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夕府时天色尚早,林言望着轩辕明夕匆匆离去的背影,许久都未收回目光。

昨日轩辕明成既唤醒了莫颜,那么就代表她的猜测没错,而她却一点记不得当时发生之事。

如此一来,林言更对自己穿书之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试问有哪个纸片人能有如此本事?

这明显不对劲,而唯一能做解释的便是她并非穿书,而是穿越时空,也代表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然而她又无法解释前九十九次的经历,毕竟以前都是些非人的物种,这如何都很怪异,而且书神又为何要骗自己?

林言搞不明白,整个人如置一片白茫茫之中,这是她来这里后经常会有的感觉。长长地叹息过后,她打算去找玥儿,头顶却传来道不冷不热的声音。

“你去哪了。”

不是问句。

林言寻声抬头,阳光有些晃眼,她抬手遮了遮,巡视了好一番才透过茂密的树枝瞧见了南宫昱,旋即低下头,应着同款不冷不热的语气:“你不是知道吗。”

南宫昱停下手中飞树叶的动作,盯着她看了眼,悄无声息地抓过她的手腕。

茶盏在手中晃了晃,林言本能地缩了缩手:“没事。”

想起昨日轩辕明成的举动,她担心南宫昱是否也要如此唤醒莫颜。虽然这并非她的身体,自己不该占有,可如今事关玥儿,她不得不在意。

南宫昱收回手,也未答话,自顾饮了口茶。

气氛一度有些沉默,无泪剑看得无聊,打算掺合掺合。

加蓝一把将剑腿短住:“别噜,此事重大,让他们自己来。”

黑黝黝的剑眼转了转:“本座认为这些闷葫芦实在闹心。”

“你懂什么,这叫慎重!”白鸾吱了声。

林言晃了他一眼,又转过身面对着,语气做得还算轻松:“阿昱,你这是在担心我吧!”

南宫昱从上到底将她打量了一遍,树叶捏碎的青色汁液残留指尖,他就这么看了会,一句话也没说地飘走了。

虽并未等来任何回应,可也在林言的意料之中,如今莫颜之事不仅关乎玥儿生死,还和她自己息息相关,她实在得问问书神才是。

然而她等了又等,唤了又唤,除了加蓝好心地吱了一声,真的就只是吱了声,并没等来任何回应,好似那些一个个都躲着。

如此不寻常,林言的猜疑叠了一层又一层,她想着到底该从哪里下手……

一轮清冷的月亮悬挂在天幕,柳亭里,轩辕明夕、南宫昱、玥儿、朱玥英以及沧夜依次坐在一起,几人正讨论着去见轩辕明成商量后续的安排。

林言远远地靠在石头上,捡了一捧落在地上的菊花,一边数着,一边时不时地朝那边瞄上几眼。

绿油油的青枝在走廊上肆意地飘着,好似心事。

明瑶瞥见趴在石头上一脸专注的人,怕惊吓了她,温软的声音从远及近:“既然担心,为何不过去听,这么远听得可是废劲。”

林言回过头冲她笑了笑,耸了耸肩:“那不是只有五个凳子,我可不想站着,”她边说边锤了锤腰。

“我让下人给你端一个,太师椅好不好,让你舒舒服服地躺一边。”

听到带着笑意却满是关心的话,林言轻快地从大石边跳到小道上,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他们商量的那些太复杂了,我可听不懂,况且......”

“况且什么?”

“我这一想到轩辕明成,”意识到又漏了嘴,林言尴尬地咳了声:“总之,我不大待见二皇子。”

听到他的名字就好似被针扎,提醒着她这是莫颜的身体。

闻言,明瑶眼底闪过丝黯淡。

初春时节,轩辕明夕带莫颜回来后,加蓝告诉她轩辕明成与莫颜单独见过面。昨日加蓝又说林言去过成府,是以她猜测轩辕明成已清楚这就是莫颜的身体。

望着亭子里的几人,明瑶叹息后转过头:“二皇子看上去虽待公子冷淡,甚至拿娘娘做要挟,可这些年在皇宫若非有荣妃娘娘照拂,娘娘不知还要受云妃娘娘多少刁难。先前二皇子约公子赏菊,言语间虽以礼相待,但话里话外都提到了娘娘,这么多年他也没换个说辞,真倒是难为。”

“什么难为,我看他就是一肚子坏水。”

“可四皇子拿狄妃和整个夕府的性命来要挟,那可不是更可怖。”

“这斯真狂。”

“有什么法子,四皇子有的是将士,云将军不也给他撑腰来了么,这种事也就他干得出来。”

“说得也是,那七皇子选二皇子站边,倒确实凶险,”林言不由得往亭子瞟了眼。

飘扬的青枝遮住洒落的月光,明瑶叹息道:“镇国府在塞外早有势力,若陛下迟迟不定储,有可能......”

夺储之争往往沾满血泪,成王败寇,失败之人下场往往很惨烈。

林言听出了话里的沉重,轻拍了拍她的胳膊,乐呵呵道:“瑶瑶,我相信七皇子会没事的,不若你给我讲讲皇宫之事吧。”

明瑶将她拉到廊亭里坐下,五彩的菊花探出锦团,好似竖起耳朵听二人的窃窃私语。

“现如今北夏国有八位皇子,自从先太子北外攘夷战死边疆后,皇后娘娘悲痛欲绝不久于世。皇后之位悬空,荣妃和云妃明争暗斗,然而陛下深知立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为后,就意味着她的儿子会成为太子,为平衡朝中势力,便只是将两位娘娘封为皇贵妃,各领东西宫之主,后宫之事皆由二人一并定夺。由于后宫之主未定,是以太子之位也空悬,依附于先太子的党羽也分做两派,一派以二皇子为首,一派拥护四皇子。荣妃娘娘是当今丞相之女,是以二皇子擅文,以仁义闻名。云妃娘娘是镇国将军之女,是以四皇子擅武,以威武闻名。两位皇子背后势力相当,眼下陛下病重,是以储君之争才会愈加灼热。”

明瑶说得很平静,这些事在夏城几乎人尽皆知。

林言托着下巴,假意问道:“其实我不大明白,七皇子常年游荡江湖,朝政怎会与他有关?”

“无外乎笼络人心,况且公子在北夏国亦有仗义的美名,又是神医之徒,在关键之时,一根稻草也能压死骆驼,而储君之争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允许人独善其身。”

林言往亭子里瞟了一眼,月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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