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平乐公主的生辰宴。

林秋晴第一次进宫就是被她绑架进去的,险些提前杀青,体验极不美好,这一次虽然是参加生辰宴,想到平乐公主那个疯婆子,临要赴宴,她还是有些担心。

这段时间跟赵穆整天腻在一块太快活了,快活到林秋晴都觉得有些不真实,隐隐觉得将会发生什么,打破这宁静的美好。

这几天林秋晴睡在梅香院,愈发没了规矩,起初天刚亮就起床给赵穆做早膳,后来都日上三竿了,才堪堪睁开眼皮。

这天外面下了大雨,黑云连成片,因此卧房里也没什么光亮。

赵穆默然立于窗边,听到响动,他回身,走到床边。

“大人。”迎着炙热的视线,林秋晴眨巴下眼,情不自禁地展颜一笑,带着困意的腔调都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阵阵发软。

光线昏暗,赵穆面容显得朦胧,周身也好似萦绕着浑浊的光影。

林秋晴不顾凌乱的衣衫将春光泄露,还未完全清醒,就径直向赵穆攀爬而去。

但是却没有得到往常的回应。

距离近了,林秋晴看清了赵穆眉峰隆起的弧度,很是凝重。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林秋晴歪歪头,小脸稍有不解。

“皇上派我出城,即刻动身。”

“那,外面雨好大,你小心一点啊,”林秋晴关切道,内心的不安随之涌起,又问,“明天生辰宴之前回得来吗?”

“我尽量赶回来,若是来不及……平乐公主的生辰宴,可能需要你一个人去了。”像是不允许自己表现出任何慌乱一样,赵穆说得很平静。

要不是林秋晴知道他对自己的在乎,还以为又突然变回那个冷情冷血的人了呢。

赵穆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瘟疫之后,有些暴动的流民,镇压之后没来得及抓捕,在这几天又开始在到处流窜,在城外为非作歹。

事儿虽不大,但影响却极其恶劣。

皇上命他尽快前去处理。

因为已经断了送林秋晴进宫的念头,皇上的信任就更加重要,即便知道这可能是平了公主搞的鬼,赵穆也无法推辞。

他并非全然为自己而活。

“啊这……”了解完情况,林秋晴小脸一垮,属实是笑不出来了。

没有赵穆在身边,她总觉得很没安全感。

要她独自去参加那疯女人的生辰宴,还有个疯批皇帝虎视眈眈,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那我能不去吗?”林秋晴扫着小扇一样的睫毛,颇为希翼地看着赵穆。

赵穆身为掌印府的主人,他都没去。她区区一个连身份都算不上有的姑娘,去不去应该也没多大的事。

“恐怕不行。”赵穆摇头,径直打碎她的希望,“平乐公主来掌印府邀请你的事情,已是人人皆知。倘若你不去,她就更有理由对付你了。”

“行吧,去就去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林秋晴撅了撅嘴,眼角也耷拉下来,见赵穆脸色比她还难看,自己的情绪都还没消化完,就想着去安慰他,“不过,有你震慑着,我想他们应该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再说了,你既然已经得知此事,那肯定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是不是啊,大人?”

话语间,林秋晴唇边又漾起一抹自信的笑,在黑沉沉的暗幕下仿佛星辰流转。

赵穆:“但是这办法可能会有些痛。”

“痛?”林秋晴闻言一呆,但想到被狗皇帝抓进宫里的下场,又或是被那疯批公主针对的结果,她觉得些许疼痛也不是那么无法忍受的。

少女雪颈微仰,一脸的慷慨,像是要英勇赴义一般:“来吧,狠狠的蹂躏我。”

翌日一早,天光微亮,出行的马车便已等候在掌印府门前。

有如霜和冷月,还有吴贰陪着,林秋晴面上挂着一件兜头纱巾缓缓走了出来。

纱巾深邃的色泽无死角地挡住了那张娇俏的小脸。

唯有从那双清丽的亮眸中,才得以窥见半分她的美。

“林姑娘。”马车旁,车夫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来人忙迎了上来。

林秋晴表情含蓄地朝车夫点了下头,在如霜小心翼翼的搀扶之下,踩上步梯,钻进马车。

如霜紧跟其后。

冷月和吴贰则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悠悠跟随在旁,一人迅速来到马车前,快步走着,以防出现突发状况。

不多时,一行浩荡的队伍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京城外,距离不远的荒郊之上,赵穆浑身浴血,毫无温度的眸落在满地尸首上,从始至终未有半分颤动。

欲成大事,自当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打扫战场,所有尸首全部火化。”他收刀入鞘,有条不紊地吩咐。

“是。”众人点头称是,立刻便开始清理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相隔不远的树梢上,忽而闪过一抹刺眼的寒光。

赵穆眸光微闪,将此地的事交由东厂跟随而来的一千户之后,便骑马离去。

大人事务操劳,像善后这样的小事,怎能劳烦他亲自动手。

众人也没在意,并不知晓,骑马离去的赵穆没有回京城,而是在郊外的小道上绕了几圈后,才来到一个像是早已荒废了的农家小院。

将马安置好,他足尖轻点,轻松翻越两米高的院墙,还没落地,骤然袭来的破空声,带着磅礴浓烈的杀意,便径直袭向他毫无防备的颈间。

赵穆脸色都没变一下:“叔父。”

那锋锐的刀尖不偏不倚地稳稳停在了他喉前半寸,随之掠来的罡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来人身着麻衣,黑巾蒙面,那双明显杀过人,异常凌厉,看得人生疼的眼睛,牢牢定格在赵穆身上:“臭小子,难为你还记得我是你叔父。”

“叔父,无论怎样,你也是我仅有的亲人。”

若非此人是他仅有的亲人,且多年潜伏期间对他颇有帮助,换个人,敢三番两次用刀对着他,早就被他削成人彘了。

“穆儿,叔父我不过是几日没去你掌印府,你就惹下这样的麻烦,要叔父我如何说你才好?”

见唬不住他,赵叔父当即将刀收起,一双不怒自威的眸隐隐泛红,恨铁不成钢地瞅着他,语调循循教诲:“叔父跟你说了多少次,自古以来,女人便是红颜祸水。”

“如今血海深仇未报,你怎能沉沦于儿女情长之中?”

“你这样做,对得起九泉之下,赵家冤死的满门吗?”

“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那蛊惑人心的狐媚子?”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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