爸的模样已经模糊,但她觉得方美絮的母爱也像山,为她遮挡住世界上的风风雨雨,让弱小的她能够尽情成长。
人有了欢乐,就会理所应当地忘记伤痛。她和方美絮曾经的不美好,已经被她摒弃,剩下的只有温情,也只会是温情。
复工的前一天,郁凉竹特意约出来孟复欢。
“快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孟复欢搅匀小碗里的调料,递到郁凉竹面前,撩起眼皮调皮地看她,“郁郁,咱们是不是成年人?”
想转移话题?没门!
“根据我国成年法,咱两已经成年快十年。”
“对嘛。”孟复欢卖乖地说,“成年人都有秘密的嘛。”
意思是不打算告诉她?
“行,”郁凉竹没强求孟复欢,“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只要你再受到二次伤害就成。”
“不会的。”孟复欢用汤勺舀出个四喜丸子放进郁凉竹的碗中,“这次姐可没走心。”
“没走心?”郁凉竹问,“那你们那晚还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又说明不了什么,我们只是各求所需罢了。”
“那你们不就是,”郁凉竹瞄了眼四周,凑近孟复欢压低声音说,“炮友关系?”
“呦,你这个雏儿还知道这个词,不错嘛。”孟复欢像摸家里的小猫一样揉郁凉竹的脑袋,“不错不错,姐很欣慰,你不是一窍不通。”
“……”郁凉竹无语,拍掉孟复欢在她脑袋上胡作非为的手,“别摸了,本来毛就没剩几根。”
缩回身子,郁凉竹叉起碗里的四喜丸子咬了口,“我虽没见过猪跑,但好歹也是吃过猪肉的好吧。”
“是吗?”孟复欢绕坐到郁凉竹的旁边,附到她耳边低语。
郁凉竹差点把嘴里的食物吐出来,一把推开孟复欢,“你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呢?”
“哎呀,别害羞嘛,”孟复欢看脸蛋儿都染上绯红的郁凉竹,心里更忍不住挑逗她,“跟姐姐说说,你到底有没有看过?”
“不听不听。”郁凉竹捂住耳朵坐到原本是孟复欢的位置,低头猛吃饭,头都不敢抬。
孟复欢被郁凉竹的反应逗得笑个没完,郁凉竹恼了,“别笑了,再笑,我就……”
“咋样?你咋样?”孟复欢捧住肚子挑衅地看她。
郁凉竹憋不出话,只能扔下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哼,懒得理你。”
孟复欢听完笑得更夸张了,眼角挤出泪花,跑到郁凉竹旁边坐下拥住她,“哎呀,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话哩?就这啊?知道的是你在威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对我撒娇。哎呦,我们家郁郁怎么这么可爱啊,我心都被萌化了。”
孟复欢说话就说话,关键还特别喜欢动手。
郁凉竹被孟复欢掐住了脸,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你不要整得好像喝了假酒一样成不?快放开我,安安静静吃饭!”
“你这是在警告我吗?”
“我是在提醒你,等下菜都要凉了。”
“没事啊,我就喜欢吃凉凉的菜。”
郁凉竹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往下接道,“你就不怕吃了肚子痛?”
“怎么会?吃凉凉的菜,心里热热的。”
郁凉竹真想扒开这小妮子今天的脑袋,究竟是磕到绊倒哪儿了?怎么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一点逻辑。
直到看到孟复欢上下打量她充满狡黠的眼神,郁凉竹才知道这小妮子又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孟复欢!”
“干嘛?”
“你干嘛呢?”
“没干嘛呀。我只是说我爱吃凉凉的菜而已喽。”
什么叫而已?她的名字里就带有一个凉字!
要不是现在人多,郁凉竹早就骑到孟复欢肩上武力压制住她了,“你正经点儿,外边这么多人呢,听见了多不好。”
“那意思就是咱们回家就可以敞开了说?”
她是这个意思嘛!
孟复欢看郁凉竹愈来愈红,愈来愈鼓的脸,再次捧腹大笑。
她们家郁郁不要太可爱。
“好了好了,”孟复欢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花,端起身来,“怕什么啦,咱们两个在包厢里,外头的人听不见的。”
“听得见。”郁凉竹嘟嘴抱怨说,“我上回去厕所的时候,经过别人包厢就听见里面人说话声。”
“听墙角啊?郁老师。”
“不是啦,那是我不小心听到的嘛,不算不算。”
“成,咱们郁老师说不算就是不算。”
“本来就是啊。”
“是是是。”孟复欢坐到原本郁凉竹的位置上,端起桌上的酒杯,“来,碰一个,庆祝祖国母亲又年长一岁。”
郁凉竹无奈地附和她,正要端起茶杯时,被孟复欢止住,“喝酒,别喝茶。”
“不行。”郁凉竹说,“我酒量不行,待会儿咱俩都喝醉咋回家?”
“没事,我就喝一杯,不会醉的。”
两人的酒量就是两个极端,无论多少度数,郁凉竹一杯就倒,孟复欢千杯不醉。
“成吧。”郁凉竹放下茶杯,举起酒杯,看着仰头一饮而尽的孟复欢,仿佛最初认识的那个明媚的姑娘旅行回来了。
这才是孟复欢啊,永远散发最耀眼的光芒,永远能轻而易举吸引住所有人目光的孟复欢。
爽快地喝下一杯酒,并不是很辣,郁凉竹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吃着吃着,孟复欢就发现这小妮子眼神开始飘忽了。
“醉了?”
郁凉竹的视线里已经出现三个孟复欢,她惺忪惺忪眼,努力辨别哪个是真人。
孟复欢被她这难得出现的懵懂样逗乐,再次坐到她身边,“叫声姐姐,好不好?”
郁凉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一直盯着她,不说话。
郁凉竹的五官柔和,眼睛是圆的,鼻头也圆,脸也圆,再加上现在她喝醉迷糊的眼神,像极了个小屁孩。
孟复欢捏捏她的脸蛋,“真嫩。”
郁凉竹好像听懂了这句话,嘴巴上扬,眼睛继续盯着孟复欢。
“说真的,我要是个男的,此刻肯定把持不住。”
嗯?郁凉竹敛起笑,把持不住什么?
“得了。”孟复欢看看吃得差不多的桌面,“我去买单,你在等我,明白不?”
郁凉竹一下一下缓缓地点头,样子呆萌极了。
孟复欢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郁凉竹收回视线,感觉世界都在旋转,好晕,想睡觉。
郁凉竹趴到了桌面上,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皮阖上。
睁着睁着,又出现了幻影。
咦?这次怎么是一个小朋友?绑着两个羊角辫,穿着蓬蓬裙,脸蛋白白胖胖的,好像一个奶呼呼的蛋糕,想咬一口。
不行。
郁凉竹及时止损自己的行为,幻觉肯定是幻觉。
但这个幻觉怎么还会说话?居然还主动向她靠近,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咩啊?想识别出来,可是嘴巴动得太快了,她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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