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本想等温奉玄睡着后去东宫逛逛,结果还没等温奉玄睡着他就发现温奉玄发热了,整个人滚烫滚烫的,这时祝颂才知道温奉玄脸红并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生病了。

祝颂着急的问道:“府医在哪,我去给你叫。”

温奉玄抬眸看着他,声音虚弱,“没事,我经常这样,明天早上自然就会好的,你别担心。”

祝颂不担心才怪,他自小身体皮实,大半夜跑到护城河去捉鱼都没事,但有一次顾怀予发了烧,全城医馆的大夫都请完了都看不好,最后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说若是在晚点,顾怀予得烧成傻子。就是现在祝颂一想起当时太医严肃的脸,都还心惊胆战的,所以他从来不对发烧掉以轻心。

“府医,住哪儿?”

温奉玄又咳了起来,祝颂下意识的要去给他顺背,可他躺着又拍不到背,祝颂只能看着干着急,“我出去问下人。”

祝颂转身就要走,但手被温奉玄拉住了,他的力气不大,但祝颂想知道他要说什么就停了下来。

在一连串的咳嗽声中温奉玄艰难的说出两个字,“没有”

“什么?”祝颂回过身诧异的问道。

祝颂的手中温奉玄的手像是一团火,他强行的压住咳嗽声,“府医”

“怎么可能?”祝颂脱口而出,但随即又意识到温奉玄没有骗他的必要,但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温奉玄身体不好人尽皆知,可他的住所竟然没有大夫?

难不成他之前一直在硬熬?难怪他会说明天早上自然就会好。

温奉玄不咳了,但精神明显不好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声音也越发的小了,“我想睡了,小仙官,你明年还来吗?”

跟那次顾怀予的状态越来越像了,祝颂管不了那么多了,抱起温奉玄就往外冲,一边跟他说话吊着他的精神,“别睡别睡别睡,我带你去找大夫,你睡了明年我就不来了。”

东宫很大,祝颂之前从没有来过东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大门往哪边走,于是还是原路返回,抱着温奉玄翻墙出去了。

看天色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医馆都关门了,祝颂便想着将温奉玄带回祝府,让府医给他治。

祝府离东宫不算近,今天祝颂过来半步没停都走了一刻钟,但怀里的人此时已经晕过去了,祝颂急得不行,脚步越发的快了。

此时已经宵禁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长街灯笼也熄了,只有清冷的月光照明,但好在月光够亮,看得清路。

就在快要到祝府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很规律,像是有人在跳。

祝颂瞬间就意识到这就是前几天在长熙街出现的异人,若不是怀里的人实在等不得,祝颂必然要去抓捕他,但现在只能有心无力了。

突然天上飘来一朵云将月亮遮住了,祝颂眼前瞬间一黑,他暗骂了一声,只能循着记忆往前走,但是看不见走得很慢。

肩膀上突然一沉,祝颂闻到了一股幽香的气味,他认出来这是蝴蝶兰的香味。

月亮陡然出现,视线重新变得清明,感知到身旁有人祝颂转头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张坑坑洼洼的脸,青面獠牙,赤目白发,伸直双手几个纵身就不见了踪影。

祝颂稳住心神,加快脚步往祝府而去。

“开门,快开门”

不一会儿小厮就来开了门,在看到祝颂怀里抱着人时下意识还以为是顾怀予,“大爷,顾大人怎么晕了?”

祝颂道:“没你的事,下去吧”

“是”

小厮走了,祝颂抱着温奉玄来到祝旌琛所住的明月小院,进门就喊,“爹,来活了”

没有回声,祝颂直接就踹开了房门,“爹,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祝旌琛骂骂咧咧的声音响了起来,自从祝旌琛偷东西的事情败露后,孟晓荷心绪难宁,昨天下午就去相国寺祈福了,说是要祈福一个月才回来。

祝旌琛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出来,在看到祝颂怀里还抱着人时,也是下意识的问道:“你又带怀予去干什么坏事了?”

祝颂无语,“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谁?”

月光照不进屋檐,看不太清楚,祝旌琛一边骂一边探头过去看,在看清楚脸时,整个人仿若被雷劈了,压低声音说道:“你.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偷太子。”

祝颂将温奉玄将他面前一送,“他发热了。我现在去找老瞿去”

祝旌琛可不敢接,攥住了祝颂的胳膊,“你找小白干什么?”

祝颂见他这么紧张,也知道他是误会了,解释道:“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异人,找老瞿抓人去啊。”

祝旌琛没好气道:“早几天抓到晚几天抓到有什么区别,现在太子最重要,你娘这几日有点伤风,去相国寺的时候把府医也带走了”

“啊?”祝颂不知道这事,“那只有去医馆了”

祝颂转身就要走,祝旌琛赶紧拉住了他,“这可是太子,皇上都不管,你管了不是跟皇上作对吗?再说了你这样抱他去医馆,传出去你俩算什么?”

祝颂不是不懂这些,但是,“总不能放着不管啊?”

祝旌琛眼眸一转,拉着祝颂进了屋,指了指床,祝颂便将温奉玄放到了床上。

“难不成你还会看病?”祝颂怀疑的问道。

“不是”祝旌琛拉着他,回头看了温奉玄一眼,“确定晕了?”

祝颂点头,笃定的应了一声。

祝旌琛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记不记得你七岁那年咳嗽,咳了大半年怎么都治不好,是祝福给你治好的。”

祝颂知道这事,因为一直咳孟晓荷就带他去相国寺祈福,但他闲不住偷偷跑到后山去玩,后山有一只小黄狗,给他扯了几片叶子,他那时候小啥也不怕,拿过来就吃了,当即咳嗽就好了。因着这事,孟晓荷找相国寺住持愣是把小黄狗要来了,给它取名祝福,一直好生养着。

祝颂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祝福都十几岁了,还能治病吗?”

祝旌琛道:“你怀疑谁都别怀疑祝福,老二十七岁那年背上长热疹,还不是看遍全京城没看好,最后老二还不是吃了祝福扯回来的草药吃好的。”

祝颂还是不太放心,“但是太子跟我们又不一样,我们死了就死了,他要是死了,咱们全家不都得陪葬啊,这么大风险还不如去外面医馆呢。”

祝旌琛拍着他的肩膀,明显主意已定,“你不是要去找小白,你赶紧去吧,这里不用你管了。”

都这样了,祝颂不知道心有多大才会走。

“比起太子的命,我不怕谣言。”

祝旌琛妥协了,“那也行吧,但是你这样抱着太子跑来跑去也实在折腾,去医馆请个大夫来。”

祝颂怀疑的看向他,“府里这么多人你干嘛要把我支开?”

祝旌琛道:“此事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祝福年纪也确实大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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