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第一天得到这只杀器起,她就没见他的脸上出现过什么浓烈的表情,更别提情绪。他好像真是个物件,真是个没有思想的动物。这对这张漂亮的脸蛋而言是可惜的,就像画龙不点睛。
但她也不喜欢看他难受的样子。之前他几次流露难受,总是隐忍的、沉默的、温顺的,看得她觉得好可怜。赵容璋不乐意同情和怜惜他,这弄得自己像个可恶的暴君。虽然她的确一直在欺负他。
她喜欢看他被自己宠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又羞又浪,在她手臂上写字,样子很清纯可爱。
不过,现在看到他生气、愤怒、怨恨,她心里更觉得有趣。一个哑巴,竟不再隐忍,不再温顺沉默了,这使他像个人,而且不是一般人,毕竟她还没见过谁敢对她发这样的火。
赵容璋半拢衣衫,蹲身垂视他,眼含笑意。
“不要光哭,你气什么,你说出来。”
观玄气愤难过得要死过去了,她知道他是哑巴,知道他不会说话,还要他说,就是故意地羞辱他,她永远不把他当个人,他这样子落在她眼中,只有好玩和好笑。
观玄胸膛起伏得厉害,胸腔时时哽塞。不要说他一生没生过气,就是伤心,这辈子也没有这么伤心过。他抗拒地侧过肩膀,再次想要蜷起来。
公主的指尖伸了过来,观玄偏脸躲过。身体动一动,那满身沸腾的血都要晃荡得他意识浑浊。他想要离开,但起身都困难,况且离开了又能怎样,离开了公主会去玩谁?他撑着身体,咬破了下唇,眼泪的咸和血的腥甜混合在舌尖,压不住药的苦。
公主的手还是伸了过来,抓住了他方才狠戳心口的两根手指。他实在太讨厌她了,立刻抽出来,把脸彻底偏过去,背对着她。
活像个置气的小狗。
赵容璋觉得他这样也挺可爱的,但要是一直耍脾气,她是没那个耐心哄。她拍拍他鼓胀的臂肌,漫声道:“你不说,那我去找会说的。”
公主正要起身,小哑巴掉着泪珠转过了乌润的瞳仁,哭得更厉害了,几乎是悲愤。他抓抓心口,表示“我”,手掌又朝她的方向抓一抓,表示“你”。用手掌指代而非手指头,这仍然是对她一种尊敬的一表意。小哑巴划弄了半天,终于哭诉道:“你弄得我好难受。”
赵容璋已经差不多明白,是余老头误会了她的意思,错以为她的床伴不行,开出了作用相反的药方。小哑巴本来就不易疲溢,浓浓一碗情药下肚,当然会被逼得受不了。但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抛开动机不谈,哪怕她是故意下的药,她又不会放任他气血逆行,眼睁睁看他死掉。这只是增加情趣的手段而已。
赵容璋又一次抓住他的手指,小哑巴挣了挣,没挣掉。赵容璋搓了两下他的指腹,又放开,然后往他胸口落去。那里都被他戳红戳肿了。
“好了,受重伤的时候也没见你哭成这样过。难过归难过,比这更难过的时候难道少吗?”赵容璋给他揉了揉,手掌往他胸际移去,进而是后背。另只手则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怀里抬。
她哪里知道他的痛?她只会玩他,只管好玩,她当然以为这点痛苦没什么大不了的。观玄讨厌她,讨厌得不得了,被她抱到怀里了还在哭。为了自己能爽,能弄出更多精,她就这么弄他,他怎么不伤心,他又不是真的死物。但这话无法向她说出来,他但凡清醒一点点,也知道自己给她玩是理所应当的,他的命就是这么低贱。
可是再清醒,他对公主的讨厌也改不了了。公主是他的命运,他讨厌命运。愤怒一旦激发,内心也不可能永远地平静下去。从此他会永远想问,“我”不是个人吗,为什么“我”不可以是个人。
赵容璋噙着笑,看着他别别扭扭支起身子的动作。脸上不情愿,嘴上还生气,身体怎么就这么乖了?她歪坐着,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额头贴上她的颈侧。
“笨猫,想一想我今晨与余太医说的话,你也该能想得到,是他给错方子了。”
观玄哭到这,脑袋懵懵的,眼泪缓了流速。公主拍拍他的背肌,摸摸他的脸,好像嫌弃这满手的泪,甩了甩指尖。她无奈道:“我差点就要以为你很聪明了。”
观玄浑身都烫,此刻心脏最烫。公主对余太医说了什么?他当时没有听。
“先给我玩玩吧,不行再让人煮碗解药过来。”赵容璋大腿压上他的膝盖,揉揉他的脖子,这就要坐过来。
观玄还是想推开她,他不要。挡了没两下,公主连他的手臂也一并压下,不由分说地用他。她早看得心痒了,哪里能由他,哄两句已是很有耐心了。
药性催发下,身体燥得要着起火来,观玄还没有气够,也还没有被哄够,莫名其妙又被霸道的公主压住玩了。他不想被压,她这时候压着来和给他增加药量有什么区别?滴下来的两滴雨只会加重他的渴望。
他推两下,她反而更来劲。
很快,观玄不论是身还是心都乱得不行了,被玩得快要死过去。
一个多时辰里,公主自己玩出了三五次,彻底累了。水液不少,但他的肌肤温度颇高,磨几下就都干了,像都吸收了一样。公主一身汗,抱着还在难受的小哑巴,累得不想说话。就算是有药的缘故在,这么长时间不疲一次,还是过分了吧。看来他心里还在闹别扭。
赵容璋两腿软津津的,到了床榻边就摊躺上去,疲惫地拉铃铛让明洛煮药去。可不能真让小杀器这样死了。
刚传完话,赵容璋摇扇的手慢下来,困得睡了过去。
等她睡醒,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马上太阳都要落山了。赵容璋觉得身上黏,先叫人抬水进来给她沐浴,明洛端来香瓜,供她边洗边吃。香瓜放到桌案上,赵容璋注意到那有只药碗,想起来忘记给小哑巴喂解药了。
他人哪里去了?
正想着,不知哪个角落“咚”地闷响一下,连宫婢们都听到了,纷纷抬头。赵容璋皱眉,让她们都下去。
从浴桶中出来,赵容璋自己擦着身,唤了一声猫。等把身上从头到脚都擦干了,猫也没出来。赵容璋依着感觉朝殿中阴影处走去,抬颈寻找。找了两圈,唤了好几声,猫都没有出来。跟真的在找猫似的,猫不搭理人,那找翻了天也找不到。
赵容璋找烦了,拿着梳子烦躁地梳发。梳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打在镜台后面的夕阳光形状奇怪,赵容璋顺着光来的方向仰头看去,看到天花顶金枋木和横架梁的夹角处,趴着一只颅型偏圆的漂亮脑袋。猫趴在那里,睡着了,金黄的夕阳光打在他白里透红的脸上,乖顺的眉眼与面罩上雕的锋利獠牙反差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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